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再回终南

杨过在山边摘了一朵“龙女花”,给小龙女簪在鬓边,一时花人相映,花光肤色,不知是红花为人添了娇艳,还是人面给桃花增了姿色?

小龙女回进屋去烧了一大盆鱼虾,佐以水果蜂蜜。潭水寒冷,所产鱼虾却味美多脂。吃饱喝足,两人长谈了一夜,直到天明,这才倦极而眠。醒来时发现互相把对方当成了枕头,不禁相视莞尔!

二人忙了一天,将小茅屋修葺一新,屋顶上扯满了紫藤,门前尽是玫瑰、茉莉……联句抚琴,烹茶对剑,自得其乐也。

“过儿,这是……好香!”

“嘿嘿,这叫‘谁家玉笛听落梅’,还是跟黄岛主学来的呢!”

“之前只听师父说黄岛主武功卓绝,没想到……怪不得那几天你老跟黄岛主进厨房……”

一旁的幼子杨易也好奇地瞧着草地上的牛腰肉、山麂肉、兔肉、猪耳尖、羊羔臀肉,两只黑漆漆的眼珠滴溜溜转,口水直流三千尺……

潭中水产丰富,谷底气候得天独厚,花木成群,水果坚果食之不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杨过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小龙女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但他不愿意让她多劳,早在古墓时就抢着做饭,如今虽然丢了一条胳膊,厨艺却不减当年。各种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菜肴搞得小龙女都眼花缭乱,什么鱼羹、梨膏、果丹皮、玫瑰酱……无奇不有。正所谓“春采百花为饮食,夏寻诸果作生涯。秋收芋粟延时节,冬觅黄精度岁华。”他们无忧无虑地在谷底生活了一年多,并且有了一个男孩儿,取名杨易。在那个年代,这个年龄段都可以做爷爷奶奶了,“老来得子”,杨过自是加倍呵护妻儿,时不时就出去打点野味的,不过打猎不少时候倒是由雕兄“代劳”的。。。。。。。

二人商量着回古墓看看。虽然论宜居与否,古墓真不如这儿,但是,那是他二人的根……这么多年了,没回去看看……

虽然不需要攀岩和潜水,但仍然要穿过这浓密的水幕,他二人功力卓绝,自是不怕急流冲击,可是这小家伙……杨过想了想,把杨易放在了一只包裹着油布的大木箱里……

撑着油纸伞,俩人思绪飞回到十八年前……十八年前,他们就是这样带着小郭襄潜过地下暗河进了古墓。如今,带着的是自己二人的“结晶”……

行近襄阳,见蒙古军烧成白地的废墟中已新添了些草舍茅寮,人烟渐聚。自从蒙哥死后,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为了争夺汗位打得不可开交,蒙古陷入内乱之中,一时也无暇南下侵宋,宋朝赢得了难得的喘息时间,然而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也!谁都不知道,这歌舞升平的美日子还能持续几年!

。。。。。。

途经一村庄,无意间看到了令人愤怒的一幕——一蒙古军官打扮的家伙正和一群士兵喝酒吃肉,这家伙搂着两名被缚的瘦削少女一边浪笑,一边灌她们烈酒,她们手脚被捆,摇头躲避,口中发出“呜呜”之声,死命挣扎,眼中冰火交织,目眦欲裂。

“姑娘如此美貌,是不是看兄弟们无聊,前来犒军的”一个家伙狂笑道。“真不是个东西!”杨过怒气更盛。一枚石子穿入那人口中,顿时打的满嘴鲜血,在地下翻转挣扎。蒙兵发一声喊,纷纷站起,嘴里说着蒙语,提起刀枪扑来,小龙女把杨易往杨过怀里一丢,飞身掠过众人,来到军官面前,剑不出鞘,一鞘把他敲晕了。蒙古兵有的惊呆,有的挥刀冲来,小龙女飞腿踢翻数人,顺手扯断绳索,剩下的蒙古兵也都被杨过掌风拍晕。却见那两个被灌酒的瘦削少女,披头散发,如疯如狂,飞奔到军官身前,举起弯刀,对准那个军官就一阵乱剁。杨龙二人也愣住了,那俩少女却不罢手,拨出带血弯刀,又对着地下的蒙古兵死命乱剁,又把几个人剁成了肉酱。地下一个士兵挣扎起身,一刀砍向其中一个少女,没想到手中之刀已经被小龙女的袖风卷走,顿时被少女一刀剁死。一时间血流满地,腥不可闻……

此时汉江以北已经基本上被蒙古人占领,这二女在门口洗衣时被蒙古人看中,要掳去淫乐,她们的父母,奶奶、哥哥四人闻声而出,苦苦哀求,蒙古人将几人踢翻,把她们捆上马欲走,她们的父亲爱女心切,拾起地下石块将一名蒙古兵额头拍破,蒙古兵大怒,将四人全部杀死,把她俩绑到大屋,欲送给他们的长官享用,幸亏他二人无意间来到,否则她们境遇不忍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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