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女配一剑封喉

宋修的青梅中毒了,毒是我吸的。

我从嘴里往外一口一口的吐血水时,他们都笑话我。

“这什么长公主啊,瞧她那下贱样儿,还不是要为我们宋将军的青梅吸毒疗伤…”

“这黎洛洛哪儿配当我们镇国公府的少将军夫人,他们杀了我们景国这么多将士,我看她就该去死…”

终于,她腿上的淤毒被我吸干了。

我颤颤巍巍的扶着墙体走回屋内。

宋修只远远的瞥了我一眼,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眼中的恨意。

白慕颜虚弱的跌进宋修的怀里,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解释。

/修哥哥,颜儿真的不疼,真的没关系的...公主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杀意。

1

我叫黎洛洛,是大周国庶出的二公主。

我一出生仿佛便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我的母妃生我难产而死,爱她如命的父皇从此视我为不祥之物。

那日起,父皇便将我丢在冷宫里自生自灭,直到出嫁前,也没来看过我一眼。

但好在,我有一个善良待人的阿姐——周国的长公主黎曼曼。

她待我极好,这些年多亏了她接济,我才能平安长大。

我也很爱护我的阿姐。

那日宫中传来消息,父皇不知听了谁的主意,明明我们周国是战胜国,却非要让我那善良单纯的阿姐去景国和镇国公少将军宋修和亲。

因为无人在意,我从小便跟随娘亲留下的侍女浣碧习武。

这样,才不会有人欺负我们。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代替阿姐去和亲!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是阿姐的母亲,当朝的皇后故意透露给我这个消息,好让我生出代替阿姐出嫁的念头。

而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景国大将军之子宋修。

2

初识宋修是在周国与景国的战场上。

那时我年少贪玩,又习得一身武术,便女扮男装,去了烽火岭。

那个地点易守难攻,很快我军便败下阵来,我和身边的将士都成为了他的俘虏。

因下一个关口——凤王岭更加紧要,地形极其复杂,宋修必须要连夜撬开我们的口,拿到我军的布防图,才能反败为胜。

一时间,我军所有俘虏都被押到营地,按倒跪地。

他却扬言会放了我们,只要我们中有人说出凤王岭的布防。

我假意靠近他,让他拿笔给我绘制凤王岭的布防图,却趁他不备,突的从鞋底掏出一柄软剑,挟持住了他。

“你们都别动!放他们走!”

我手下一紧,他白皙的脖颈上瞬间多出了一道鲜红的血印。

宋修的手下一片慌张。

宋修倒是十分镇静,对他的手下喊道。

“放他们走!”

那可是他们大将军唯一的爱子,这些手下们不敢不听从宋修的命令。

最后,除了我,那些俘虏们都走了。

但宋修也不傻,在那些俘虏中安排了景国的奸细,一路卧底。

最终还是得到了凤王岭的布防图。

打了胜仗那日,他喝了酒,不知为何竟想起跑到牢里找我这个“敌军”唠嗑。

“二公主,你不必紧张,今日我是来感谢你的,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拿到布防图。”

听他这话,我心里顿时一惊,原来他早已识破我的身份。

想必是那日我俩打斗,他用双拳撞我胸口的时候,便猜到了。

我倒是放的开,既然他已识破我的身份,何不来个就坡下驴,戏弄一番,找点乐子。

“救命啊!你们宋修将军她欺负弱女子啦!他要脱我衣服!救命啊…”

我一边靠近他,一边开始佯装解自己的衣衫。

“喂!你瞎喊什么呢?”

