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死啦死啦,一段大神“艳舞”跳得我目瞪口呆;众兵油子不上台面的证词让人捧腹不已……所有癫狂背后都隐藏着辛酸,就像每一个地名之后隐藏的无数败仗和生命。
然后,在众人的百无聊赖中,烦啦发现了倒在收容站门口的豆饼。众衰人狂喜溢于言表,而兽医却开始擦汗——那代表豆饼没的救了。
于是连一向温和的兽医也开始爆发。
一张豆饼无法给他们带来任何改变,可他是他们的兄弟,受了伤被怒江冲走,又一路要饭要回收容站门口的小东西。
兽医说要给他立个碑,可是没有人记得他的大名。
大家都记得他是要麻的小弟,总是被逼着试吃各种各样不知名的草;要麻死后,他又整日挨迷龙的揍,并为迷龙背死沉的弹夹;大家记得他叫豆饼,可就是忘记了他的大号。
那个时候,我开始皱眉去想,我记得第一集里面有啊,他报过自己的大号,我看过,不止一回,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咋想都想不起来——可能因为他不是主角的缘故。
我心里好难受。如果,我也是他的战友,我也会忘记这个到死都要回来的小兄弟叫什么。
那样的愧疚让我低了头。
出得门来的衰人们开始一个个跟大伙重申自己的名号,不辣别出心裁地让烦啦帮他把名字写出来,然后在烦啦的嘲弄中没味地做罢。
他们不怕死,只怕死了连名字都没人知道,一群无定河边骨,甚至连春闺梦里人都不是。
他们没想做英雄,只是想留下一丝来过这世界的证据。出塞一曲声歌壮,鲜衣怒马归故乡,那是别人的故事。
他们从来没重视过的名字,在豆饼归来之后,突然显得很重要,也因为豆饼的归来,我突然发现,我们忘记了太多应该记住的人和事。
今天,上网的时候,我问,你们当时谁想起豆饼大号了?有人答:我记得,谷小麦!
原来还有人记得,豆饼,他叫谷小麦。
(2009-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