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天气,前几天虽然不下雨了,但是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现在下了二十多天的阴雨终于看见了黎明的曙光。在操场跑一圈,虽然出些汗,可是整个人却是神清气爽。长出一口气,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虽说秋雨里充满着诗情画意,但是沈冲已经厌倦了下雨的生活。每逢下雨的时候,沈冲心里总有一丝淡淡的感伤,或许这与吃尽了秋雨苦头的母亲有关。
“当你想起父母的时候,就不会自暴自弃。”这句话沈冲记得一本小说里这样写的,作者好像是福楼拜还是列夫托尔斯泰,现在也无从考究。每次想起这句话,沈冲心里就充满了无穷的动力,就会用心去学习。
然而沈冲的自律性很差,多数时间都难以克制自己。多愁善感的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假如上高中的时候,沈冲能够把三分之一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也不至于把自己推向现在的境地!
扪心自问,后悔吗?既然错了,就悔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未为晚矣!沈冲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几下,让自己清醒清醒。
操场很大,正方形,中规中矩。四周用铁丝网围成护栏。南边正中间是主席台,学校每一项大型活动都是从这里展开。拿起放在水泥台子上的大学英语,走向主席台的背后。沈冲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不想被人说成是作秀,不想被人误解自己是制造出其不意的机会来赢得某些人的青睐。
早读沈冲有自己的计划,逢单读英语,逢双攻语文。英语是沈冲的弱项,因而得多花些功夫。
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沈冲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在操场护栏网外的班主任张兵看在眼里。张兵默默的注视着沈冲走向主席台的背后,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眼里满是赞许和欣慰,张老师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自从和沈冲在办公室谈过话以后,张老师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这段时间对沈冲进行重点关注。可是,从今天早上沈冲的种种行为来看,是做不了假的!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上完早操,班主任张兵把学生门留在操场训话。把开学一周的学习生活情况简单的汇总说明一下,同时也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提出明确要求。最后看着站在最后的沈冲,微微一笑:
“星期天晚自习沈冲和邱文龙上课期间公然下棋,被董校长和郭主任抓了个典型,经过一番严厉的批评教育,这两位同学表现非常良好,学校老师都看在眼里。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大家以后也就别当回事!最后我要特意表扬一下沈冲同学,不是他长得帅,当然长得帅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最主要是沈冲同学勤奋刻苦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当然,可能大家不明白,在此我只想问一句话,当你们早上还在梦见周公的时候,别人在做什么?当你们中午还在宿舍里天南地北的时候别人又在做什么?总之,这两年时间,是你们人生当中最珍贵,原始积累最重要的时刻,不要把自己的青春白白浪费!”
张老师的教诲学生们牢记心底。同时,同学们都回头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沈冲-这个小眼睛却很有气质,很帅气的男生。只有另外两剑客就像哼哈二将一样,目无表情的站在最后面把沈冲夹在中间。
班里总计男生12名,邱文龙最高一米八,而且体格健壮,不够灵活,总给人一种笨手笨脚的感觉。沈冲身高一米七二,其余的男生身高不足一米七,反倒是女生有七八个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因而站在队伍后面身材偏瘦的沈冲反而显得很挺拔。就是张老师这位经历过风雨的中年人看着都觉得很满意。
然而,沈冲这种富有忧郁气质却又阳光帅气的男生对女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一番表扬,致使许多女生对这个刚来就犯错误的男生充满着浓浓的好奇。这是张兵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班主任的表扬,林鹏宇和曹雪芹二人认为沈冲已经脱离了中文三剑客同进退.共生死的选择,陷二人于不义。因此在曹雪芹的建议下,二人又以正人和君子自居。为了对沈冲的日常行为进行重点监控,正人和君子不辞劳苦,将沈冲的课桌进行调整。令沈冲啼笑皆非。
中文班45人,每排8个座位,最后一排只有三张课桌,除过正中间位置的沈冲和同桌蒙胧,单独的一张桌子在西边靠墙位置,坐的是班长宋浩哲。
宋浩哲是来自京北地区开源市的汉子,一口浓重的京北地方口音,鼻音很重,地方方言学生根本听不懂。讲普通话也带有鼻音,不太标准流利。
相比较关中地区地方方言和普通话比较接近,语速慢一点学生都能听懂。毕竟普通话就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
京北地区两个地级市,长丰市和开源市。土地辽阔,资源丰富,尤其以煤炭.石油.天然气最为著名,建国初期经济比较落后。随着西部大开发步伐的加快,京北地区的经济迅速的腾飞起来,人民的生活水平蒸蒸日上。很多煤老板已经在省城开始购置房产.开公司。
宋浩哲家里在西京省最北方,属于开源市丰收县,父亲据说是县土地局局长,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和京北汉子的粗犷豪放相比,宋浩哲皮肤白皙,外形偏向阴柔,说话略带娘娘腔,和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正人君子将沈冲的课桌搬到自己的后边,也就是东边最后一排靠窗户的地方,费劲口舌说服班长把课桌搬到正中间和蒙胧坐在一起。结果向来腼腆不善言辞的蒙胧竟然变得胜气凌人,毫不顾忌班长大人的感受,强势的将课桌搬到沈冲旁边。甚至于无言的瞪着正人和君子,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令素来风雨不动的二人措手不及,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