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晚上六点十五分,我在中学的食堂吃完学校老师亲手包的饺子。老师说,多吃点,吃的越多明天发挥的越好,我放开肚子吃了二十多余。记得楼上班级有个哥们吃了近六十,可是并不是高考状元。
而后,操场上十几个男生追着要抓住我,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他们“按照传统”要“开我飞机”。班主任路过也只是笑笑,我很难堪却也只想笑笑。还有谁,像我一样,在高考前夜让全校一起吃饺子为我庆生?
也许是因为确实大学前没有时间去“过生日”,于是经年累月的盛夏里,每每就在心底盼望过个生日。也许是和新的朋友,也许还是老面孔。我吃不得太油腻的蛋糕,也吃不下几丈长的长寿面,却也在心底每每盼望。
可是四年后的今天,如果不是有人'在凌晨发来祝福,如果不是老爸老妈发的红包,如果不是网络太卡顿让我想起可能是快高考了,我竟然想不起我又要过生日了,也生不起什么期盼。除了济南近四十度的高温让人烦闷,这一天也不过是平常的一天。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觉得生日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者说,没那么期盼了?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就随缘去吧。”
要是让我选一遍,如何度过一个特别的生日,我想我会叫上三五好友,去某个人迹罕至却美丽莫名的地方,篝火旁,星空下,谈谈谁的近况,或者说说谁的故事。起风之后,仿佛回到那些年,不知道人生为几何所以心底每每期盼。
一年又是一年,猝不及防的,一心屠龙的少年只想解甲归田。倒不是失了人生的希望,只是少了想像的空间。曾经为了一些人写的朦胧诗,就像青春的大雨风干的痕迹,似曾相识是以前的自己。起风了,我们就该又起一程了。
风里,我看见走来一路上笑颜悲语,和他们摔倒后爬起来结好的疤。人们在风中各自说着故事,他们的故事都是关于他们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经历过他们所有的故事,他们偶尔会向别人提起他,但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说完故事,人们背上行囊启程,没人会看出什么破绽。而他们也在反复的第三人称叙述中忘记了自己的角色,只是偶尔在不经意的瞬间才想起那个人到底是谁。
人们常说生日可以许愿,那么我的愿望就是人们路过我的篝火时,可以放下行囊,讲讲那个朋友的故事,我会聆听,然后用笔记下,然后篡改一下情节,让他们朋友的故事,有个句号。让所有的遗憾,在我的篝火旁,变成故事好好说完。
对,这篇文字就是,求生日祝福以及新小说的预告。但我发四,这篇,我会好好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