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说,(五弟)我记得我们家前面东南方向有一眼井。好几家吃水和浇地都用这口井。。冬天井边全结成冰。有一天我和朋友在井边溜冰。爸爸看见了还笑嘻嘻向我招手让我过去。等你过去了就给我一大巴掌。我哭着跑了。第二天爸爸和妈妈拌嘴,我看机会来了。就和妈妈说我爸昨天打我拉!我以为妈妈能替我说话。没想到妈妈说你爸爸从来不打孩子。当时给我气坏了。
不知你什么时候写的(我说),我今晨才看到,今天是七月十二号,现在是早晨三点四十。醒后玩手机发现你的回忆彔。写的很好。那口井,那是一口深井,一口老井,那水总是甜甜的,凉凉的,每当炎热的夏天,我们干活回来,或是玩耍回来,总要去打一桶,喝上一口“井拨凉水"解渴。那口井,早已不复存在了。不过还是很有回忆价值的。浇灌了我们的東园子,浇灌了左邻右舍的心田。
吃这口井水的人家有:门恩卿一家,孙二虎一家,门小脚一家。東院三大娘一家。咱们一家,共吃一口井的水。何年有此井不清楚,我记事儿,只少四五年,小日本儿投降前就存在,还应该早,咱家盖新房前,咱二姑还沒出门子,我在東院住时,房檐上吊鸡笼子,我去抅,把头摔破,总之那时就己经存在多年了。现己无人能说存在多少年了的一口老井。何时填掉,你四哥能清楚。
你(五弟说)说的孙二虎和门小脚我都不认识。我记事时都搬走了,来一家姓郭的。
郭广德住门小脚的房子。门小脚的儿子叫门恩崇,枪毙人他陪过榜,得了精神病,死后媳婦嫁给了张洪德,张洪德两个弟弟,张洪有,张洪福,住前街郭勤席他们的房孑,我和他们玩的时间长。你是五四年生人,五四年夏我已上熊岳高中了。前边的事你不可能知道。
你是熊岳高中的?我哥是在哪上高中的?
哥哥的高中是在盖卅城西关,他高中我初中都是当时的西关,他读一年就不读了,找了工作,五六年在职考的東北师大中文系。
他工作二年半,正是五六年下半年高考,九月一号开学。工作不夠三年不能带工资,他上学不带工资,不算调干。读到半路就不读了。
他不读有他的原因。
他与咱原嫂子不般配,这是他多年的压力,对哥哥来说那时是个沉重的包伏。沒有快乐,沒有少年的幸福,没有几个要好的小朋友,小同学,比方说弹琉琉,打打球。记不得放学后他是怎么玩的他十三岁结婚,就背上了沉重的压力。
记得婚后,嫂嫂回九。娘家在罗店南沟。接他俩回来是爷爷领我去的。南沟深处。几株高树,荊棘丛生,蒿草埋人,当中小土平房。爷爷在大树下等我,让我进屋去说接哥嫂回家。
我进了屋,是兩间土坯房,屋里黒洞洞,门是朝北开的,进门迎面是鍋台左拐过门是住处,进了屋门,哥哥坐在炕头,背靠着墙。身上围着旧被,我俩互相看看,说了什么,还是沒说什么,记不清了。嫂子和她的妈妈在碌着。记不清是谁说的,“你哥哥闹肚子,正给熬舖地红打鸡蛋。"看着哥哥的样子,记不得当时我们是什么样子。好象都无有话说。呆呆地互相看着,她们问过我,怎么来的。我说是爷爷带我来的。爷爷还在那边的大树那等着我。后来的事情记不清了。都谁回来了,还是哥哥他们沒回来,记不清了。
这门亲事是爷爷做的主。后屯有个张玉田,好象是张宝贵的爷爷,张宝贵你听说过沒有。张玉田的什么亲戚是咱先嫂子的`妈,张玉田跟爷爷说,她有三个姑娘,老大十五,六了,给你孙子做媳妇吧。不要财礼。因为家境太穷,无男人,养不起。做养媳也行。如果接过来,她的妈妈带着兩个小的去边外,当时好象去西丯。咱妈不同意做童养媳,说样不好对待。便定结婚。
当时哥哥十三岁,嫂子十七岁。那年的冬天(好象是冬天,记不大清了)前一天把嫂子接到贾巴巴家住一宿,笫二天正式结婚从贾家接到咱家,简单的仪式,好象还有几桌饭。就这样,嫂子就来到了咱家。是爷爷一手包办的。从此,小同学指点他。他的压力太重了。
这些都是我第一次听说。
对这位嫂子,你有印象沒有,她走时,你才三岁吧?
