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勃拉邦待了整整六天。
每天都怀抱希望上警局,
然后总是换来另一天的等待。
在进退不得的状态下,
我试图怀抱正面心态。
这儿的太阳工时长又特别认真,
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的太阳都足以让人烤焦。
每天除了在烈日下走20分钟到警局,
白天太阳上工时,
我就在客栈和不同的咖啡馆间消耗着。
不知道是不是琅勃拉邦这独特的已持续千年的清晨布施 ,
感觉整座城苏醒地特别早,
每天清晨五点多 就会被街道上的人声车声吵醒,
小贩、当地人夹杂游客散布在几条街道旁,
等待向僧侣布施。
有几天我也好奇地置身其中,
很可惜,我感受不到村上先生说的那种「仪式力量」或「场所力量」。
那些不断向你推销布施物品的妇女,
以及拿着大塑胶袋向僧人乞讨的孩童(再回卖给观光客?)
这样每天清晨在此地循环的生态链,
揭露着观光行为已介入影响当地生活,
这样的观光殖民更冲击着我。
在这个被湄公河和南康河包围着的小城,
只有一间相馆、两家复印店、三间博物馆、一间大型超市、无数间旅馆和餐厅,以及和台北7-11相当密度的庙。
除了清晨,整个城在黄昏时也逐渐柔软起来,
沿着南康河往西走转个弯就接上湄公河,
不明白还算清澈的南康河怎么导入湄公河就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浑浊。
沿着河畔慢行夕阳的余晖印在湄公河上,
暂时看不见那泥泞和漂在上头的垃圾,
河面的船只像赶着回家般急行而过划出长长的水痕。
我的结论是 ,
全世界的黄昏都是一样的,
都有一种回家的味道。
有那么一刻,
我还有了在此生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错觉。
还好,
那些从来都不笑;
甚至对你的微笑报以白眼的人们,
以及天荒地老的漫长公务流程,
加剧我想逃离的迫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