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好时节啊,毕竟,经历过辗转难眠的夏,寒思冻彻的冬,又是一个相思单薄的季节了。
何不坐下饮一盅淡酒,不多不少,恰好16度,像极了雨打梨花时分的温度。
然后,不妨再听我娓娓道来一段故事。倘若,那是真的事呢?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我猜不着这结局。”
就像人海中所有看过大话西游的人一般,大抵总会对这句台词有种冥冥之中蓦然相逢的感觉。
梅子也不例外。
寒假赶着人潮回来,又赶趟儿似的同学聚会。聚会散后,她留了下来,和我一起回家。
毕竟,在一个滴水成冰的寒夜,我们没有人乐意成为冰冷的祭品。
在打车的时候,面上有酡红晕开的她幽幽地说了句,我,谈恋爱了。
好吧,那个当初信誓旦旦,威风凛凛,雄赳赳气昂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又不乏清新脱俗的她,就这样抛下了我,告别了母胎单身18年。
哦,对了,她比我小一岁,所以……
年轻就有资本是吧!
我没打算理她,正搁角落郁闷着。她又幽幽地继续接着茬儿。
接着被我的眼锋冻在空中的本就是她自己的话茬。
在还有几天才满18周岁的梅子的话茬中,那个男生给我留下的印象淡得还不如一杯白开水,最起码,白水乃百茶之源,你品着品着总归能品出些什么来。那个男生,似乎用貌不惊人来形容也总感觉多了一点什么。
对于从小看惯了长河落日的西北女孩来讲,无疑对墨色晕开的江南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于是,在那个烟雨蒙蒙的清晨,那个男生撑着油纸伞,一袭素净长衫,走进了她的世界。
简单的讲,就是大学新生迎新,梅子她们需要出节目,那个男生和她对戏,在正式演出的那天,那个男生说了句剧本之外的台词,害得梅子差点没接上,下台后,她准备兴师问罪,没想到事主自个儿送上门来。
淡淡地说了句“多出的那句话,是我说与你听的,你呢?”
梅子哭了,梨花带雨。
事后她想了很久为什么自己要哭,最终还是找了一个颇为玄乎的说法。
我们一生会恐惧许许多多的东西,恐惧被边缘化,恐惧得到复失却,恐惧一切愈发使我们显得虚弱无力的事物,一切的一切似乎要扼住我们的命脉,就连“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也像是我们伪装的勇气,好像我和你加起来,总归能抵得上大千世界。
好像我们所希翼的真得如自己所想,坚不可摧,斗破苍穹不过一瞬。
在时间上,在广袤里,在黑暗中,在忧伤深处,就那么真挚的与世间万般对望了一眼,我便知晓,我是遇见你了。
你以为故事便已结束?这只不过是才子佳人又一次成功的搭讪,套路与被套路?
当故事走到无法再回头的时候往往便是结局,可结局难道就真的是结局了吗?
一句:到此为止。便真的是猝不及防的戛然而止?
不才,那些地老天荒的故事背后,你以为一定还是可歌可泣吗?倘若那其实不过是万万人之中的万万个寻常无奇崛呢?是数不清的陪伴,道不完的等待,又或者,她与他,其实在之前的岁月里早已相识,后来的一切,只不过是岁和时丰之际的一句“别来无恙”?
在大学里,我们总想着能脱单多好啊,为什么留下的总是我?
可即使有千千万万种搭讪方式,千千万万个告白方式,所有的本质,也不过是你的素心。
立春已过,恰逢其会,愿你落花时节又逢君。
又祝:岁岁情人节安好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