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红狼
狼群从前后渐渐的把众人夹在了中间,余三少爷说道:“我们守后方,你们守住前面!”
“把大车横过来!”张远山命令道。
几人合力把大车横在了前面,众人都拿出了武器,就等着狼群的攻击。
“铁弹子儿”和“土耗子”在最前头,后面是张初春和张初雨还有“老烟枪”再往后是张远山和“狗鼻子”。
余三少爷那边还是“死莫名”和“多手居士”打前阵,“追魂双捕”在第二位,“仁义双雄”在余三少爷的身边保护他。
僵持了一会儿天终于黑了,远处出现了点点红光,那些都是狼的眼睛,能见度越来越少,张远山叫“狗鼻子”帮众人点上了火把,还在大车的两侧也插上了火把。
此时一片寂静,就连火把被风吹动的声音和狼群的低哼之声都显得是那么的吵!
突然一声嚎叫,打破了宁静的山谷,前后的狼群一起冲向了众人。
“铁弹子儿”弹弓连射,打到了五六只狼,“老烟枪”舞动长枪也杀死了六七只狼,“土耗子”用铁铲连拍带砍打死了周围几只狼,张远山和两个儿子大刀舞动血水漫天,几人的身上已被血水染红,后面的“多手居士”和“死莫名”两人的暗器这时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狼群也死了一半了,没有被暗器打到的“追魂双捕”二人联手给杀掉了,使得“仁义双雄”无事可做。
正打的激烈之时山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着下方的战斗,又看了看对面山头上的那只红色的狼,几个起落就已经来到了对面的红狼身后,这时红狼也发现了那人,转过身向他扑去,那人也不躲闪持剑迎上,没几下就把红狼打的转身要跑,那人脚尖点地一下窜出六米远,照着狼头就是一剑,红狼慢慢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颗狼头也滚落在地上,那人走过去拎着狼头冲着下方的战局扔了下去,正好扔在了张余二波人的中间,在山顶喊道:“狼王已死。”
群狼看到了红狼的头颅相互嚎叫几声就都散去了。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还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在下樊城震山镖局张远山”张远山抱拳向山顶喊去。
“天下人管天下事!在下也不过是路径此处,见死那能不救。”山顶那人也抱拳道。
“不知阁下要去往何处,不如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张远山说道。
“我是去往墨城会一位朋友,你们可是也去往墨城?”山顶的人说道。
“不是!我们是去往佳来城!”余三少爷道。
“去佳来城也要途径墨城,不如一起同行!”张远山说道。
“那是最好不过了,我自己一人正感无聊,大家一起岂不热闹!”几个起落已从山顶上跳了下来。
“那太好了!有阁下这等神功可保我们一路太平!”张远山说道。
“在下是东海青龙岛李天涯。”那人说道。
“原来是李天涯李少侠,真是久仰大名啊。”张远山抱拳道。
“不敢!不敢!张总镖头的威名远播我早在东海就久闻大名!”李天涯说道。
“敢问李大侠的父亲可是“天下一刀”李霆方?”张远山问道。
“正是为父!”李天涯道。
“哈哈!那就不是外人了!我和你父亲是至交。”张远山笑道。
“那我该叫你一声叔叔”李天涯道。
“哈哈!那到不必!你就叫我张镖头就行了!”张远山说道。
“不知这次走的什么镖啊!”李天涯向那大车看去说道。
“这位是余三少爷,保的就是这大车上的东西。”张远山道。
“久仰“天下一刀”的大名可少侠怎么用剑啊”余三少爷说道。
“说来话长,回头有机会在于各位一一道来,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行赶路吧。”李天涯说道。
“张总镖头我们还是不要多生枝节各自赶路为好,李少侠有事在身,我们就别耽误他了!”余三少爷道。
“余三少爷多虑了!我也不着急赶路,正好和你们一起还有个照应。”李天涯道。
“天涯说的没错,还是先赶路吧。”张远山说道。
“那就走吧。”余三少爷说道。
大家一起把大车弄正,依然是四人一组分别拉着车向前赶路。
“你们的马呢?”李天涯问道。
“被狼群吃了!”“狗鼻子”说道。
“我在山脚下看到一匹白马,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李天涯道。
“白马!在那啊!”“土耗子”忙问道。
“就在前方的山脚之下吃草。”李天涯道。
大家都是一喜,拉车更有劲头了,不多时就看到了那匹白马,原来是“兔子蹦”那匹被吓跑的马,“土耗子”跑了过去把马牵了过来拴在了大车上,这下就省的人来拉车了。
有了马,速度明显快了,在一个时辰后终于走出了恶虎山的地界,前面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茫茫的草海一眼望不到边,在月光的照射下宛如大海,随着风儿吹动的青草就是浪花!
