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

改编自鲁迅《奔月》

                                                            (壹)

后羿站在自家院子里踱步,头不时地朝院门口望去,却始终不见得嫦娥回来。就是去别家串门,现今,这个点,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后羿想到!

看这天气一会儿该下雨了吧,后羿想,该去叫人去找找!

乌云从远方的天边压了过来!“阿香,阿香。”

“老爷,”

“去,找找夫人!”“是”

“找什么找啊,这不是回来了么?”

阿香刚想出门,却见嫦娥正从院门外缓缓地走回来,并说道!

“啊,夫人,你总算回来了啊!”

“回来了,当然回来了,不回来我能去哪?”嫦娥带着气说着。

“啊,这,哈哈,”后羿说,“别说那么多了,快进屋吧!看着天快要下雨了呢!”说着便随着嫦娥走进屋去了。

天已经阴的不像话了!

过不了多久,雨便下了起来。后羿在屋内嘟囔着,“又下雨了啊!不知道明天雨会不会停啊?可能明天又不能出去了啊!夫人啊,跟着我受委屈了!”

“你又说这些干嘛?天天就知道说这个,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打只大只得野味回来,天天让我跟你吃这个,你还好意思说?哼!”说着,把碗筷往桌上一撂,便径直往内房去了。

桌上还留着半碗没吃完的面!

                                                            (贰)

第二天一早,后羿早早的起来了.天还阴着,却有一股光从天的那边射进云里!

“阿香,阿香”,后羿在院子里压着声的叫着。

“哎,在这呢!老爷。”阿香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了并应声到。

“阿香,等我出去之后再叫夫人起来。把我前几天打来的野味给夫人煮了!”

“好的,老爷。”

“还有,这天阴得很,记得夫人要出去的时候叫她带雨伞。”

“好的,老爷!”

“哎呀,我想想还是不好,如果夫人出去下雨了,一个人怎么办?啊,阿香,如果夫人要出去你就跟着吧!”

“是,老爷。”

“啊,我还想起来了,......”

“你还走不走了,不走你就呆在家里吧!”内房里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啊,夫人,你醒啦!”

“哼,我本来睡着了,却生生的被你吵醒了。”

“啊,我以为我的声音很小呢!”

“哼,小?三里外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啊,这,哈哈,你是知道的嘛!

“那夫人,我这就出去了。等我的好消息!”

内房里不再发声。

“去,把马夫叫来!还有,叫他把我的绝地马牵来。”

“好的,老爷.”

“老爷,马牵来了!”

“去,把弓房里的扬天弓拿来,再拿几簇箭来!”“是”

“老爷,拿来了。”

后羿拿过弓和箭,翻身上马,出了院门,一路跑远了!

                                                                (叄)

后羿想着,昨天跑了十里路,几乎什么都没打到,今天该多跑一点路的!可以往北边的山林去看看!正想着,眼前一阵闪过,后羿拿弓上箭,就听一声“啾”,那箭追着那物就飞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响,落下一物。后羿驱马上前,一看,一支麻雀!因箭矢太大,麻雀被穿透而过,血一点点的往箭身染,之后又滴落在草上,渐渐的浸入土地。

后羿从地上拔出箭来,取下麻雀,看了看。麻雀的内脏因为受到箭矢的大力冲击而已经粉碎,后羿一拿到手里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叹了口气。

“想当年,满山的猎物,满地跑的尽是财狼虎豹和野猪,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怪我,当年打下了太多猎物了,导致现在只剩小麻雀了,哎!”他又回复了信心,“总比没有好的很多啊!回去可以给嫦娥做一道小菜了!”

后羿把麻雀放入随行的袋子里。我再走远一点看看吧,后羿想到。

他驱马一路狂奔,所到之处连飞鸟都少的可怜。但后羿却不曾把它们射下来。不知狂奔了多久,后羿停了下来稍作休息,却发现已不是熟悉的地界了。他这才慌了神,后悔纵马驰骋,一时的兴起,导致如今路都不识,怎样回家呢?后羿这时才感到后悔!但已没有法子,只能看看附近有无人家,也好打听去路。后羿于是骑在马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希望寻着一人或附近的人家。

后羿忽然听到了一声喊救命的声音,在仔细听又似乎没有,再一听,这次听的真切,确实有人喊救命,在西方!后羿急忙往西方赶去,越往西,声音越大,后羿越骑越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后羿往前一看,一只长蛇怪物正铺天盖地而来,虽离此还有一里路,后羿也弯弓搭箭,却是搭上了三支箭,手一放,箭呼啸而出!三支箭,无虚发,箭箭到位。往上的一箭射中了怪物的额头,中间的一箭射入了怪物的嘴里,还有一箭却是射在怪物的尾巴上,插入地里。等后羿赶到时才看到是一条蛇,已经死了。

后羿再寻找喊救命之人,却未见到人。地上却只有一个人身虎齿,豹尾蓬头的怪物,却见那怪物支起了身子。后羿刚想拿弓再射,却见那怪物口吐人言:“英雄且慢,我就是喊救命的人。”

“你?”

