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女儿早早回了学校,每次离家上学,孩子总有些不情愿,我的心里也空落落的。送走了孩子,更加思念家里年迈的父母。现在,到了蒜苔成熟季节,过几天,路上会被买卖蒜苔的车辆堵满。趁现在车稀人少,道路畅通,回家看看二老。
给母亲打了电话,得知母亲在家准备蒸韭菜馅的包子。上午我特意早去,好给母亲搭把手。
在家门外就听到收音机里传出的声音,父亲正坐在院里的柿子树下,安静的听着评书。柿子树不大,却也枝繁叶茂,能给人遮阴避暑。
母亲正在烧火,灶里添了柴,粗细不一,火烧的很旺。母亲已经做好包子,准备把包子放到笼屉上蒸。
我赶紧放下东西,洗手帮忙。
母亲做的包子依旧个头不大,一只手上可以放两个。记得二十多年前,哥嫂正值壮年,两个侄子是十几岁的少年,我还未出嫁,父母不到六十岁。母亲经常蒸包子,就用这种小蒸锅,烧柴火。往往一次蒸两锅,够吃一顿。我一顿都能吃三四个。记得侄子们常说,都不知道自己吃几个了。母亲笑着说:别管吃几个,咱管饱论顿。
邻居们问母亲:经常这样忙着做饭,不累吗?母亲常笑笑说,不累。
母亲就是这样,看着她疼爱的家人吃得舒心,吃得顺口,便不觉得累。
前几年,母亲虽然腿脚不好,走路缓慢,但身体无碍。在家里能帮哥哥和大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两位老人也经常变着花样做饭:包子,花卷,菜饼,有时我回家,母亲常给我捎几个,带回来热热吃。
这两年,母亲心脏病频发。去年仲秋节,安了支架。又因一些家事,去年冬天至年后,身体一直不好。不要说蒸包子,就连最平常的饭菜也是哥哥做熟后端到父母房中。随着天气转暖,母亲的身体见好。现在,又能包包子了。我为母亲高兴。
我想烧火,让母亲歇歇。母亲坚决不同意,非让我坐在树下凉快凉快。母亲一向固执,只得依她,坐在一旁和母亲闲话家常。
说着话,时间过得也快,十五分钟很快过去。
包子出锅了!
包子特有的香气使我垂涎欲滴。不管烫不烫嘴,拿起一个掰开就吃。
真好吃!
韭菜馅里,有猪肉,有鸡蛋。鸡蛋是生着打进韭菜馅里,不是炒熟后调进去的。两种的味道是不相同的。我们少年时代,母亲就常这样调馅做包子。最近,经常怀念这种味道。没想到,今天解了馋。
母亲不管做菜还是调馅,油放得不多,吃起来却有种独特的香味。直至今日,我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母亲原本就有烹饪的天赋;或许,母亲多年的经验使然 。油盐酱醋的量,火的大小,时的长短,恰到好处。或许,母亲自制了一味特殊的调料,那味调料叫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