在前方不远处有个土包,张远山决定在那里过夜,众人一起来到土包各自开始生火吃饭,和狼群交战了一天大家早就又饿又累了,随便吃了一点就靠着土包睡了,只有“仁义双雄”和张远山还有李天涯守前夜没有睡。
“张总镖头这次怎么临过年还跑镖啊!去佳来城最少也要两个月呀!”李天涯说道。
“雇主所托我也没有办法啊!干我们这行的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啊!”张远山叹道。
“不知此次保的何物,那车上的东西看起来很是奇怪啊!”李天涯问道。
“雇主不说,我们就不问,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张远山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只是好奇而已!随便问问!”李天涯说道。
“你父亲身体可好!”张远山道。
“托您的福家父身体犹如青年十分健朗。”李天涯道。
“那就好!和你父在樊城一别已有十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你都这么大了,明天我把我两个儿子给你引荐”张远山说道。
“那是最好!这余三少爷是什么人啊!”李天涯问道。
“在樊城开银号的,这次把那里的买卖关了,回老家。”张远山说道。
“他身边的那六个人可不一般。”李天涯道。
“守夜这两个是“仁义双雄”穿得样捕快的那两个人是“追魂双捕”剩下那两个是“多手居士”和“死莫名”是他的“门客”。”张远山说道。
“一个银号掌柜,六个武林中人,一个镖局保护的一辆车那这辆车里装的肯定不会是一些一般的东西吧!”李天涯道。
“早点休息吧!该换班了!”张远山道。
李天涯一笑,见张远山不愿意说也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这里也没有山谷里那么冷了,这里已是春天,遍地的青草还弥漫着泥土芳香。
“穿过这片草海就是“弃城”了,我们要从“弃城”之中穿过去才能到达“黑森林”,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到达但我们不能夜晚进城,我们在城外面休息,等天亮以后我们在进城。”张远山说道。
一众人辨明了方向就向“弃城”前进了,这里地形开阔如果有狼群来袭击就能看到,所以大家就不用担心有狼群前来攻击,几天的路程也不算远大家走的就悠闲一点,可以看看周围的景色。
原本穿在身上的毛皮站在都盖在大车上了,众人的外衣也都脱去了,粮食还够三天所用,但是水却只够一天的了,必须在弃城把水补充上。
“还没有给你介绍我的两个儿子。”张远山对李天涯道。
说着把身后的两人叫了过来。
“见过李少侠!”张初春和张初雨过来行礼道。
“在下李天涯”李天涯说道。
“这个是大儿子张初春和二儿子张初雨”张远山道。
“你这把剑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余三少爷说道。
“这把剑本不是我的,因为我的刀被这把剑所毁!”李天涯说道。
“游龙剑!”李莫名说道。
“这位好眼力!我剑没有出鞘你便能看出来!”李天涯说道。
“不才本人对武器颇有研究。”李莫名说道。
“碧月游龙刘常隆他死了吗!”李莫名问道。
“没有!只是剑在我这里,我去墨城就是把剑还他。”李天涯说道。
“雷霆刀这么容易就被毁了!可惜了啊!”李莫名叹息道。
“雷霆刀并没有毁,而是在我父亲手里,我自己的刀被刘常隆毁坏了。”李天涯说道。
“那就好!”李莫名回道。
边走边聊着一转眼就到了中午,大家找了一个很大的树在下面休息,余三少爷他们七人在南边一处树荫,镖局的人在北边树荫休息,中间放着大车,张远山见这个距离说话余三少爷他们听不见,便小声和李天涯说道:“那个大车里面装的是“炬石焚天”我们本不知道是什么,在狼群攻击我们的时候被余三少爷的手下启动,才退去狼群,我的脸也是被它所烧的,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余三少爷是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家的。”
“原来真的是“炬石焚天”呀!我也猜出一二。”李天涯说道。
“李少侠能否帮我家度过难关,祝我们一臂之力!”张远山道。
“那个自然,只是那六个人不好对付尤其那个李莫名。”李天涯说道。
“等我们到了“弃城”再做打算。”张远山道。
另一边余三少爷对“追魂双捕”说道:“等到了“弃城”你去找卢老八让他给张远山的儿子设个套抓住他。”
“手下明白了”“追魂双捕”俩人齐道。
“争取在“弃城”就把他们都做了,还有那个李天涯。”余三少爷说道。
“那个小子好像有点不好对付,还是让李莫名来吧。”张怀仁说道。
“可不要失手啊!打草惊蛇可是不好。”余三少爷道。
“您就看我的手段吧。”李莫名说道。
这时大家已休息好了,就继续向“弃城”出发,走到傍晚时分走出了这片草海,前面是两座高山,两山间一条山路幽幽的沿进深处,众人顺着山路向前走着,前方出现了两条岔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在左边的岔路口还放着不少树枝和树干挡住了路,张远山一见皱眉道:有人劫镖!手掌在空中一举,大家停住了脚步。
