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瞬息万变的社会里,是不是觉得用这样的时间挖个洞太奢侈了,这句话的逻辑就像达罗威夫人在某个清晨起床说“我要去买花”一样不可思议。
是的,买花那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像精神标榜一样让你知道。
这就必须得思考这句话背后的语境了,就像你小时候被追问理想是什么一样,当你长大后认清自身的优势和所在环境,不一定就会再坚持飞行家的那个梦想。
毕竟,不忘初心,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那么,19年,挖一个洞口,这是在哪里呢?
没错,你猜对了,就是在监狱。
这就是《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杜弗兰所做的事,也是《基督山伯爵》中法里亚神甫教给唐太斯的启发。那么,安迪为何会花将近19年做这样的事呢?
要知道,待监狱里的人时间久了会形成体制化,就像里面从20岁坐到70岁的老布,还有坐了30年的瑞德,当他们在一次吃饭时,听说老布刑满获得释放时,老布却拿着刀对着狱友的脖子,哭着说,不想出去。
瑞德说了那句很经典的话,“监狱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刚开始进来时,你恨之入骨,然后你习以为常,最后却无比依赖这里。你被判处无期徒刑,就像交出了自己的一生。”
最后,老布还是在旅馆里自杀了。
安迪入狱时,非常沉静,是挣扎之后的绝望,或许也是从绝望中再生出希望的人。他被指控成为“妻子和情人”的杀人犯,成为替罪羊入狱,作为年轻银行家的他充满了无奈与愤怒,但是在案件重审无望之时,他在牢房里显得非常冷静,就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此时的安迪有自己的想法。
这时候的他在静静观察监狱里的地质构造,观察谁具有渠道获得想要的东西。他发现了瑞德已经成为监狱里的“权威人物”,要什么几乎都可以拿得到,放风的时候,他主动和瑞德说话了,先后要来一个六七英寸的鹤嘴锤、一些雪花膏石和皂石,然后是女星海报,还有一本圣经。
在监狱的厚墙里挖一个洞,然后能钻出去,工具得小,得有隐藏的地方,不被查房时发现,这都体现出了安迪严谨、缜密、隐忍和坚持的信念。
你一定会想,要些石头做什么呢?
首先为了不让警卫怀疑,他故意造成假象,用鹤嘴锤雕刻雪花膏石和皂石,做一些石头小雕刻,让人觉得只是在监狱里没事总得找点事做,而与此同时,他每天坚持挖一点,要在熄灯之后,悄无声息,然后用海报遮住,这里分别也用了当时三位很红的女性来象征从1947年到1971年的19年时光流逝,先是丽塔•海华斯、再是玛丽莲•梦露,最后是拉蔻儿•薇芝。
最让人诧异的是,当他们入狱时,狱长致欢迎词时说:“把信仰交给上帝,把贱命交给我。”而最后,安迪把一本圣经放进了狱长的保险柜里,并留言到:您说得对,救赎之道就在其中。原来安迪一直把锤子藏在圣经里。
当然,影片不仅仅只是展示安迪挖这个洞,这只是一条从头到尾的暗线,在明线里,展示的是安迪入狱之后的生活,刚开始总是遭受到同性恋“三姐妹”的性骚扰,并经常被打得打破血流。
在1949年的春天,也就是安迪入狱后的第二年,无意中与狱友修理车棚屋顶时,听到警卫队长的谈话,并自我推荐帮助他所得3.5遗产免交税费。条件就是请他的“同事们”喝啤酒,让他们感觉到身为人的尊严和自由,哪怕那么一刻。
在这里,不得不感叹,只要是个人才,到哪都有被需要。于是,很快,监狱里警卫人员都开始来找他处理税务问题,后来也被典狱长诺顿请去洗黑钱,弄假账,安迪也借此摆脱了繁重的体力活动,成为图书馆的管理人员。
不得不说,在典狱长这里,曾让安迪绝望也让安迪获得希望。帮助典狱长洗钱的期间,安迪创建了一个假人账户,把所有钱都存在这里面,而与此同时,安迪最让人动容的是,他坚持给州长写信申请经费扩建肖申克监狱图书馆,六年之后终于得到回复,还给寄来一些杂物和唱片,趁着监狱人员上厕所间隙,安迪开启了黑胶唱片机和广播,歌声飘扬在监狱的上空,所有侧耳倾听,“虽然听不懂在唱什么,但那歌声美得令人心碎,就像小鸟飞进了肖申克的监狱,瓦解了冷酷的高强,它飘向天空高远处,超越了囚徒的灰色梦想”。
不得不说,这片刻的美妙就是一种安迪心中的希望和自由,即便后来付出被幽禁两周的代价。
安迪能坚持19年,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鼓舞着他。
“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他们无法达到,也接触不到,那就是希望。”
他告诉瑞德,希望是美好的事物,也许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事物从不消逝。
说这句话时,是安迪再次遭遇绝望时。
当时,他把图书馆扩建得如火如荼,还可以让监狱里的人再学习参与升学考试时,一个叫汤米的年轻人小偷入狱了。他由于作奸犯科成为惯犯,坐过各种监狱,当他听闻安迪的事件时,他告诉他,曾经有一个狱友曾向他描述说,杀过一个俱乐部的教练和他的情人。
这下安迪激动了,终于有证人出现了,当他告诉狱长这件事想希望获得平反时,监狱长却暗中杀了汤米,并把安迪禁闭两个月。
于是,安迪绝望了,他决定逃离。他告诉瑞德,他要到墨西哥边境的太平洋,据说,在那里的人,都没有记忆,只有温暖的海风。在那里开一个旅馆,然后载着住客出海钓鱼。他会在那里等瑞德,他需要一个好帮手。
准备好一切事情,带上相关的证件,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安迪穿过了那个洞,并爬过500米长的地下污水道,在爬出污水管的那一刻,雷电交加,大雨淋湿在他的身上,就像洗涤掉身上所有的罪恶一般,他获得解脱了。
就像他说的,如果他真的有罪,如果曾经真的因为不懂表达自己的爱意而让妻子离去,那么,在这个19年里,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了。
逃出之后,安迪穿上西装,这是典狱长的,每次做完假账,典狱长都要让安迪帮他把西装喜好,皮鞋擦亮,以备他用。
逃出后,安迪领取了多年来为监狱长存的黑钱,并且告发了监狱长贪污受贿和杀人的罪行。最后狱长畏罪自杀,警卫人员都被抓,那个班子全部落网。
同时,他也在精神上解救了做了30年牢的瑞德,两人最后在一望无际、阳光明媚墨的西哥海滨重逢。
“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关在牢笼里的,因为它的每一片毛羽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在安迪逃狱之后,瑞德总觉得少了这样的人,监狱里也变得空荡荡的。
从经历各种磨人的屈辱到获得自由。这何尝不是我们人生的经历,我们所生活的体制化环境就像一个无形的牢笼,我们总要经受各种价值观的评判,各种难言的痛楚,各种的失败和屈辱,然后,以各种代价获得成长,找到生命的出口,完成心灵的自由和解脱。
而这个代价何止是19年,甚至是一生。
但愿我们的心不是牢笼,就像安迪一样,把希望、自由变成内心别人不能夺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