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零七三):眴兮杳杳,孔静幽默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你爱的人是谁?

你爱的人是谁?

你爱的人是谁?

……

……

……

首先浮现在你脑海里的人

就是你最爱的人

发红包是实在的表达

送鲜花是浪漫的表达

请吃饭是亲近的表达

……

各人后天心里就有数了吧!”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专程跑去和大哥聊天吃饭喝酒,最后发现只有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又一路邀约附近的兄弟姐妹们来聚聚。

一直都很敬佩大哥的爱心,现在也算是我的保险客户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想做而没有做成的大哥一直在做。

大哥现在资助100个贫困小孩,从小学到大学,疫情三年其实自己生意也不好做,继续维持下去也挺不容易。

其中有两个我的AA师弟,BB的,现在毕业了却找不到工作在家啃老,听大哥说起来很伤感,辛辛苦苦培养一个孩子最终却还是回家啃老,希望他们来到深圳,让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帮他自强自立。

我比大哥年轻,酒量稍微好点点,但大哥还是执意要送我到地铁口,喝了大哥过期的酒,我只能反复强调,去参加CC的176公里之前一定要给我机会陪他拉练一次。”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表达的目的是让受众准确理解,

若不能准确表达,不如不表达。

准确表达的最好方式是只表达逻辑,

让受众自己去思考,最多给一些启发”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大宝说,当一段时光成为浪漫的追忆,说明已经回不去了!

比如那一段,相机是个魔盒,照片还有底片的时候……”

读到一则分享,这是一篇题为“每个孩子都想成为自己父母的疗愈师”的文章,其中写到:

“你必须能够区分假的忠诚和真的忠诚。当你因内疚、羞愧、或者恐惧而行动时,就是假的忠诚。”

“为人父母的行为之中有一种占有欲,这常常来源于恐惧,这会给孩子带来一种虚假的忠诚感。”

“真正的忠诚是你让自己从限制自己家庭的体系中解放出来。”

“只有当你能够完全接受自己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並且从灵魂的层面来看待自己的原生家庭时,你才是真正从中解放出来了。”

“你可以尊重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跟他们之间保持一个很清晰的边界。”

“倾听你孩子的灵魂。”

“你们需要透过他们奇怪或者坏的行为,而跟他们的灵魂连接,在那个层面上你们是平等的。”

“为人父母的真正意义在于:保留传统中那些好的和智慧的部分,但是同时对全新敞开,所以也就是对你孩子灵魂中的智慧敞开。他们可能在灵性上比你超前。”

翻一本书,在就要暂时把它放到一边之际,读到一句:

“是的,明天我也将不再行走在这些街道上,会突然被其他人隐约想起来,并问起:“他怎么了?”我的一切所为、所感和一切生活,我仅仅是某座城市某条街道上的路人”

(“不安之书” (葡)费尔南多-佩索阿著;刘勇军译;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这本书翻起来有种很舒服的感觉,放下它走开时想着的是:大概,在要睡觉的时候,翻上几页,很好。或许,就像听什么和缓的音乐那种,大多的时候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中间不定什么时候,会让人有所触动,在这里,在那里。

与之类似,那篇文章的那个题目“每个孩子都想成为自己父母的疗愈师”,就像那个不定时候冒出来的音节,一下子触动了自己的某个神经细胞,它响应于这触动,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后面,正在上演一出戏,这出戏我肯定是错过了开头,并将错过结尾。

然后,我就向这个神经细胞学习,将这篇文章,转发到了一个群里。这个时候,那个“兴”已经掌控,让我发表感言:

“我没有细读这篇文章,只是截取了一页(见下)作为留存。倒是这个题目,让我联想到了很多,刚好都处在这个群里。//母亲节的那天,看到甲的那口子晒出来的儿子送的一捧花,很好的画面;虽然看不到画面,然而知道乙的女儿,在用心地读博,同样很好的画面。那天,在丙家里,瞥见她儿子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容在面对她时绽放了笑,在将要出门远行时,和趟在沙发上眯着的爸爸打个招呼,和坐在边上翻着书的我打个招呼,很好的画面。那天,丁评说她儿子在哭闹的时候像魔鬼,在安静的时候像天使。好多的,好多,小孩(或者说我们自己)的长大,都是这么一个过程,想要改变自己的父母、长辈。//这个过程,到了青春期的时候,以叛逆的形式,第一次凸显。//这个过程,到了自己成年长大,父母日渐老了(直至没了),不断地进行,直到有一天,在家里说话管用的那个,不再是往日的父母、长辈,成了那个从小不点长大的儿子或者女儿。//这篇文章,我要送给丁和她的他,作为她和他伴随儿子成长的一个预防针。//这篇文章,我送给这个群里的每个人。”

