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五一随笔)

《人间词话》中有“古之成大事业,学业有成者,必经人生之三境: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个五一,走了许多路;瞧了许多物;遇了许多人;听了许多事。才知,原来都是寻寻度日,如空中尘埃般觅觅不止,没有落定努力落定。其实,也许这就是人生罢,必有人在经历着他的人生境罢。

有沉默;有嘶笑;有文雅谈吐;有大爆粗口;有循循善诱者;有厉言相教者;有夸夸卖弄者;有巧言拐骗者。但无论其如何沉默,如何发声,都只不过是一种呈现自我的方式罢了。他们的不同,只在于所处的人生之境不同,却同是尘埃,没有落定的尘埃。对于他们各自演义的不同角色,也许可以这样来评定与解释罢——即使平凡卑微如尘沙,可对落定的希冀依旧,尽管囊中羞涩,羽翼未满,但却有勇气独自旅行,独登高楼,不胆怯于俯瞰未来的概貌,高瞻远瞩,无疑他们拥有诗和远方,这应该是人之三境之首。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讲着各自的语言,表达着各自的表达,不清楚他们跋涉了多久,追寻了多少梦,毕竟并不是任何人都是那么幸运,能在寒冷的冬日里,被第一缕阳光照到。但那一张张惨白的脸,一袭袭疲惫的躯,好似反常的诉说着栉风沐雨的欣悦,炫耀着风雨兼程的刺激,为着心中纯粹的理想,不顾前路漫漫,衣带渐宽也不觉为惜,添的那几分憔悴好似兴奋剂,像尘埃,为落定乐此不疲。这应该是人生之境之二罢。看到有人微微一笑,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却不失万人迷的风情,多少人寻寻觅觅的,这何尝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也许人生之路上,兢兢业业,苦苦摸索,结果却处处碰壁,苦思冥想后,不难发现,回首相望,尘埃落定,一切尽在其中,并不曾失败,何须气馁,这也许就是那甜美笑容的秘密吧。这应该是人生第三境罢。

        短暂的五一假期,若得若失,多认了几张脸谱,多了些过客;却为那即使黑夜给了黑色的眼睛,还要用它来寻找光明而唏嘘不已。尽管知道生命之重,在于每个人都努力的活着,必定辛苦。人生三境界,每一境界都要拼搏,注定艰难。断线风筝于尘埃,不过体积大罢了,风筝可以飞,那么尘埃必然可以落定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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