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到大很会做梦(不是白日梦)渐渐的就开始很爱做梦,因为每天都能体验非同一般另一番的人生的感觉,其中最喜欢做带有科幻魔幻色彩的梦,情节之曲折,想象力之丰富,波澜壮阔,气势磅礴的恢弘场面经常让醒来的我都佩服自己,可惜没有那么好的文笔可以记录下来,而且很多都是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我就幻想要是有一个可以记录梦境的东西就好了。
我也经常梦到自己在飞翔,特别是看了哈利波特和魔女宅急便还有龙猫,晚上一定会梦到自己在飞,没有翅膀,就是挥动着双手,双腿一蹬就可以飞了,一个人在半空中无拘无束的做着各种动作,俯视大地,风呼呼的在耳边吹着,醒来那种飞翔的自由的快感依然保持着,躺着床上发呆都能开心好久。我在想我经常梦见自己在飞,有可能我的前世是一只大雁,看我每天那么爱叽叽喳喳的说话,也有可能是一只麻雀。
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有时候甚至三四个,有时候还会做梦中梦,不过我没有盗梦空间那么厉害,我的梦中梦最多只有两层。
有时候我经常在想,我现在过的生活是不是也是一个梦,是的话,为什么那么漫长,做梦的身体会在哪里醒来,何时醒来?到肉身死亡的那一刻吗?是在另外的平行宇宙空间吗?还是像黑客帝国那样的,其实我们的身体被控制着,现在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植入的程序在播放而已呢?
记忆中最深、最不安的两个梦境,都是发生在老家,都是只有我一人。
其中一个梦境里面,我独自蹲在老家的客厅,四周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的声响动静,整个 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一人,空气中也是雾蒙蒙的。我蹲在地上,不知道要做什么,正在茫然间,看到窗户外面的那条小道上,在白雾中突然走出来一个像穿着戏服的面无表情的男人,紧接着跟在他身后的是跟他同样的人,一样的面无表情,一样的着装,一样迟缓的动作,接着有男有女还有老人紧随其后。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从浓雾中走出来,穿着五颜六色的戏服,悄无声息像演一出哑剧一样。
接着有几位壮汉抬着一口棺材也出现了,棺材上面盖着刺绣精美的袍子。棺材后面跟着几位吹着喇叭的师傅,但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当他们靠近家里客厅的时候,我惊恐的发现原来他们都不是用脚走路,而是缓缓飘过来的,有点像踩高跷,但是脚下又没有东西。
打小我就特别害怕穿着戏服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也特别害怕死亡,棺材类的东西。我赶紧站起来,想躲起来不让他们看到,因为家里的客厅有四面大窗户都对着外面那条路。
眼看他们离我只有半米远,我的心像提到嗓子眼,但是客厅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绝望中“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醒来后那种孤独和窒息的感觉久久才散去。
最近我做的梦大部分跟我女儿有关。
像昨晚我梦见我和爸爸在我们老家的客厅坐着,爸爸在用红纸写东西,我在一旁看着,突然有一只大鸭子从外面钻到我们客厅来,这只鸭子我很有印象,因为我还跟它打过架。
话说小时候的我正义感十足,有天看到这只胖鸭子在天井里雄赳赳气昂昂的散步,角落蹲着另外一只瘦鸭子,也就是这只胖鸭子的妈妈。本来各自相安无事的,结果还没等我离开天井就见这只胖鸭子已经骑到瘦鸭子的身上,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眼见这只可怜的瘦鸭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的蹲着任由胖鸭子骑在它身上。我路见不平一声吼,一个箭步跑过去抡起我的旋风腿,就把胖鸭子给踹下来。
没等我得意的笑出来,之见胖鸭子快速撑起它的大屁股,又急吼吼的爬回瘦鸭子身上。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没见过这样欺负妈妈的!
我正想卯足劲再狠狠踹飞它,哪知这只倒霉鸭子已经凶相毕露,咧着嘴嘶吼着。我一漏怯它就更凶了,我不敢再用脚踹它,怕它咬我。四处打量,刚好看到井旁边有一根细细的棍子,看起来不咋滴,但是聊胜于无了。
我紧紧地握着我的武器,有点忐忑又被满腔的正义支撑着走到这两只鸭子身边,正要伸张正义,结果那只胖鸭子疯了,它居然扑过来要咬我。
妈呀还好我身手敏捷逃得快,我尖叫着往楼梯上跑,跑了好几层以后我停下来往回看,还好它不会爬楼梯,正喘着粗气在下面瞪着我。
等我长大以后才知道年幼无知的我当时正在破坏它的好事呢,难怪它会那么生气。
哎呀,不好意思,跑题了,所以那天晚上梦见它也就不奇怪了。在梦里我怕它弄脏客厅,要把它赶出去,结果赶了很久,它就是磨磨蹭蹭慢吞吞的不愿意出去,而且它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而且一边走一边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那跟我女儿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居然笑着跟爸爸说
这鸭子的眼神和咿咿呀呀的声音跟格格要吃奶在闹的声音一摸一样啊。
是啊,还真是挺像的。
咦,讲到格格,我有一上午没见到她人了,她在哪里?
大概去玩了吧。
然后我就醒了,不知道我闺女若知道她妈妈做梦把她和一只鸭子联系在一起,她会做何感想呢。
庄子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蝴蝶,他的第一反应是:到底是蝴蝶梦见了我,还是我梦见了蝴蝶?到底是我在一个梦里见到了蝴蝶,还是我只是蝴蝶梦境里的一个虚幻的存在?
印度教有一个观念:这个真实的世界不过就是湿婆的一个梦境而已。我们看过《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就接触过这个观念。
所以,关于梦的探讨是一个非常严肃、非常重大的哲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