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自负》---“拓展秩序”是自发的

花了很久的时间断断续续看完这本《致命的自负》,我觉得这实在是一本艰涩难懂的书。
“有人看到光,有人看到的却是影。”即使是阅读同一著作,每个人的感受和收获都不尽相同。有人获得力量,有人获得安慰。如此悲哀,它没有给我什么启发。我只能说我的阅读水平有限,在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过匮乏,希望下次再读之时能有不一样的感受。
哈耶克,英国经济学家,新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他一直反对社会主义,发对计划经济,认为社会目标是跟人目标的总和,社会目标不能抑制个人目标。他相信资本主义经济本身有一种自行趋于稳定的机能,反对国家干预经济生活。他认为社会主义违背人性,计划经济将导致政府极权,社会主义的思想主张是一种“致命的自负”。《致命的自负》是哈耶克的最后一部作品,书中集中体现了他全面而系统地批判他所谓的“社会主义”主题。这一点从本书的副标题“社会主义的谬论”可以看出。
导言中强调,哈耶克所谓的“社会主义”并非我们现在所说的社会主义,两者有本质的不同。可是令人费解的是,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呢。在我看来,两者虽有不同,但是本质上相差不远。哈耶克的矛头直指韦伯的“理性社会主义”及其“社会主义理想”,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适用于我们现实行的社会主义。
书中多次提出“拓展秩序”,但是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合理的解释。有人说是指“资本主义”。这是一种误解了。拓展秩序是哈耶克在书中提到的核心概念,是他早年“自发秩序”的思想延伸。他指出“为了理解我们的文明,我们必须明白,这种拓展秩序并不是人们的设计或意图造成的结果,而是一个自发的产物。”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拓展秩序也是盲目的,自发的。在论证这一观点时,哈耶克用的是生物学和经济学的理论。其最精彩的一部分当属达尔文的进化论。生物进化引出文化进化,两者再进行比较,进而说明文化和文化的传递,几乎不可能受遗传的决定。它们必定是被所有类似的人通过传统而学会的。在这方面,哈耶克与亚当斯密的传统颇为相像。但事实上,他更受惠于阿尔钦安的“不确定性、进化和经济理论”。
哈耶克在书中的论证是强有力的,其语言也是犀利的。《致命的自负》可以说是一个论战的战场。之势书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曾有一篇书评把其语言风格形象描述为“超越了实证态度的语言暴力式的论证方式”“破坏性的批判”。虽然这种批判是建设性的、原创性的,但是却显得冗长难懂,让读者望而却步。
书中经典的东西实在太多,例如,资本主义使无产者生存,成本核算就是生命核算,不知道的事物也是不能规划的等等。其中最令我赞叹的是哈耶克对宗教与传统两者关系的解释。哈耶克在书中所表明的立场清楚且坚决,即是反对迷信乃至敌视宗教的有力反驳。哈耶克提出“许多人在谈到上帝时,他们所指的也许只是维持其共同体生存的道德传统或价值观的化身。”“秩序的根源并不是在自然界之外,而是它的特征之一。”但是,哈耶克另一方面也承认这些无论真实还是虚假的信仰,人类在一定时期内或是更加漫长的时间内会遇到巨大的困难,亦或是灾难。
他揭示了分裂成两种生存状态的人类。一是人的态度和情感所适应的小群体的行为。人类在这样的小群体中生存了几十万年,他们相互认识,相互满足对方的需求,并追求着共同的目标。二是文化进行中较为晚近的发展。这时逐步形成了各种制度、道德体系和传统。维持生存的人以和平竞争的方式,与陌生人合作,追求自己所选择的成千上万不同的目标。
一个规则,是否能够延续下去,要看它如何产生,是否适应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习惯和传统是对环境的非理性选择,神秘的宗教或信仰能够支持这个岌岌可危的秩序,更能支配人们的行为。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那就是宗教的传播为生命的道德和传统提供了落脚点,使之得以延续下去。
时代的转变,时曾一度得势的宗教迅速衰落。这一点在倡导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国家尤为突出。不管怎样,宗教已不适应时代的发展,宗教的消亡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在反对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时,哈耶克的论证方法实在是绝妙。他先是说了财产、自由、公正的起源,提出没有财产的地方亦无公正可言。接着贸易的古老历史,贸易比国家的产生更早,它使世界居住密度增加成为可能。这些都是为了说明“计划经济”的不合理性,市场是有悠久历史,是自发的,不能够人为地干预市场运作。他在第五章提出人们企图干预市场秩序,很少会是人们预想的结果。因为决定这种秩序的,是任何执行这种干预的人都无从知道的许多具体事实。
即使对市场秩序的后果是未知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强加干预。而是应该遵循市场规律,对政府的政策作出相应调整。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前苏联的“计划经济”,这种内向型的经济发展模式是比较劣质的,但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确实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但是这也只是在一定时期内的政策,由于计划经济效益低下,缺乏活力,结构失衡而使国家陷入困境。
不仅是苏联的计划经济有谬误,中国的人民公社化运动也是错误的选择。这都充分说明了计划经济的不可行性。
这本社会主义的挽歌,它把视野拓展到人类文明的整体,以此为主线,进行了横向和纵向的比较。
归结起来,社会主义的谬论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理性社会主义的公有制反对私有财产;二是理性社会主义提倡平均主义,反对人与人之间财产的差距;三是理性社会主义赞成对经济进行集中计划和控制。
看完这本书,有一个问题很是费解。那就是我们现行的社会主义和哈耶克所提出的社会主义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我们之所以选择社会主义,并不是因为社会主义到底有多么好、多么和谐,只不过是依照传统和道德而选择了它。放到中国的具体历史中,特别是清朝末年,选择社会主义可以说是一种不得已选择。谁也不能断定,要是当时没有走这条道路而是选择了其他的道路,是不是就会比现在更好?
我们从出生就被灌输了“资本主义不好”的观念,就算资本主义的工人是戴着黄金镣铐的奴隶,也不见得我们这些人比他们好在哪里。反观现在的社会,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房价“空调”等等社会问题,我不知道我们应该以何种心态去说社会主义的好话。
历史总是在向前发展的,前进的道路上总是有人牺牲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是牺牲的一代。有时候存在真的不一定就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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