他窘迫的赶忙捂住我的嘴巴,以防从我的嘴里再秃噜出什么不堪的言语。

脸上却抑制不住的有些绯红。

少年将军身上自带的那一份松花香气瞬间沁入我的口鼻。

月光下衬托着他那俊朗的面庞十分明亮,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直直的盯着我。

突然间,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出乎意料的是,宋修他把我放了。

他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更何况他从不为难女人。

他还说,等到来日两国议和了,我们也许还能成为朋友。

那一夜,我们相谈甚欢。

……

我归家后烧了三天三夜。

再出来,我周国已连攻景国三城,直逼景国国都洛城。

我才知道,景国素来崇文贱武,除了宋家,朝中竟再无可用之将。

凤王岭之战只是诱饵,周国大将李连山愣是祁阳城上演了一出空城计。

自那日起,景军便节节败退,不得已要和我军议和。

这才有了周国嫡公主要和亲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送周国嫡公主和亲是假,麻痹景国上下敌意才是真。

和亲两日,趁景国不备,周国大将李连山连攻国都旁两城。

为的就是逼景国签下放弃十一所城池这一不平等条约。

至于送去周国和亲的嫡公主嘛?

周国皇宫人人都知,那不过是个替嫁庶女罢了。

又有谁会在乎呢?

3.

“什么狗公主?不过是周国皇宫人人厌弃的庶女罢了!也配嫁到我镇国公府!”

在我奉茶的那一刻,镇国公府将军夫人聂雨直接将我手里的茶打翻。

滚烫的液体混着泪珠,沿着衣袖直接烫进了我的心里。

一旁的丫鬟也满脸厌弃的冲我喊道。

“就凭你?还想当我们镇国公府的少将军夫人!我呸!”

她毫不留情的将水壶中的残液直接浇到我的头上。

果然,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吃准了我是周国弃女,无人在乎。

况且,景国这次元气大伤,镇国公宋准和我的夫君宋修都受了伤,他们恨我也是应当。

但为了宋修,我愿意忍。

“夫人,儿媳洛洛请您用茶。”

我奉茶的手又高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句柔柔弱弱的女声打破了沉寂。

“夫人,公主姐姐她也是无辜的,您能不能看在颜儿的面子,就让公主姐姐起来吧…。”

一同的,是一道熟悉的松花香气,嗅觉灵敏如我,和宋修身上的是同一种。

她就是白慕颜。

宋修的青梅,那个下人们口中人美心善,自小和宋修定了亲的表小姐…

也是那晚,宋修醉酒后口中念的心尖尖儿上的人…

“颜儿,你莫要替她说话,这女人我此刻便休了她!”

自成亲后便消失的宋修终于出现了。

我假装没有听到。

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满眼欢喜的看向宋修:“夫君!你回来了,我让下人去备酒菜。”

“不必!我要休了你!娶白慕颜为妻!”

宋修一手揽住白慕颜的纤腰,坚定的拉着她的手。

那是相爱的人,才有的模样。

而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尽是厌恶。

后来我才知道,我俩的婚姻也许从开头就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镇国公府的奏折很快送了上去,也很快被打了下来。

我虽为周国弃女,却也是景国皇帝不敢得罪的。

万一周国以此为由,再次大举进攻景国。

景国就完了。

他景国皇帝还是拎得清的。

4

就这样,白慕颜做了宋修的妾室。

他们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我虽日日独守空房,却也并没有自暴自弃。

他们将我扔至一片废园居住,我的丫鬟在成亲那日就已被遣散。

我只能自食其力,在这废园中浇水施肥,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只是没想到,过了几日,稀客来了。

是白慕颜。

“姐姐,都是颜儿不好,颜儿劝了很多次,修哥哥他…他都不肯来这里。”

她就像我阿姐一样,漂亮、善解人意…

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颜儿妹妹,这不怪你,我要是男人的话,也会喜欢你的。”

毕竟,你是他的青梅,是他的白月光…

我看向地上刚刚被我翻好的土壤,里面已经被我种上了新苗。

待到秋日便可收获一番了。

我一直记得,宋修他告诉过我,待到战乱结束。

他最想和他心爱之人退守田园,不理世事繁乱,过上男耕女织的日子。

她伸手将盘子里的吃食递给我,我正要张口。

却没想到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只花蛇,它怒气喷张,一个恶口,冲白姨娘的大腿狠狠咬了下去。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我赶紧喊人来救,谁知这时她的丫鬟翠花大声嚷嚷。

“来人啊!恶毒公主放蛇咬表小姐!表小姐她被恶毒公主害死啦!”