“敢问是那条道上的朋友和我震山镖局开这玩笑啊!”张远山冲着两边的山上抱拳说道。
可是说了三遍并无人应答。
“右边的路是通向那里的?”余三少爷问道。
“喇叭谷”张远山回道。
“仁义双雄”把那几个破木头弄开!余三少爷道。
“是”两人前走几步一个抽刀一个拿剑就要把拦路的树枝打散。
“不行!不能打!这是规矩。拦路的路障只能布置的人才能挪动,要不就坏了规矩了!”张远山道。
“这都没有人!谁给你挪开啊!”余三少爷道。
“道上的朋友!我张远山途径此处只是借路而过,讨扰之处还请见谅,这里黄金五十两奉上,就算交个朋友。”张远山说道。
说着张初春在左边路障出的石头上放了五十两黄金。
“我们借道了!”张远山说道。
见还是没人应答,就命令几个镖师把路障挪开了。
“出发!”张远山喊道。
一行人继续向前赶路,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弃城”的轮廓,“就在这里过夜吧!”张远山指着山脚下一出山石说道。
众人把车来到了路边,各自拿出粮食开始吃饭,张远山升起了篝火,大家就都围在旁边休息,张初春和张初雨还有“土耗子”守前夜,“狗鼻子”和“老烟枪”还有张远山守后夜。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收拾好了就前往“弃城”走了有一个多时辰就来到了“弃城”的门口,这个城不算小比樊城小一点,据说之前是因为在这里爆发了瘟疫,使得人们弃城而去,从此这个城就被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还有一些官府追捕的人,以及一些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的人所占据。
漆黑的城门关闭着,张远山上前叫门,开门的是两个乞丐一样的人,张远山忙抱拳道:“我们是从樊城途径此处,想在此借宿一宿明早就走。”
门上人其中一个个子高的打量了一下众人,说道:“你们是镖局的?”
“是啊!我们是震山镖局的。”张远山回道。
“哦!震山镖局的啊!进去吧!后面的那两个捕快不能进。”高个子道。
“他是我的“门客”已不在官府多年,你仔细看他的衣服和衙门里的衣服并不一样。”余三少爷上前两步说道。
“的确不一样!”旁边那个矮个子的说道。
“那就通融一下吧!”张远山把几两碎银子塞进了那个高个子的手里笑着说道。
“不要生事啊!”高个子边说边把城门打开了。
众人进了城中,便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道路上和街道两侧都堆积着许多的垃圾和一些腐烂的食物,街道两侧开着不少赌场和妓院还有几家客店,门前都战着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有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在那拉客,有的是年轻的男子在为赌场拉人的,还有的则是寻找人干活的,这里没有法律,没有规律也没有制度,这里唯一让人信服的一个是武功一个是金钱,正所谓“钱压奴背手,艺压当行人”。
现在这里的头目是一个叫王四儿的,之前在武安城犯了两起人命官司被官府捉拿,几番周转跑到了这里,把之前这里的头目杀死了取而代之,这人五十来岁了但心狠手辣这里的人都称他为四爷。
张远山曾经来过一次这里,对这里也算是了解,就带着大家住进了上次住过的客店,“鸿来客店”。
一进门伙计就迎上来忙道“辛苦”。
“你们老板呢!”张远山问道。
“在后面忙呢!我给您叫去,您先坐,几位爷先喝点茶。”伙计说完就跑向后院。
“没见过这个伙计,估计最近是新来的。”张远山说道。
没多时老板就从后院过来了,看见这十几号人连忙用笑脸相迎,“几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老板问道。
“刘老板怎么不干了!”张远山问道。
“噢!你说的是之前那个老板啊,他去年生病了,就把这个店盘给我了,您几位是老主顾我还给您算之前的价格,您看怎么样!”老板说道。
“好说!好说!空房够吗?”张远山问道。
“够!都空着呢!你们要是住我就上板了,本来也没多少人住店!”老板道。
“那好!这几个人住上房,剩下的就无所谓,房子不够几个人挤挤都行!在准备一些吃食,再来三坛好酒!赶紧准备去吧!”张远山指着余三少爷和他的六个门客说道。
“几位爷楼上请”伙计一边带路一边说道。
“那我们就不吃饭了,我们就休息了。”余三少爷道。
“您请自便!”张远山说道。
“仁义双雄”你们守夜,我们去休息。
“仁义双雄”在一层靠门口的地方坐下,自己从身上拿出了干粮吃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厨房就弄了几个菜端了上来,伙计又给拿来三坛子“烧刀子”,有几天没吃着热菜了和肉了,这下可解了馋了。
众人吃喝完了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只留了“土耗子”和张初雨守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