“对,我乃瑶池西王母!”

“西王母?没听过。”

“你,算了,你今日救我一命,我就不算你冒犯之罪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不要什么赏赐,我只是想找个人问问回家的路。”

“哦。那我不知道!”

后羿一听不知道,便驱马转身就想离开。

”且慢,即使英雄不要什么赏赐,我也得报答救命之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桃子来,“英雄,这是长生不老药,吃下去即可飞升仙界,成为神仙!”后羿接过也不在意便驱马回奔。

                                                                                                                                              (肆)

“夫人,我回来了。”后羿走进院子里,“阿香,叫马夫把马牵去马厩,叫他给马多喂点饲料。还有,把我的弓和箭放回弓房!小心拿放,记得擦拭弓!好了,你去吧!”

后羿走进正厅,看见嫦娥正发呆呢!

“夫人,我今天可跑得远了,差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你跑那么远,可曾打到什么猎物?”

“啊,我今天杀了一条大蛇,足有两三个人一样大呢!”

“大蛇呢?”

“哎呀,我因为急着赶回来,竟忘了把那大蛇带回来了!”后羿一脸后悔!

“哼!那可曾带回来什么吗?”

“啊,我带回来了一只麻雀,可以给夫人炖汤喝。”

“哼!”

“啊,夫人我今天遇到了一件奇事。今天我因为跑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便慢慢驱马到处看想找到一户人家问问。谁知没看到人家倒听到有人喊救命,我便骑马奔向那喊救命的人那里!还在一里开外,我就看见一条大蛇,啊,哈哈,就是那条蛇,”后羿看看嫦娥,见嫦娥不做声,便接着说道,“厉声而起,想攻击,我便弯弓搭了三支箭,射中了那条蛇!我赶马上前看仔细,原来那喊救命的也是一个妖怪,她长着人的身体,虎的牙齿,豹的尾巴,蓬头,恶心死了!我本想一箭了结她但看她面善,不像坏人就没理她。但她竟能口吐人言。她说她是瑶池的西王母,我又不知道西王母是谁,就没理她,准备走,她却说饶我冒犯之罪,我想是个疯子,她还给了我这个,说什么吃了能长生不老,还能成仙,如果真这样,那神仙不满地跑了?”说着后羿从怀里拿出来那个桃子来往桌上一放“夫人,就是这个。哈哈哈,一个桃子,吃了就能成仙?哈哈哈!”

“也说不定呢!也许真能呢?”嫦娥说道。

“那我就和夫人一人吃一半,我不会留下夫人一个人的!”

“哈!”嫦娥坐在椅子上不言语了!

                                                              (伍)

内房里,后羿望着空了一边的床呆呆地坐着!夫人大半夜会去哪呢?又能去哪呢?他走出内房,来到正厅。正厅的桌上空空如也!他忽然想起什么了,大叫了起来!

“阿香,阿香,”

阿香来到正厅里。“老爷,什么事?”

“你半夜有没有起来过?还有,你有没有看见夫人?”

“老爷,我半夜起来上过一次茅房。夫人?夫人不在内房睡觉吗?”

“那你有没有见过什么黑影飞出院子?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飞过咱家的院子吗?”

“哦。我记起来了,我上茅房的时候似乎有一个影子往天上飞去,我以为是鬼呢,吓得赶紧躲进房间里了!怎么了老爷?”

“夫人离我而去了,她一个人去成仙了!她飞上天了!”后羿仿佛被抽掉脊梁骨似的,瘫软在地!忽而又生出无边的怒气,“去,把弓房里的那把射日弓拿来,还有那三支射日箭,快!”“是,老爷。”

阿香跑去了弓房,一会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大弓和三支特别大的箭!

后羿拿着箭出了院子,对着那大而圆的月亮挽弓搭箭,手一放,箭离弦而出。月亮却没动静!后羿又射出两箭,月亮动了两动,还是没动静!

                                                                (陆)

“阿香,今天什么日子啊?”

“回老爷,今天八月十五。”

“哦!去做一些饼,做成圆形的。”

“老爷,那是什么饼啊?”

“就叫它月饼吧!......月饼啊,月饼啊,就像月亮一样,......”

喃喃低语,至再也听不见了。


17年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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