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工作的第二天,晚间大约九点多钟,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一边走向离吧台最近的沙发,一边说:“来瓶酒。”我闻声抬头,只见她江南水乡的神韵,伴着浅浅的笑意,声音轻柔。
我疾步赶过去问到:“女士,您好,请问您需要哪种酒?”
“醉人的酒。”她瞟了我一眼,依旧声音轻柔,顺手把包递给我,“帮我寄存1号柜。”
“帮她调一杯你会调的酒就行。”角落里传来同事的声音。
“我什么酒都不会调。”我跑过去跟同事说。
“你随便怎么调都可以。”同事说。
我胡乱地调了一杯酒,给女人送过去,她笑着说了声“谢谢”,优雅地品了起来,她的表情似乎在夸奖我调的不错。
“您慢用。”我再次回到吧台。
女人就这样优雅地半斜倚着沙发,不紧不慢地品着酒。
时间滴滴答答地移动,凌晨两点多钟,客人们都稀稀疏疏地走完了,女人示意再来一杯酒,我端过去,小心提醒她:“女士,现在是凌晨两点半钟。”
“噢,谢谢。”她声音依旧轻柔,笑意浅浅。
我忙着收拾吧台,一抬头才发现,女人倚着沙发睡着了,最后一杯酒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我正准备过去叫醒她,同事过来找我说事。
“我从明天起就不来上班了,boss离开已经两个月了,你愿意就帮他看着酒吧,等他回来了给你结工资。”同事说完不等我回答,就已背着包跨步往外走,“钥匙在里屋抽屉里,所有账目都在后面的柜子里。”同事边走边说,好似生怕我会拉住不让她走。
“女士,女士,……”我轻声唤那女人,唤了很久唤不醒,只好回里屋拿来老板的旧大衣给她盖着,避免她夜里着凉。
我懒得收拾大厅,就锁了门,关了灯,去里屋休息了。
第二天,我一睁开眼就冲到大厅来看,女人已经走了,大厅被收拾地井然有序、一尘不染,那杯昨夜的酒,还在原来的地方,不曾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