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苹果酒屋的规则》
书中的小主人公是荷马,如同他的成长史诗,一路看着他出生,成长。他更是拉奇医生的希望。
拉奇医生的一生,纵使临终之前,一直奋斗在他的岗位上,从事着上帝的职责,为妇女分娩、堕胎。在这个堕胎非法的社会里,最初的他,并不赞同为人堕胎,在法律的范畴里,堕胎是违法的,他内心的正直、正义,同样不要求他做出违法的事件。
只是,当他了解到伊姆丝太太的女儿自行堕胎最终不治身亡的时候,在他意识到很多孩子并不被期待降临的时候,在他了解世间矛盾的性关系后,原有的世界观崩塌了。
人们过多地把关注的眼光放在堕胎的问题上了,而忽略了世间丑陋的行为。如同他的呐喊:“有些人口口声声对我们说,要保护未出世的孩子的生命,可是在那些孩子出世之后,这些人却对他们漠不关心,而唯独关心总觉得 利益!有些人口口声声爱护未出世的灵魂,却不肯对穷人献出丝毫爱心,不肯对那些不收欢迎的孩子寄受迫害者伸出援助之手!他们对遭人嫌弃和备受孽待的孩子不闻不问,却对女人腹中的胎儿关怀备至,这怎么可能是真心的关怀?”“如果社会谴责那些意外怀孕的女人,那这也叫民主社会吗?那我们算什么东西?是猴子?如果您期待人们对自己的子女负责,那就得给他们选择要不要生育的选择!”
生活似乎就是那么的讽刺,那么多的孩子被遗弃成无父无母的孤儿,过着清贫的日子,没有得到关注;那么多女孩受到非人的性孽待,没有得到关注;孤儿院的人手不足,经费不足,没有得到关注;一个尚未出事的人命,却被大肆渲染。
拉奇医生一次次地给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写信,表达内心的诉求,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委员会的人,则一直尽心于抓到他的把柄,好把他拉下台,换自己的人上去。孤儿院的孩子和那些妇女的问题一直被忽略。
圣克劳兹孤儿院的人手,那么多年度未曾有过变动,拉奇医生和安其拉护士、爱德娜护士,还有葛罗根太太,一直艰辛地维系着孤儿院的日常,替那些逃到那里的妇女分娩或堕胎,照顾男孩女孩的生活,直到卡罗琳护士的加入,才有了一丝新鲜的血液。
然而,孤儿院后续的接任,一直是拉奇医生心痛的问题。委员会不可能带来符合他的人选,因此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培养自己的人,培养荷马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只是,他在临终依旧没有等到荷马的回复。
荷马在拉奇医生的耳濡目染下,有着精湛的技术,完全有能力胜任孤儿院的医生工作。不同的是,他的内心是纯洁的,无污染的,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复杂。他不反对堕胎,但他不愿动手,倒不如是因为当初他对胚胎进行解剖时内心的触动,那个胚胎似乎带着一丝丝的祈求,让他的内心有了一丝的同情和怜悯。他一直坚守着内心的执着,亦是无可厚非的。
可生活有时就那样,有时会逼着你不得不面对现实。
荷马离开圣克劳兹孤儿院,留在苹果园里努力工作,偷偷与坎蒂相爱并一起照顾他们的儿子安琪尔。当安琪尔长大成人,足以了解所有男女之间的纠葛,直到安琪尔爱慕的女孩罗斯﹒罗斯怀孕了,不得不选择堕胎,而拉奇医生恰好不巧已经离世,荷马所能知道的医生没有谁能够胜任这个手术,只能自己挺身而出,解决那个麻烦。
恰恰在这个手术当中,荷马才明白自己其实不是上帝,也做不了上帝,但他可以根据女性的意愿去帮忙她们,为她们服务,为她们接生或堕胎。于是,他决定回到圣克劳兹孤儿院,接受拉奇医生的衣钵,成为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其实反观如今的社会,美国总是大道什么人权的,从而攻击中国,这中间无非夹杂着可观的利益,可有谁真正关心过人们的想法。堕胎的问题上,我不赞同,也不反对,因为我没有任何的理由和权利要求谁必须生下她的孩子或者拿掉,同样别人也不能那么要求我。
但就计划生育的问题上,有几句话想说,从国家的利益面前,从人口数量的控制,制定相关的生育政策,是可取的,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可若从个人的角度出发,这真的合理吗?80年代受计划生育政策影响的人,必须根据时下的政策,不能多生,只能生一个或两个,有了则将面临被拉走堕胎或大额罚款的风险;如今开放二胎政策,大肆提倡生育二胎,我们就一定要生吗?那些被上一代政策影响的人,如何还他们一个公道?想生的时候不能生,不想生的时候反倒大肆提倡,不觉得可笑嘛?
倘若一个人,生活艰辛,连自己都养不活了,生下的孩子真的会幸福吗?一个人尚不能对自己负责,岂还能寄希望于能对他人负责?那么多的留守儿童的问题,尚待解决,为何还要制造更多的问题,来困扰彼此?
苹果酒屋的规则,每当苹果的采摘季节就会更新一次,可有几个工人真的在遵守规则,他们甚至不认识上面写了什么字。规则的制定,理应让社会变得更好,让生活更幸福,而不是更多的限制。谁也不喜欢被他人干涉、控制,让一切的发展就那么顺其自然地该有多好,每个人首先把自己过好,做好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有用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