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人间朝暮】二

折下的花❀

莎抹了抹眼泪

拿着那束干花

笑的好开心

感觉那香槟

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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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桥头的夜幕还没褪开,已经开始有小贩迷糊着惺忪睡眼,骑着三轮上桥了。往那边有个市场,早上赶集的人们都有自己的生物钟,比如此刻就应当准时过去,才能收到新鲜、优惠的货。

又过了小半个钟头,鸟就开始叫了。

而大桥横跨天际一般,下面不再涨潮的江水,往东边流过去的尽头,开始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江上夜间留下的雾气未见消散。

这座桥连上了城市的两端,人们的一天也从跨上这座桥开始。

一个人走上这座桥,是去见桥对面的另一个人吗?

又过了快一个钟头,陆陆续续的院子开始打开了大门。
此时站在桥上的某一点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老太把刚做好的红豆沙装进红色的老式开水瓶中,桂花糊则装在铁锅子里。将车推在桥头的一处,见行人过往便开始叫卖,三毛钱一份。

老伯被老太催着推车,三轮上有锅有凳子,还有折叠的桌子等一些物事。一边推将着,一边拉开了嗓子:

“热干面咧~红豆沙!豆皮也好咧包子加粉咧!”

咣当咣当地从那边渐渐越来越响,嘈杂声逐渐在耳廓里嗡嗡起来。此刻第一缕阳光从东边贴着江水冲了出来,直咧咧地打在我紧闭的眼皮上,瞬间,所有蛰伏一夜的蝉振动起了声器。

我从石桌上猛地抬起了头,像是从三米深的水里钻出来的错觉,大口地呼吸,果然如同水面上一般湿润的空气,给我的气管我的肺部带来未曾感受过的舒畅。

转眼一看,桥头已经摆上了小摊,三轮,人们陆陆续续走出了院子,孩子们嘴边还挂着未冲洗干净的牙膏,老太和老伯,还有赶集回来的人,已经开始了贩卖。热干面打开的热气,在刚日出的早晨也升起了一些氤氲。

我缓过神来,那根看似不动的时针已经指在了表盘的六点。
而江上的雾气也和热干面的热气一起,也开始散去。

我想起她的最后一封信,说七点都会来这儿吃早点。我应该就等在这里,直至她来。
不过肚子好像有点犯饿,而热干面和在油锅里翻滚的面窝以及油条,金灿灿的,让人食欲沸腾的感觉。

“老伯,给我来份红豆沙”我背起包,走过去,“另外,这个热干面怎么卖啊?”
“唷,一块一碗!”老伯的手很稳健,从保温瓶里倒出来的红豆沙还有些热气腾腾。

“给我来一碗吧。”我点点头说。
“老婆子,热干面一碗!”老伯应了一声,就招呼起来。

“我也要一碗。”
顺着被风刮进耳朵的乐音,我的视线偏向左方。

一切都像是逆光前景的黑暗,后面成束射进来的阳光,穿过黑色的长发,在我眯起眼的一瞬,也像成功捕捉到了她眼神里的狡黠。

“加芝麻酱的。”
她正式进入我的视线,我想起了朱莉第一次看伊桑的那几眼。
而她此刻,也在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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