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季冬天,
雪融化了,斑斑点点的荒原。
我躺在冰凉的小麦地里,
露水打湿了裤管。
眼下的河流已然远去,如时光般
再也不停留。
因天外的飞鸟,我孤零零的起身,
孤零零的站立。
山间满是雾气,世界悄然远去。
孤零零的星球,还有灰白的界限,
还有悬挂的河流。
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的脚下隔着宽阔的大河。
哦,是辽远的大海,是广博的沙漠,
是道深厚的没有云朵的深渊。
我的头发瞬间长成了连天荒草,
如疯子般。
潮水在胸中咆哮,朝着对岸狂吼。
我禁不住对着自己的影子虔诚的下跪,
放声痛哭。
而立在船头的我没有丝毫怜悯的表情,
冷酷的抡起胳膊,用吐出的坚硬的大石,
砸向如地中海一样深沉的头颅。
在眼神触到的瞬间,
哗啦一声,世界如镜子一般,
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