谁能讲这个,别人也不知道。
你说耍写出爸爸,妈妈的一些事,那就要写出他们的勒劳,俭仆,关爱子女,尊敬老人等。选,拣具体实事,些小,细微的等等。你选的黄豆,饺子夹等都很好。可以更深入一些挖掘,铺展开去。祝你多写多练。会成功的。
你在爸妈跟前时间长,接触多,体会深。较比你。我就要短些。且是小时的一些事。看我给妈妈的纪文你就知道了。你会写的更多更好。
提示:写一段入伍前后爸妈的思想行动为你的所做所为。送你的情景,心理状态,动人的情景,你的深刻印象,送别,思念。
原本学校都是冬季毕业。从五一年起改为秋季毕业。那时我正在方家屯读六年上半年,秋天即六年下半年,我被保送盖县四中(西关)读初中一年级,三年后,即五四年秋毕业,考的盖县高中,即熊岳高中,五七年秋考東北师大数学系,六二年七月毕业到四平。
五三年我在四中初中,咱哥在四中读高中,同时在校外租房住宿,同住的还有后屯的张纯尧,是哥哥的要好同学,也是他们高中的同学。高中沒毕业,他的同学给介绍,哥哥五四年参加中国人民银行盖县支行工作,二年半后,即五六年秋参加高考,考入东北师大中文系。五七年秋后我俩就同在一校。他中文,我数学。饭后有时还到一起散步,谈心,唠家常。那也是一段美好地回忆。
只是时间不长,哥哥不念了,休学了,只读了二年,也就是二年吧。回家后,好象还在什么农机校代过课。
二哥,问你个事,希文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妈妈和我说过。是哥哥闹离婚时希文的妈妈打的。我好像有点印象,有一个人经常打希文,还和我妈吵。具体记不清了。十多年前希文到鞍山找他亲妈,他妈不怎么认他。不让他去了。希文再也没去。是我妈说的。前几年张安灏问我他爸的眼睛的事,我就说是希文的妈打的。以后再没提起这事。我不知道你有印象没?这些事只有我们俩说,不和别人说。但有些事还是要传下去。
苹果的故事:我们家后院有八、九棵苹果树。这是全村人都羡慕和嫉妒的。有一年丰收了。摘了好多。其中挑了六、七笼子(每笼子能装70多斤)放我睡觉的里屋。准备春节卖。我当年17岁,在生产队干活。每晚睡觉前拿四、五个在被窝里吃。爸妈在外屋不知道。但是妈妈知道,每天早上妈妈扫地看到地上苹果核。我不是从一个筐里拿,是每个筐里轮流拿。快到春节了,爸爸要卖苹果。一看每个笼子里还不到一半。我爸生气了,说是我四哥拿走了。这时妈妈才说,不是老四拿的,是小五子每天吃的。爸爸不信。妈妈说每天扫地都有四、五个苹果核在地上,不是他是谁?我晚上回来妈妈说你爸生气了,一会再回来。我问为什么?妈妈说你把苹果都给吃了了,不能卖了。我就到东院三大娘家去了。不一会妈妈来叫我回家,我说我爸呢?妈妈说不在家,不生气了。我回家吃完饭,不一会爸爸回来了,像没事是的,和我说了几句话就睡觉了。有很多事爸爸是嘴硬心软。这就是我的爸爸。
关于希文的眼睛:
希文是五二年出生。他出生前后我同哥哥都在中学读书,成年住宿,沒有更多的印象。
我的印象是他总在爷爷跟前,爬来爬去,常常鞏在爷爷怀里,看不到他的眼睛大小。他总是瞇逢着眼睛。沒有人议论过他的大眼睛,怎么怎么好看。总是笑喜喜的样子。怎么发展成后来的样子,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认为是发育不全的结果。是慢慢形成的。如果打的,得有个感觉,突变(当然也可能孩孑小沒有明显反应)过程。妈妈打孩子是正常的亊情。但不会这么严重。后他又有了个小妹妹,软骨症,两腿立不起来,四肢爬行,希文与她玩,常常用头鞏她。记得那时希文总是瞇逢着眼睛,笑希希的,他的眼睛就沒有大睁过。所以我以为是先天而不是外伤形成。
