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春节,要求所有的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一起来欢呼和庆祝。
当然,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存在导致不可能全部都快乐。
世事无常,老家的二爷爷年前去世,先生的好友得了癌症。
丰盛的年夜饭后,爷孙三代六个人围着电视机听春晚,春晚成了背景,每个人手捧手机,沉浸在微信的世界里,抢红包!微信是一个独立而开放的空间,出入自由,老少皆宜,一大家子亲人组成的微信群,长辈发红包者慷慨,晚辈抢红包者开心。
芳和哥哥耍得欢,一会儿去楼下放鞭炮,一会儿抱着手机抢红包。哥哥拿着我的手机在微信群里闹腾,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逗得芳哈哈大笑,满地找牙,直不起腰来。
明年,肚子里老二就出来,又多了一个人,想想就觉得非常开森。
在一阵接一阵、密密麻麻的鞭炮声中,两个小家伙守夜到几近十二点。
奶奶今年第一次在二姑家过年。
大年初一,芳穿着一身红衣,踏着满地落红,公公、先生、我、哥哥和芳一起去二姑家拜年。
中午,芳伯伯、娘娘和小侄子一起来我们家吃了个大团圆饭。
满桌佳肴,六菜一汤,三荤三素,喝着香浓的啤酒,蘸着节日的欢庆,满心热闹。
先生的厨艺日渐精湛,一盘红烧肉瞬间被两个小家伙全部歼灭。
中国的春节和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寄灶吃麻糖开始。
二十五,蒸好一笼又一笼的馒头——豆沙馅的、白菜馅的、肉馅的、实心的。。。。。。
二十六,炸好一锅又一锅的食品——萝卜丸子、麻叶子、藕夹、鸡肉、鱼肉。。。。。。
二十九,买好一样又一样的蔬菜——羊肉、鸡肉、鱼肉、猪肉、菠菜、生菜、芹菜、蒜薹、黄瓜。。。。。。
除夕下午,各家各户传出噼噼啪啪、乒乓当当的声音——手起刀落,案板被剁出一道道疤痕,经年累月,案上的食材从素的白菜渐渐演变成各式荤肉,水饺是大年初一必不可少的打头戏。
年夜饭是除夕的重头戏,至少六道菜。
同学聚会、亲戚聚会、朋友聚会、生意聚会、家人聚会、年夜饭。。。。。风火了饭店,喂饱了人类的胃。
鲁菜、川菜、粤菜、闽菜、苏菜、浙菜、湘菜、徽菜。。。。。。八大菜系,菜菜皆可入口,随你挑选。
食色,性也。
民以食为天。
满汉全席。
古人早就开拓出了一套从理论到实践完美结合的饮食体系。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继承和传扬光大。
可是,依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忆童年,盼望着过年可以吃到美味的油炸丸子,张开嘴巴敞开胃口吃个肚儿圆;
忆童年,欢腾着过年可以穿到一件久等的新衣,舍不得习惯性地抬袖口抹鼻涕;
忆童年,欣喜着接过爸爸妈妈亲人给的压岁钱,稀罕似宝贝地揣在衣服最里兜;
。。。。。。
记忆中的欢喜都已经消失殆尽。
是否因为年岁见长,亦或是因为司空见惯?
钱可以买到舒适,但不一定买到欢乐。
满足和匮乏有关?
欢乐和稀缺有染?
我们往往以为如果。。。。。。怎样怎样,我就幸福了,
可事情并非如此。
幸福不是未来,是当下,当下的每一刻。
像小孩子一样单纯起来吧,或者安静下来,探寻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需求。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城市里高楼上窗户镶嵌的灯光比去年多出许多,路灯下停靠的小汽车比往年多出许多。
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留在城里过年。
大年初一“过年好”的串门被屏蔽。
去年的此刻,我们在老家看别人打麻将;
今年的此时,我们在自己的小窝里欢笑。
过年的形式在悄然变化。
学会用积极而美好的未来的眼光审视现在的生活。
现在决定未来,未来映射现在。
变化,随时都在发生。
首先,需要改变的是自己。
人人各异,不要试图去改变其他任何人,那或许只能给自己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