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几天,忙里偷闲地追了期《王牌对王牌》。
那一期的主题是“重返校园”,笑点密集泪点穿插,全程节奏紧凑,让人一口气追到底。
节目进行到要按惯例表演节目前,在场嘉宾的同学们作为节目评委上场,同时带来了他们学生时代有趣的事情。
到华晨宇的同学霍辰飞时,直接爆出了感情上的“大料”。
说是大料,但听完后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当年华晨宇在回校与老友相聚时,向霍辰飞坦白自己还挂念前女友,想见她一面,并且强调不面对面,只看一眼就好。
之后,霍辰飞借送东西的理由,约了人姑娘出来,自己下车跟她聊天,而华晨宇就在车里默默地看着她。
直到聊天结束她离开远去,他的目光仍停留在那个曾留有她身影的巷口。
当被沈腾问到,为什么不能见她一面时,华晨宇紧张到小结巴地说,害怕打扰到她考研。
他说,她不知道自己曾去看过她;自己有为她写过歌,虽然从未告诉过她;
他还说了很多话,说前女友是怎样的一个人,说他俩是如何在一起的,说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大概性格使然,以往的节目中,华晨宇除了谈论到音乐外,再没有主动说过这么多话。
他只字未提想念,但眼里温柔的笑意,紧张到磕巴的话语,都出卖着心底的秘密、
那一刻,大概思绪早已飘回了当年的那个巷口,让人默默藏密在心底最柔软处的的年少往事。
02
回忆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往往一句歌词、一个场景就能够轻易地,把人带回到那个作业本能跟喜欢的人放在一起,考试能在同一个考场,冗长无味的升旗仪式能多看他两眼都觉得欢喜的学生时代。
人们常说18岁是最好的年华,或许是因为那年我们的稚嫩,对待感情虽然青涩得让人发笑,却难盖不了那些熠熠发光的真心。
那时候的喜欢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可能因为男生在篮球场投篮跃起的那一瞬间很耀眼;或是女孩子今天穿的白衬衣有柠檬草的味道。
总之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瞬间,名为“喜欢”的情触,便从心底悄悄地涌了出来;
接着是理所当然地在一起,初尝爱情的甜蜜,一起创造了无数独属俩人的幸福;
后来的生活,激情转为平淡,平淡的生活里生出了无名的小刺;
也不是不爱了,只是当初一心只为爱情的激情,被生活的琐碎磨得见了底。
同行到分岔口时,明明两人的未来都是春光大好,但就像提前商量好似的,不吭一声地背道而驰,甚至连争吵分手都没上演过。
潦草离场,美得像一个遗憾。
分开后,心中原本赤腾腾,恨不得喜欢他一辈子的浓情爱恋,被所谓的不甘、难言的委屈挤走,对那段恋情存留下了想说却只能哽在喉中的酸涩。
等过得再久一点,时间长到足够让人愿意重忆那段时光时,才猛地明白爱情里面只有爱是最没办法长久的一件事。
就像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小容在天台对陈末说:“对你来说,相爱就可以;对我来说,适合才重要。”
原来爱情里最心酸不是“不可以”,而是“回不去”。
我们都知道,爱情这条路不好走,拿出了诚意与勇气,都有好好地努力过,但不行,那也没办法。就算再怎么喜欢,回不去的东西就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那个见他一面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青春。
03
之前刷知乎时,曾刷到“为什么追我的男生最多只能坚持半年?”的问题,底下有个回答是:“18岁的喜欢跟28岁的喜欢是不一样。”
我也曾跟朋友深刻地探讨过,怎么现在喜欢一个人那么难,再也找不到当年高中背着家长老师早恋时的那股激动劲了?
