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仓促,我已经不屑于再争辩了。你说太阳是黑的,那它便是黑乎乎的吧。
好不容易等来的车,坐了一站就晕乎乎下车了,走了半天没察觉到自己脚踏大地,我最近似乎魔怔了,灵肉总是分开行动。我之前神经不受控制的时候常常找妈妈,仿佛唤一声妈妈,便能把错位的神经都矫正,但如今,我已然成了母亲,成了刚刚牙牙学语的婴儿的妈妈,那么,我无助失落的时候,是否已经没有资格找寻依靠了?是否那一声妈妈比从前加重了一些份量?我妈妈的腰背早就被我们四个孩子压弯了,同时压弯它的,还有我那孩子气的爸爸。
我的妈妈整日操劳,她比同龄人看上去老了一些,好点的化妆品已经遮挡不她那纵横交错的皱纹了,更好的化妆品我钱包干瘪无能为力,妈妈,你否抱怨过,自己拥有一个这般无能的孩子?下辈子如果还能生下我,剪断脐带以后连同一起剪断我的脖子吧,我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