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锄头挥出的时候,
他没有发现,
有一颗贝壳被带到了人间。
它附着贫瘠土地上的盐碱,
洋洋得意暗示到,
祖祖辈辈之前,
这是曾经日落的沙滩。
可惜他不懂贝壳的意义,
汗水摔在脚下,
他更关心,
还要等多久,
才能
长出绿油油的麦田?
从这里路过的诗人,
狂热的凝视着贝壳,
时间不能将它毁灭,
他洞悉了历史的变迁。
地质学家也曾来过,
在那崎岖的纹路里,
扑面的海风令人窒息,
谁说看不到
沧海桑田。
他们最终离去,
只是没有发现,
这天和地中间,
还有似土地一般黝黑的男人,
他和无数个他,
世世代代,
耕耘沉默,
见惯了人来人往,
似水流年。
那永恒的日升月落,
也不过田埂上的一梦,
伴着升起的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