老实说,写出来的这段,比我当时看到的那些画面,要单调、无味得多。那些画面都快要让我掉下眼泪了,那些画面都快要让我以为可以据此写出长篇大论来了。不管怎样,它们促使我写下来这段。这段文字,于是成了那些画面的一个印证,它们曾经真的出现过。

收到一个回应,就像扔进井中的石头带来一个回响。毫无疑问,可能存在的别的回响,或会在很久的日后,在我都忘了曾经扔出这颗石子的时候给出。这回应,让我后来坐下来,将这篇文章细细地过了一遍,从中摘取下来上述那些句子。恰如阅读所有的文章那般,不会是通篇文字自己都视为珍宝的,就像沙滩上见到无数的鹅卵石。

这个回应写到:

“从小的我一直自卑,为什么我长的这么丑。走路都不敢伸直腰不敢抬头。我焦虑自己的成绩为什么那么差?为什么爸妈那么勤俭节约?我为什么没有零花钱.........

直到今天才明白爸妈的不容易”

就像看到了球传了过来,我抬起腿,将球又传回去:

“是,上面那篇文章的题目,也可以换成:一个人自己成为自己的过程,从自卑到自信,从自我否定(乃至否定身边的亲人)到接纳和肯定,就是人成熟的过程。”

站在十字路口,看到漫天的木棉絮在飞。那时一阵风吹来,眼见着众多的木棉絮在树冠的高处横向飞出,然后漫天飞舞。想要说这是五月夏日的飘雪啦,想要拍下空中飞舞着的它们。好难啊,试着透过小屏幕看过了。好巧啊,小公园里,有个男孩在玩雪。

眴兮杳杳,孔静幽默

---2023年05月18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三五) 2020.10.26

走在栅栏墙边上的草地里,前面的远处见到一个黑的身形。起先以为是一只狗,然后看清楚那是一只猫。这会,小黑还没有见到它。稍后,它好像是看到了小黑,蹲坐在草地上的姿态发生了变化:先是往里侧跑去,接着又转身往外侧跑去,它轻身一跳,划一道弧线,上了墩墙。它就蹲在那,墩墙那块有一下显现得好像是有两只猫在。

往前走去,小黑看到了趴在墩墙上的黑猫,放慢了脚步。我径直地从那猫身边过,继续往前。然后,见到了另一只猫,它趴在栅栏墙外的一堵矮墙上。停下来,将这只猫打量;同样地,小黑停下来,将那只猫打量。这只猫上面黑下面白,有好些天没有见着它了,巧合的是:它在昨天晚上的故事中出场,名叫乌云,是花贝的幼儿园老师。

那只全黑的猫,同样在昨天晚上的故事中出场,名叫黑大,是花贝的幼儿园同学的爸爸。小黑与黑大的无声对视是怎样的,是它们两个的事情。乌云与自己的无声对视是怎样的,自己有所体会。它的目光始终对着这边,像是有些好奇。随着自己的动作,它也有一些轻微的动作,比如:站起,趴下,侧卧,露出肚皮,猜它那是在打招呼。

有一小会,它站起来了,在那矮墙上走动,像是要躲开我的目光,然后它最后确认这目光没有给它带来威胁,就又趴下,在那静静地打量着这目光。很美的一幅画面:小黑仰着脖子,抬头看着墩墙上的黑大,黑大静静地趴在那,注视着草地上的小黑;相隔三四米远,我站在草地上打量着矮墙上的乌云,乌云静静地趴在那,注视着这边。

走啦,小黑跟在后面。走到了白兰树下,仰头看看枝叶间的那些花朵。花不是很多,还有一些。香没有闻到,应该还有。若是自己再待多一会,小黑大概就要转身回去,继续对着黑大发呆了,赶紧领它走开。静静地走开,在身后留下静静的画面。先前有一次两次,都是小黑与黑大在早晨默默地看着对方,这一次加上了自己与乌云在早晨默默地看着对方。在这相互的打量中,蕴含着一份友好。乌云的露面可谓奇迹。

