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说来就来了。在进入小长假的前一天,因为突发情况,原本计划好的赴盐城喝喜酒的计划也泡汤了。
都已经和单位或是学校请了半天假,也就落得了半天的空睱。闲来无事,就和儿子商量着去哪打发这难得的半天时间。
思来想去,就这半天时间还能干啥呢?
我突然提了个建议,“带你去爬孤山,然后去爸爸以前上学的地方去看看?”“一座小山头有啥好看嘛,没有游乐场,没有玩具,不想去。”
“那有个好玩的东西叫泥狗子,你从来没玩过哦。”
拿准了儿子你脾气,就用一个他没听过的泥狗子就让他改变了想法,还对这半日游的行程异常期待。
虽然是孤山人,虽然曾经对孤山的角角落落都探究过,可自从97年孤山中学毕业参军,除了中间偶尔去过一次,到现在都没好好回去找寻小时侯的影子。
孤山那片真的是挺熟悉的,后山的观音洞,东山脚下的苗圃,前山的蹑云坊,最初的孤山寺,土土的泥狗子。
还有山脚下我的母校——孤山中学,整齐的教室,朗朗的读书声,热闹的操场,每天放学后挥汗厮杀的球场,当然还有秦春洲校长,陆军班主任……。
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停车观望,这还是我记忆中的孤山吗?上山路口的那片略显破败的厂房拆了,上山的石阶被修整添上了栏杆和防护网,高三那年和几个死党天天溜号打牌的苗圃也没了。
孩子拉着我的手,随我一路好奇地看,一路听我絮絮叼叼。从前山登顶再从东山下山,我们就到了山下的广场。原来这应该是学校操场的一隅吧?草地上居然立着一株蒲公英!儿子惊讶地叫着:“这就是真正蒲公英呀?我还从来没见过。”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摘下来,开心地对着太阳的方向吹着。
穿过广场就到了学校的门口,远远看去,还是原来差不多的样子,那是我高中的教室,那是老师的办公楼,那是食堂,我一一指给孩子看。许是类似近乡情怯的缘故,又或许是我这么多年碌碌无为没有给母校带来什么荣耀,站在校门口,始终没有勇气向里迈步,许是门口工作的阿姨看穿了我的心思,推拉门缓缓合上,让我不用再纠结着进还是不进。
隔着栅栏我拍了张照发在同学群里,不一会儿,散布在各地、忙着各种工作的同学们都回复了:
“还是原来的样子……”
“进去看看啊……”
“我也想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