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他是我的网友。
讲真,如果时光倒回2014年2月14日,我绝逼想不到我竟然会在网上找了个老公。
不要觉得2月14日是情人节啥的,其实那天是元宵节。
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很失望,虽然我长得不咋地,但是我真的希望我见的网友是个高富帅。
没错我就是这么天真又可爱。(沙雕)
他比我矮,当时我就断定我不可能找这样的男朋友。
他还很穷,肉眼可见的穷。
第一次见面,吃的是啥,土豆粉啊。
真穷,搁现在,别看我长这熊样,咋地也得请我吃碗意大利面吧。
土豆粉店里真不是啥聊天的好场合,一点暧昧的感觉都没有。
所以,我再次确定了,他就是我一网友。
我当时是很感激他的,高二下学期,附近的人给我推荐了他。
我不记得是谁开聊的。
但他是大学生。
天知道当时我有多天真无邪,有多崇拜大学生。
彼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哪个学校的,我也不在乎他到底在哪里上学。
我在乎的是他愿意听我哔哔。
那个夏天,我姑姑住在我家的房子里,他的孙子把我朋友送给我的东西拆的七零八碎。
那个夏天,姥姥生病,都是我在忙前忙后。
那个夏天,姑姑的孙子一直有病,我连一天三顿饭都没着落。
那个夏天,我舅妈三天两头让我去帮忙干活。
那个夏天,我成绩太差,从精英班分到了普通班。
那个夏天,我在普通班的成绩由前十落到了前二十。
总之那个夏天,太多不顺心了。
他的出现,就像是救命稻草。
我死死的抓住。
他会安慰我,会跟我说很多,鼓励我努力。
我从来没有想过面基,在我的心里他就像是我远方的朋友。
我甚至没有想过男女朋友。
我嘴上很污,我心里很单纯,也许我说出来,大家都不会相信。
但我不在乎身边的人的评价,奔放也好,泼辣也好,开放也好。
不管哪个是真实的我,都无所谓了。
我很消极,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着用不怎么痛苦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同时,我也很怂,怕死。
他会不厌其烦地安慰我,给我温暖。
我们第一次见面结束,他还抱了我。
在那个我们告别的路口,他轻轻地抱了我,不要觉得很浪漫,那是小说里才会有的感受。
现实是我只想早点回家。
萍水相逢,就此别过。
我一直以为那对我来说只是人生中一次小小的插曲。
那其实只是故事的开始。
步入高三,我越来越神经病了。
他只是偶尔和我聊天。
会给我送成都的特产,我只是知道他在成都上学,并不知道哪一间大学。
我对大学是没有概念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专科毕业的原因了。
好学校我也挂不上啊,去了解,只会徒增伤心,知道人家牛逼就行了。
我很愿意和他说话,很愿意很愿意,即使是知道他长得一般个子还矮。
不过这和我自身条件有很大的关系。
但凡我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我要是多跟他说一句话,那都是不科学的。
临近高考,他还把他的旧手机给了我。
我用着他给的旧手机不亦乐乎地联系着我暗恋的男神。
当然,我很怂。
我也是看看他的朋友圈啥的。
后来意识到我啊,配不上人家。
得不到的,就删掉他。
我删了我的男神,奇怪,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兴高采烈地去参加了高考,他有没有鼓励我来着,我忘了。
因为我当时忙着和我那些小姐妹虚假地道别呢。
高考结束,我一点感觉没有。
可能这就是差生的世界吧。
放榜那天,我一点没意外我考的那点分。
选志愿前,他还打电话联系我,和我侃天说地。
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哪里有半分懊恼,半分不开心啊。
他说帮我选学校。
就我那点分,随便选个学校就得啦。
他有私心,他给我选了一个他认为从成都去,顺路的城市。
天呢,我要是知道那个学校那么破,打死我也不去好嘛。
我可是要去大学体会甜甜的爱情的人啊。
我要坐在阶梯教室里感受美好的爱情啊。
就这样我的通知书被寄回了我的老家。
我回家前,他问我是不是要回去了。
我说是啊,咋了。
我从没有想过他会从成都赶回来见我一面。
那天,他抱着一个熊猫玩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再次断定,这人将来不可能和我有什么的。
说实话,长那么大,没人喜欢过我。
长得丑,也没体会过被人追求是什么感觉,更别提谈恋爱了。
他给我送玩偶的时候,我有预感。
我预感这厮想泡我。
果然,他开口了。
咋开口来着,对了,他亲了我。
靠,我太不要脸了,竟然让他亲我。
就在这样的思想斗争下,我的初吻丢了。
漫长的异地恋是恋情的开始。
我并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我只想脱单了。
当时就应该给我一面镜子,让我看看我自己长个啥样,满脸痘痘,身材臃肿,头发油叽叽的,一个邋遢已经不能形容我了。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这货到底看中我啥了。
难道他会算命,算到我以后会变得又漂亮又可爱,还迷人吗?
我当时以为我俩肯定谈不长,加上我觉得网恋太丢人了。
故而连我最好的基友,我都没有瞒着呢。
我去了他给我选的大学。
我呸,火车没有通往我老家的,只能坐大巴,我很讨厌坐大巴,倒不是晕车,是我那个学生证半价从来没用到过,我心里不爽。
开学第一个假期——十一小长假。
这货迫不及待地让我去他所在的城市。
订票,接车,一条龙服务。
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坐过那么难受的火车。
我后来想了想,可能是那时候我没有多喜欢他,才会感觉路途太过于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