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写错别字,十五年前我拾过馅饼,大馅饼,这馅饼成了我人生的陷饼,所以我只能肯定叫陷饼,以示后人馅饼掉:到自己面前时,是否捡起来吃。
那是第一届南宁东盟博览会的时候,虽然红旗召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可我的心情与这热闹氛围格格不入,家里所有的积攒都被骗得一个子都没,又不听法院同学的劝告,坚持打官司,南宁昆明跑,什么诉讼费,律师代理费,代理人费,半年来来回回用去四,五万块钱,终于打赢了官司,就等把实行费交纳可以拿回钱了,那是一家三代人的积储十二万块钱,还有朋友家的六万块钱,得回了不就象重生一样吗,八仟元的实行费一定得再借,厚着脸哥哥姐姐连最不该借的闺蜜也借了,交了,法院判的铁丁定的,然而到了昆明和法官去拿钱,得到一个红木办公桌折价一万元,无奈四个人把办公桌抬到五华平价商场卖了五佰块钱,买回了车票,每人吃一碗过桥米线,一生第一碗过桥米线,律师,代理人也安慰说,判下了,实行费也交了,我们再等通知,还可以拿回的。天知道,回来朋友都不相信拿不回钱,断交了,兄弟姐妹也冷眼了,夫妻反目了,上班连续失误,仅发50%工资再扣没了,连孩子上幼儿圆的早餐费都没法交,孩子抢别孩子吃,桨油拌饭吃了两个月,先下岗的同事劝说:放下架子和我们做点小买卖,不致于桨油拌饭,连个蛋糕都买不起哦,我哪敢呀,投资下海经商,玩命的,之前,去昆明投资工程是自己至亲表姐拉去的,表姐做过投资,失败过,本原就不信她,哪怕看到她千万注资的凭证也不动心,她把所有家人的钱全借了,还带上她家族,娘家家族浩浩荡荡去当老板,股东,一年二年个个成土豪衣锦还乡,我依旧不动心,我蔑视,因为都是大字不识斗的文盲,能做什么?表姐说:看我都高薪请清华生给我当会计,你是我妹妹,我优先考虑你呀,虽然你没有名校毕业,可你懂会计,管钱的事能找别人吗?就当你帮我呗。我没有动心,爸爸哥哥也叮嘱:“钱再多,也不如当个干部有保障,不能辞职”,我还是一辆破单车单位家领那点工资过曰子。后来孩子的爸被单位末位陶汰变成了待岗,整天烦恼与哪待岗的工友轮喝酒,猜码,天天醉,砸东西,哭哭笑笑,整个人都变了,还拿孩子出气,用纯子捆孩子说把孩子送回农村老家,把四岁的孩子吓得屎拉在裤里,我看着变得陌生的丈夫,怕得无语,没有哭,躲着,上班加班,一听说丈夫喝酒了连工作都做不好,报表也做错,帐也老算不平,回到家还得收拾吐物……我没有地发泄愤努,我也不敢发泄,因为我是工会主席,我的家庭是五好家庭,我不愿看到家的样,我加班,没事找事加班,把整层办公楼所有科室的卫生清洁全包了,提前一个小时上班,冲洗侧所,拖地板,抹窗,煮开水,上班做完自己岗內的活还讨同事的活做好言明曰:为了考职称,你的活也让我学学呗,教教我好不?很真诚,确实学会了许多,就如医院里的全科医生,不仅如此,支部的党课也全包,备课写稿,把所有所有的时间都献给办公室,没有周日,家:越来越冷,也不用生火做饭,买熟,天天半边烧鸭,快餐面,家乐福的零食,没有长夜,命令孩子背诗,作业,夫妻成了路人,丈夫醉了喝,喝了醉,清醒了看电视,一旦看到播报女企业家,女领导就喷骂:“卖黑婆”,我忍着,我不用辨剥,因为我问心无愧,我所有的荣誉奖状,职位都是干净的,我不俏于他的侮辱,我只是心疼地躲着,然酒精的作怪,丈夫终于抡起拳头把我打叭在地,:卖黑婆卖黑婆地骂,见我不哭也不叫,他愤力挟了我的脖子,是孩子救了我,十几年的婚姻就毁于这一挟,我搂着孩呆呆地坐地上一夜。我抹干眼流送孩子上班,再不加班,开会出差都带着孩子,吃饭应酬一样带着孩子,那一年到桂林参加中华女子大学办的:女县长,科局长干训班一个月,我竟然带上己上学前班的孩子。在来自全国一千多名学员面前,被教授当着女同志当不了正职的案例,因为我培训而带着孩子呀。虽然我们不能离婚,但是家离我越来越远,我自己也不愿再去努力,我职位有了,可是我家将没了,我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之后我试着忘记酒,忘记那一拳一挟,那一死亡眨间,奔波地托关系找门路,让丈夫调走,有工作,但规定太难,工人,没有文凭要调入行政事业单位不能。国企都在倒闭,不收入,有接收的名称也不好,环卫站开车,丈夫不愿去说太丢人,会给我丢面子,这样不好不坏的维持着。表姐拿着昆明建设土方项目书到家,所有所有的资料,开发方的资格证,项目经理的资质证,工商证,税证都有,而且是国家军队项目,土方部分项目,可以先考查再投资,按投资利两年可获注资的40%,作为学会计的我认为该项目没有欺骗的地方,就鼓动丈夫去看,带上下岗朋友,他们回来头头是道,首长也见了,而且还能同桌吃饭,还到部队参观,坚信不凝,把定期存款提前支取,把值钱的首饰变卖,还拿爸妈的五万养老钱,他哪两朋友一个六万,一个五十万,就踏上了昆明,……一条崔毁三个家庭的路。还好我丈夫在投钱的时候留了一手,在交款单位收款收据上不鉴上项目单位,而是自已的大名,一来二去,一年过去,项目工地平土后,茅草己高,连守工地人工工资都付不起,完了。40%的利润成了陷饼。一个亲人害亲人的陷饼,可悲的是我对这陷饼前没有去认清,拿着所有的资料找法院的同学找律师告去,争取拿回钱,我同学说:“你还有钱吗?你还是象那只谁动我的奶酪里的老鼠重新穿上跑鞋找你的新奶酪去,当下律师吃了原告吃被告,你赢了官司要输钱,姐啊省吧!”可我坚信真理,信法。还是打官司去,后来。
后来十五年前表姐给的馅饼成为了我人生的巨大陷阱,夫离子散,流浪四方,没有户口,没有家,饿了街头花草,喝了`沟中污水,困了街之巷尾公圆车站:商场,饿死西站广场,被人救后忘了自己的姓别,忘了姓甚名谁,给人洗碗,给人拖地,种花种草,半年没:见过一滴油,看着孩子电话短信:妈妈能打二百块钱做生活费吗?如曹雷击,马上和老板领了八百元工资,购卖了回家的飞机票回家,是的我该回家了,家有父老,有上学孩子,四十万的飞机意外险,可以足够孩子上学,可以给父亲买点药,我走上飞机,奔向最危险又最完满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