……

宋修到的时候,我正在一口一口的从白姨娘的大腿上往外吸毒。

宋修一脚把我踢开,将白姨娘抱了出去。

白姨娘浑身青紫,口唇紫绀,鼻息也越来越弱了…

大夫说得赶紧有人给她吸毒,不然白姨娘的命,恐怕…不保了。

丫鬟翠翠直接将我推搡了过来。

我再次咬上了白姨娘的大腿。

府里围着的丫鬟,护卫们看见了纷纷笑话我。

“这什么长公主啊,瞧她那下贱样儿,还不是要为我们宋将军的青梅吸毒疗伤…”

“这黎洛洛哪儿配当我们镇国公府的少将军夫人,他们杀了我们景国这么多将士,我看她就该去死…”

终于,她腿上的淤毒被我吸干了。

宋修只远远的瞥了我一眼,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眼中的恨意。

“黎洛洛,你别以为我不敢休了你!”

他竟以为那条花蛇是我丢的…

“修哥哥!不…宋修”,我拼命的摇头,“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院子里会有蛇!”

这时,白慕颜恢复了一些,她虚弱的跌进宋修的怀里,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替我解释。

/修哥哥,颜儿真的不疼,真的没关系的...公主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下人这才放开押解我的手,一把将我甩到地上。

我颤颤巍巍的扶着墙体走回屋内。

我想,也许宋修对我的眼里大概只有恨吧…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在景国军营醉酒相谈的那一夜…

远远的在草丛里,宋修他对我笑了。

我很欣喜,

眼泪却早已浸湿我的床边。

5

“啪!”

一阵阵冰凉…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镇国公府的柴房里。

这是平日里柴房的伙夫杀鸡,杀鸭,杀猪的地方。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来这三个月了,我没吃到过一点荤腥。

每次馋了,只能爬过墙头,远远的向这里望上两眼,望梅止渴。

所以白姨娘那日拿着食盒来找我的时候,我是欢喜的。

虽然…她是我的情敌。

我朦朦胧胧醒来,似有似无的看到两个丫鬟在我背后嘀咕。

“你说她毕竟是大周国的公主,我们要是在这杀了她,不会给我们镇国公府招来什么祸患吧?”

另一个丫鬟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翻了个白眼。

“她不过是个弃女!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的!更何况,完不成任务,我们怎么向白姨娘交代!”

我闭上眼睛,一股热泪顺着眼角流下。

我为她吸毒,她竟然想杀我…

两个丫鬟正背对着我哆哆嗦嗦的往碗里下药。

我不相信,白姨娘她想要我死…

我假装昏睡着,

绿衣的丫鬟试图撬开我的嘴,却怎么也撬不开。

急得汗都出来了。

“这女人怕不是个怪物?嘴怎么都撬不开?”

哦?

怪物?

是吗!

霎时间,我睁开双眼,满目猩红。

一个翻身,我掏出脚底的把柄软剑,手起刀落。

人头落地。

浣碧说过,剑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自保的。

是的,浣碧姑姑,你教我的没有错。

6

“啊!怪物啊!怪物!…”

刚要来准备做饭的伙夫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我双目无神,满脸鲜血,血滴不断沿着剑身向下嘀嗒。

……

这次,宋修怕是真的要休了我…

不过也好,我想家了,想我阿姐了…

白慕颜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在我白皙的脸蛋上来回摩擦。

我被捆在柱子上没法动弹。

“白慕颜!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自问并没有得罪过她,实在想不通。

白慕颜眼中霎时间充满猩红,她捏紧我的下巴。

“哦?你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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