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重“梁庄”、里面的细枝末节,刹那的羞,涩无知无畏地坦率,瞬间的凶猛,不肯退去的羞耻,不愿释怀的“无身份感”和那眉间遥远的“开阔”,它们附着在梁庄荒芜的场景中,就像那夏日暴雨后的植物,以一种荒凉的方式显示出顽强的活力。
没有哪一个生命和场景完全绝望。活下去,就是一种对抗。
梁庄既熟悉又陌生。它像我曾经的故乡,又像爱人现在的家乡。
只剩留守儿童、留守老人的空心村庄;没有了学校,没有了对文化的追求、对知识的尊重的村庄;在传统与现代、逃离与归来之间挣扎的村庄……
乡村的生态被破坏。
十年过去了,作者担忧的很多事情都在发生着。
出路在哪里?改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