还会要遇到其他一些什么的。在廊道的端头,地上有一只小小的壁虎,像是被压瘪了,已经枯死在那,就像先前有一次,草地上有一只黑色的蝴蝶,它静静地立在那,那会自己以为它是活的,踢了它一脚,它随着这一脚,整个地飘落到了相隔不远的另个位置,依然保持着立着的姿态,这才知道它早已枯死。踢那壁虎一脚,它落在别处。

依然是先前那个姿态,以为它已经枯死了,它却开始动起来,慢慢地爬去了别处。站在那里,看它一会,直到它爬到一扇大门的角落处,身形隐没。觉到有趣:那蝴蝶是被自己当着活的,而后发现是枯死的;这壁虎是被自己当着死的,而后发现是鲜活的。这壁虎跟我们在家里的墙壁上有时会见到的那只壁虎差不多大,当是今年新生的。

在学校边上的小公园的路上,路中央躺着一条蚯蚓。边上的草地湿漉漉的,是稍前浇了水的缘故,它大概就是因了那浇水,而来到这个位置的。它还活着,想把它带走。口袋里有一个橘子皮,可以凑合着把它夹起。捏在手上了,见到地上有一片枯的紫荆叶,用那叶再把橘子皮和夹在其间的蚯蚓一块包住,这下稳妥了,蚯蚓不会掉落了。

回到家,在急着去撒尿解决负担前,先把那叶打开,把橘子皮和蚯蚓倒在了有菩提的那个花盆中,蚯蚓并不动,似奄奄一息,用根小棍子把土拨开一些,再用土将它浅浅地盖住。这才走开,等到再回来看它,它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样挺好,可以想见,它已经自己设法,钻进了身下的土中了。它会设法在那土中默默地活着,伴随着菩提。

在遇到这条蚯蚓之前,自己在学校的栅栏墙边,站了好一会。从墙的外侧朝里侧张望。起先,见到了国旗护卫队的队列在操练中,试图从那队列中搜寻出自己熟悉的面孔,只发现了一个。那个队列在远端,近端的跑道上,有好些学生,随着老师嘴巴里的口哨声响起,在奋力地往前跑,大概也就五十米。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看着她。

广播响起的时候,队列解散,各自拎着自己的书包,回自己的班级去了。在操场上训练的同学也各自拎着自己的书包,回自己的班级去了。一队一队的班级,踏着步,来到了操场上,最终合成了一个完整的方队。仪式的第一项是升旗,仪式的第二项是两个学生为这一周的诗歌文学活动上台发言,其中一个同学自己熟悉,侧耳聆听她的声音。

仪式的第三项是一个高年级的班级,站在台上,吟唱诗歌。没有听出来她们吟唱的是什么,只知道是和着音乐的诗歌,她们的手上有一些动作,比如:侧向伸出右臂,指向前方;双臂在头上伸展开来成了倒八,以示飞扬;将右手搭个凉棚,在额头上,瞧向远方。在某一段低音够足的她们的吟唱中,自己觉到了感动,视线为充盈的水所模糊。

昨天是重阳,见到了几个画面,算是这一天的纪念。一个小女孩,很可爱地做着各式的动作,背着书包,那是一位年轻的爸爸分享出来的,他的留言让我要猜他是远在他乡思念着家人。一个大女孩,提前兑现了她因为募捐一项公益活动许诺的在冬天剃个光头,换了模样的她,在自己看来是一种另样的美。一个巧合:两个女孩,都来自湘西。

一位被自己称为妹妹的女子,分享出来,这一天她陪着爸爸妈妈在外面走动的图片。阳光下,她爸爸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笑,看向边上的老人,她妈妈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看向边上的老人,那应该是遇上了熟人。是傍晚吧,她左手搀着她爸爸,老人在默默地往前走,她右手拎着她爸爸用的轮椅,向右侧过身来,朝向镜头,坚毅的眼神。

我们两个聊了两句,属于我们两个能够默会的那种。又或者说,看到她和她爸爸,就像看到自己和自己的父亲;更长远一些的话,就像看到未来的周周和我自己。不知重阳是在什么时候,成了老人节的。以前会在意登高,现在会在意老人。每个人对于老人的定义都不同,对于自己而言,那就是自己的父辈,介乎其间的只是被称着兄和姊。

