【随笔】顶楼散步

运动使肩部受到微伤,从而影响到运动,看来要歇息几天了。习惯性上到顶楼,转了半个多小时,暂且叫其为散步。这一散不当紧,倒散出了些想法。写将出来,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说是顶楼,其实不高。办公楼只有四层,最高位置不在顶楼,而在楼顶。楼顶虽高,但不能上去,更不可散步,危险性太大。也没有办法,楼层的高度决定了:我只能到这么高的位置!

楼层似人生却不是人生,你的人生或者说事业的顶层也许很高,你看不见摸不着。在行进中,可能走着走着,你停住了。停住就停住了。停住的地方,就是你的人生的顶层。

在楼的走廊散步,可想而知,楼下或者周围有不便于工作时间散步的地方。走廊50米的长度,用于散步是短了些。50米也决定了:你只能在这么个长度来回地这么走。走到头了,若不知道转回,唯一的结果是撞到墙上。无谓地撞墙,是任何清醒的人都不会做的傻事。

窗外原来是一片农田,所以以前偶尔一个人在走廊走走,向外一看,虽觉荒凉,但视野还算宽广。现在城镇化进程加快,农田被开发成了住宅小区。我在想,是不是一旦进入了繁华,也就那么地会挡住视野?

其实,说视野开阔,是高看了自己。在我看来,视野是一种很高深的东西。没有眼界,即使再空阔,也是不存在什么视野的。对于一个只能在四层楼高、50米远的地方转悠的人来说,更谈不上什么视野开阔。我说的视野阔些,只不过是“如果没有建筑物的隔挡”,自己能看得更远一些罢了。

钢筋水泥的砌成,构成了房屋;房屋住上了人,便变成了众多的家。对于我来讲,建筑挡住了我的远方,但更多的人有了自己家的居所。可以设想,如果远方真的有风景的话,风景依然存在,只是在这个位置上,我的目光无力时时触及罢了。

一般来讲,挡住人们视线的建筑,除非有特殊的意义,是不能成其为风景的。建筑物内,窗帘遮挡的一个个家,可能有说不完的故事,但故事本身不能成为风景。风景总是美好的,而故事却有好有坏。好坏完全在于住在屋内者的经营。

看建筑工地的工人,曾不止一次地想:无需操心,劳而有获,甚是惬然。有时看他们蹲在那里,拿着馒头,吃就大锅菜,还真有些羡慕。但转念一想,又为自己这种想法的残酷而感到自责,因为不知那些劳作的民工家中,饱含了多少的贫苦和无奈。不然的话,倘是富足,何立那么高的高空,何做那么重的活计,何付那么苦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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