希文去见他的妈妈,说妈妈不见他,也可能是初次,沒与人家讲过,不好接受。但后总去。后来她生的儿子有事,不是找过希文,让希文帮忙吗。他们有来往。希文常去看他的妈妈。很正常。不合情理的话,不要信。
那个嫂子,很好,很善良,只是心里很苦。很小就失去父亲,母亲领着姐妹三人度日,住在不见无曰的深山沟里。他的妈妈把他给了素不相识的人家做了不相识人的媳妇。自己才十六岁,就嫁给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还都不懂事吧,你十七岁天天吃苹菓,她十六岁能吃什么呢,能干什么呢,又能去跟谁说呢,说什么呢?她的妈妈沒有来看过她,她的小妹好象来过一次。此后己无踪影。不見亲人面。亲人不见面。(待續)
这个嫂子,把我当作小弟弟看待。称呼我二先生。不知她跟那学来的这么个称呼,她一叫二先生,我就知道是叫我。比方说,这一天吃完早飯,她说,二先生,咱俩上北地去打棉花尖"我答应了。北地是土改后分给我家的一块家北的地。即从小学的東侧水沟边上的路向北走,过了郭家莹,然后过北大道,再走一截地,就到了。棉花出的不齐整,很多地方缺苗,后来又补种上了夢卜。结果夢卜大丰收。我跟着嫂子去拨萝卜,当然还有爷爷。我总是跟在嫂子后边忙活,总之,嫂子很能干活,看见过她顺脸淌汗,沒看见过她去坐一会儿。是爷爷,还是爸爸趕的牛车,记不得了。把萝卜拉回家的。我和嫂子是走回来的,我的记意里总不见哥哥,是哥哥上学念书或许他不愿和嫂子一起走。
我很爱我的嫂子,她不是我的嫂子,她是我的姐姐,虽然她把我叫做"二先生"。一次伏天乘凉,都登梯上房顶上,鋪上麻袋或什么物件,哥哥在嫂孑那边离的较远,我在嫂子这边几呼靠近,也就是刚躺下,也许是过了一阵子,我去拽姐姐的手,她把手抽了回去。是啊,她不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嫂子,哥哥就在那边呢。
我想起我小晚去过不少地方,妈虎嘴子舅奶家,是奶奶的妈家,姓王。他们家人口不少,经常来往有舅爷,他的两个儿子,我们叫他大叔,二叔,二叔的儿子和我在中学时见过一两次。大叔经常来咱家,他的大女儿,嫁给腰岺子唐双忠,二女儿,也来过咱家住一段时间,正是哥哥离婚后,大学不读在家在某农校代课。那时我巳和你二嫂婚后,我在大学,你=嫂在城里水果站上班。应该是五七年前后吧。
去过城南龙王庙王姑奶奶家,嗑头寨陈姑奶奶家,她家有大叔二叔,与咱家走的很近,二位叔叔常来家做客,他们当时是买卖人,记得二叔是挑小挑的,说话结吧,很能说。大叔文静,一表人材,可能是卖布衣的。姑奶奶我有印象,姑爷爷印象不大,好象有点发傻。
还有前暖泉陈姑爷爷,没见过姑奶奶,他们的儿子有过按触,与我好象同令。还有罗家店罗姑奶,我小时,她常来咱家,因为只隔道河,老太太常来,丈夫早过世,儿子叫罗士逊,土改时被活埋,他家定为富农被分,国民党返回,他往回要分出去的牲口套,二次土改被镇压。
你说的马虎嘴的大叔我认识,经常到我们家,我也经常和妈妈去腰领子大姐家。二姐在大连,我见过一次。大姐和大姐夫也经常到我们家。和爸妈很亲近。城南磕头寨陈二叔认识。但我不知道和我们家什么关系,他们和老王大叔家是什么关系?你说的暖泉陈姑爷爷我不知道。罗店的姑奶奶也没听说过。都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