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中唯一的对错,我没想到,会从这里知晓
我还在烟台的时候,有天夜里身子倦了,独身一人找了间酒吧。店里三五人,还有个自顾自唱歌的男人。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喝两口酒眯起眼睛享受那份迷离。
店里的歌手自顾自的唱着: “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至少我还能写写诗来澎湃,逗逗女孩;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创作也能到那么高端,被那么多人崇拜”。
我看到身后有两个老人,在这样一间酒吧,动感的音乐,年轻的身体,荷尔蒙的味道,两个相顾无言的老人,大写的不协调吧。
好奇心越来越重,我必须得问一下。要不来这不是放松的,给自己找闷儿纳呢。
该怎么问呢,歌曲都唱到第二遍了,“大部分人要我学习去看,世俗的眼光。我认真学习了世俗眼光,世俗到天亮”。
“您好,您是老板是吗”我感觉那会儿应该是用求知的眼神看着他俩。
“小伙儿,我们可不是老板,来这喝喝酒嘛”,老大爷说着拿起那瓶看不清名字的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喝完了笑着看了老奶奶一眼,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小伙子,这儿可不是年轻人专属的地方哟”。
酒吧中的音乐,还是那首歌“一部外国电影没听懂一句话,看完结局才是笑话,你看我多乖多聪明多么听话,多奸诈”。
老大爷这句话说的,我竟然不知道怎么接,我再追问吧,人家喜欢来,我也就是好奇罢了,我只有苦笑一下准备扭过头去。
“小伙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啊,女伴儿呢?”
那会儿是有些心烦,感情生活一直波波折折,个人生活也是一团糟,听了老大爷这句话,酒精的熏陶下:“我是自己来这喝闷酒,但是我有女朋友,我们互相相爱着。您的确不是一个人,但是您那个年代,都是包办婚姻吧,您有爱情吗?”
老大爷的眼睛眯的更小了,那个缝儿好似都看不到了。他把脖子仰起来,咕嘟那瓶酒就见底儿了。我心想到,喝的还挺猛。他也没回答我,拿起桌上没开盖儿的一瓶,把瓶盖放到嘴里。嘎嘣,酒瓶就开了。“嘿,这牙口”。我不自觉地说道。老大爷开口了:“老婆子,告诉她,咱的爱情呢?”
“喝了几大碗米酒再离开是为了模仿,一出门不小心吐的那幅是谁的书画,你一天一口一个 亲爱的对方,多么不流行的模样”。这首歌怎么还没结束,唱了几遍了。
老奶奶说,在那个年代,她离开过两个男人。第一次的离开,是因为那个男人上山遇到了狼。另外一次的离开,是她感觉没有快乐。那一次,她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他是个踏实又强壮的男人,用老奶奶的话说,他是一个只会种地的汉子。她还是离开了。
老奶奶说,在那个早婚的时代,她是村子里最晚结婚的一个,却是幸福了辈子的一个。她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决定,就是跟了现在的老大爷。老大爷一开始什么也没有,只有两个人相处时的开心,自然,以及偶尔讲一些老奶奶似懂非懂的东西。
她说,每个姑娘都有自己心里憧憬的那么一个男人,每个姑娘都是在寻找依偎的小猫,每个姑娘都都是一个只想要到处玩耍的孩子,这些姑娘们本来的面目,只有在对的人那里才会显露出来。
她说,每个姑娘一定会有一个对的男人在未来等你,如果自己不等了,那个男人也就消失了。这句话她信了一辈子。
她说,爱情中唯一的对错,就是两个人是否应该在一起。
老奶奶不时地看看老大爷,老大爷偶尔笑笑,眼睛的那条缝儿已经看不到了,脸上的周围越来越明显,老大爷一口口咗着酒,偶尔说说自己当年的轶事。在昏暗的灯光下,恍惚间觉得对面坐着的是一对热恋的情侣,情浓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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