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长大不止一种样子。
中午还是和高中同学一起吃的饭。其实提及她时我太愿意称之为高中同学,“同学”本该是个挺亲切的称呼,然而当关系确实是亲密无间时,称之“同学”又显得疏远了些。我当真不愿如此。她其实是我的室友、是同桌、是同学。但若换成另两种说辞,又让我不舒服了,不想显得刻意也不愿突出的多么的重要,我总认为,我们的交往还不到随意的地步。这种“有礼有节”让我一开始就下意识的对这种关系望而却步。
她是厉害的。记不太清提起她都是在什么场合下,但是能确定必然是伴随着周遭的一阵阵感叹、羡慕然后是互相群嘲。话题总会由此变得异常统一,就是能神奇地在不同场合不同背景下,通过“她”,大家缅怀一下过去,畅想一番未来。然而这过去是带着点儿悔意,这未来又是着实令人难安。我不止一次对人说过她从小的偶像是居里夫人,打心底的那种。不同时期,我说这话的心绪是不同的。高中时那稚嫩的不解,大学时那似懂非懂的重复,现在?那便是豁然开朗般的不完满吧。
其实这样的人很多,甚至每一个年轻人身边或远或近都会有一个时常拿来听听的人。我们跟他们的距离其实没那么远,比我们自认为的近得多。他们距离我们其实也没那么近,比他们所期待的要远很多。如若不能相会,只是双方都没有去努力罢了。
我喜欢一群人的努力,一群人的相遇。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和其他一些人,一群勇敢善良乐观坚强的人,被突然送至另一个时空,这时会发生什么呢?原来世界所有的外来之物,附加之名全都不复存在。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就是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的我。你站在同等的高度,同样的角度同时打量着四方。然后接纳了别人,接纳了自己。以后?谁管它的,这种相遇已经令我颤抖,那估计会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血液在体内流动,连胸腔都在叫嚣着呐喊。
我想的只是,和他们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