小猫花贝的故事新添了:转眼到了九月一号,这一天妈妈带着花贝去上幼儿园报道。幼儿园就在贝壳家的第三据点那块,一栋楼房的久没有住人的一楼的阳台上,阳台的外面有一个院子,院子的地上长着茂盛的草,院子的边界有一些灌丛,院子的中央长了一棵秃顶的树。早上七点半就出了门,不到八点到了幼儿园。等她进了幼儿园,妈妈走开了。

妈妈去找贝壳的妈妈聊天去了,花贝遇着了她的老师乌云,和她的几个同学。第一节课,班上的四个小猫,坐在下面,听老师乌云讲一些纪律,比如:不能迟到早退,午休的时候不能扰着别的猫,哪怕是自己不想睡,也要趴在那、闭着眼。吃东西的话,要节约,不能浪费,可以先盛少一点,吃完了,觉得不够,再添一点。要尊敬老师,友爱同学。

讲完这些,乌云就让同学们自己介绍自己。第一个是花贝,她说她叫花贝,住在东南面那个香蕉树下,爸爸叫黄老斜,妈妈叫菁菁,自己一月出生。第二个是花半,住在南面那棵银杏树下,爸爸叫黑大,妈妈叫黄皮,自己三月出生。第三和第四个混在一起,他们是双胞胎,一个叫芒果一个叫香蕉,爸爸叫布丁,妈妈叫奶油,住在南面运动场边,他们二月出生。

乌云看着他们两兄弟,无从分辨,花贝和花半两个也是这样。乌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穿不同的校服,一个穿男生的,一个穿女生的。两个一听,谁也不乐意穿女生的,乌云就接着说:那就扔硬币,字的一面穿男生的,花的一面穿女生的。扔来扔去,最后是芒果穿男生的,香蕉穿女生的,芒果很得意,被香蕉气恼地推出去老远,惹得花贝和花半两个在边上笑。

接下来,是活动课。乌云爬上那个秃顶的树上,蹲在那里,指挥着她们跑步。起先是,花贝在前,花半在后,芒果香蕉两个在中间,花贝领着跑,在院子里,一圈,两圈,五圈;然后倒过来,花半领着跑,在院子里,一圈,两圈,五圈。接下来,是爬树,乌云从树顶上下来,让她们爬,类似于先前的跑步,先是花贝先爬,爬了好些来回,又换成花半先爬,爬了好些来回。

接下来,是上午的中间休息时间,她们喝了点羊奶,自由活动了一会。接下来,又上课,乌云捡了根小木棍,在地上比划着,叫每个写自己的名字。先问花贝:你的名字是怎样的,花是哪个花,贝是哪个贝?花是鲜花的花,贝是宝贝的贝。乌云听了,在地上一笔一画,写出她的名字,让她照着写。乌云又问花半:你的名字是怎样的?

花也是鲜花的花,半是一个饼分成两半的那个半。乌云听了,在地上一笔一画,写出她的名字,让她照着写。乌云又问芒果:你的名字是怎样的?就是可以吃的叫芒果的水果。乌云听了,在地上一笔一画,写出他的名字,让他照着写。轮到香蕉,乌云问:你的名字是不是可以吃的叫香蕉的水果?香蕉点点头,乌云听了,在地上一笔一画,写出他的名字,让他照着写。

这节课上完,就是午饭时间了。这一次,每个的分量是一条小鱼,两片虾皮和一点甜点。花贝的饭量小,只吃了那条小鱼,其他的东西没吃。芒果的饭量大,他把自己的连同花贝多出来的,一起吃掉了。花半和香蕉的饭量不大不小,刚好把各自的分量给吃掉了。吃过了,歇息一阵,到了午休时间。芒果不肯睡,乌云带他去厨房,一起洗碗去了。

下午的课程从两点多开始,第一节课,乌云给她们讲故事,是西游记里的三打白骨精的故事。第二节课,又是体育课,像上午那样,在院子里跑步和爬树。然后,大家吃了些点心,到四点半,就下课了。花贝的妈妈在外面等着,花半的爸爸在外面等着,芒果和香蕉两个自己回家。妈妈告诉花贝:这是第一次,以后的话,来回都是花贝自己走。完成于2020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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