后来随着年龄渐长,见过的人越多后才明白,那种愿意把一腔孤勇都耗在一个人身上,毫无保留赤诚热烈的喜欢是只有那个年纪才会有的。
因为在那个年纪里,爱情里有的就只有喜欢,没有生活的琐粹,亦没有生存的烦恼。
那时喜欢一个人,觉得三块钱一杯的奶茶就很甜,攒钱很久去看的一场电影就够满足,认为喜欢的是眼前的人,而不是他身上穿着什么有名的牌子,口袋里装着今天多少的零用钱,家里是否有殷实的背景。
过了做梦的年纪后,才发现能毁了爱情的,往往都是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东西。
18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可以坚持两三年,是眼里心里都是他的影子;28岁的时候,爱情是权衡取舍,是犹豫再三,是追喜欢的人几个月追不到就算了的无所谓。
时间在成长的怂恿下,生硬地划下了一道口子,有些人有些事,匆匆一别,便是一生。
04
2008年周杰伦《摩羯座》的发布会上,有记者问周杰伦:“如果有时光机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周杰伦笑着说:“如果可以有时光机,我不想再去代官山了。”
他指的是2005年,他与侯佩岑同行日本代官山,被媒体拍到,恋情曝光的那次。
2004年8月,为《七里香》的宣传,周杰伦第一次去了侯佩岑主持的娱乐在亚洲,接受她的专访,并答应要为她写歌。之后一个月的宣传期,周杰伦上了四次她的节目。
那时周杰伦的眼中,能明显看出什么叫一眼钟情。
2005年2月,在被拍到同游代官山的几天后,周杰伦召开记者会,大方承认了恋情。
他送她最喜欢的小熊,送她了棵独一无二的圣诞树,将自己尽数的温柔全部一股脑地送给了她。
然而两人没想到,感情的曝光带来的不是祝福,而是压力,是媒体狗仔捕风捉影的炒作,是粉丝天天诅咒两人赶快分手。
一定是因为在一起的时候付出了太多的爱,才会在分开后那么痛。
2007年9月,侯佩岑的新书发布会上,周杰伦送去了精心的花篮和小熊。明明看到“周杰伦”三个字的第一眼,她就忍不住落泪了,却向记者解释那不是因为感情。
两个月后,周杰伦推了新歌《最长的电影》。2008年的世界巡回演唱会上,在唱到“你说你会哭,不是因为在乎”时哽咽不止。
后来就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侯佩岑与他人成婚,久到十年之后周杰伦为昆凌打造了一场极其盛大且浪漫的婚礼。
在记者追问,不会去代官山,那身边的人会变吗时,周杰伦肯定地回答说:“人不会变,只是不公开的话,女孩子不会承受不该有的压力,这对她不公平。”
对于那段唯一公开承认的恋情,周杰伦后悔得是自己没能好好保护爱人。
可惜人生不会待人成长,便可以修正过往,有些遗憾只能留在那个夏天。
05
生活残忍,它会用最痛的例子让你明白,有些的人出现就只是为了陪你走一段路;
但好在也仁慈,那些爱过的人,教会的道理终会融入在我们的生活灵魂中,伴过余生。
那期《王牌》节目的最后,是与自己面对面的环节。当别人在为对过去幼稚好笑的自己喊话时,华晨宇将当年在巷子口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讲给了那个人听。
愿你安好不再打扰,是我给你最后的温柔。
在与侯佩岑分开的两年多后,周杰伦表明:“有时候有些人分开了,不是因为吵架,不是因为走不下去,其实是为了双方更美好的生活。”
时隔多年,侯佩岑嫁给了富商过上了曾期待过的安定日子,周杰伦有了昆凌和小小周,也在甜腻的爱情里有了些许的“幸福肥”。
在时光向后延长数载,某个城市的某条街上,再遇到曾经喜欢得不得了的人时,会突然发现,当年隐在心底许久的埋怨悔恨,在知晓那人过得好时便已消散如烟。
18岁与28岁的感情当然不一样。18岁激情纯粹,遇到风雨时可以不顾一切冲在对方的前面;28岁温润柔软,是大风大雨中也愿意一直等他回家。
电影《不能说的秘密》里有句台词是:“我能遇见你,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就算缘分尽了,但情分仍在,我也很感激当年深深爱过你的自己。
多亏了18岁爱的那个人的温柔,才拥有了28岁难得的成熟。
这一路走来的每个人,我都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