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故事?”华子问。
“一些心灵鸡汤。”沐沐边吃边说。
“鸡汤好,多喝鸡汤养颜,特别是女孩子。”
傍晚时分,华子像往常一样,收工后,就去看沐沐。一路上,他很担心,因为毕竟他已捅破那他们的关系,不像以前一样,是朋友关系,处起来不尴尬。他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说服沐沐去看病,病是最不能拖的。
秦大娘看到华子,远远地跑过来,拉起华子的手,说她给华子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华子笑着说:“什么好吃的”,那么神秘?”
“看了就知道,只担心你不爱吃。”
秦大娘看到华子这段时间为沐沐的付出,沐沐的精神状态也相对比之前好了很多。她心里非常感觉他们遇到的这个好人。所以特意为他制作本地的一种特殊小吃,招待华子。秦大娘是一位心灵手巧的老人,今天她特意给华子准备的小吃是焖炸粉肠。是用擀面棍把发好糯米粉擀成薄片,然后扔进热锅里用油煎,不能用太大的火煎,等煎到两面都变成金黄色,就拿出来凉,再把事前准备好的馅放进去,卷起来,就可以吃了。有芝麻馅,花生馅,椰子馅等等。做馅的过程相对比较复杂,就是把选好的芝麻或花生炒熟,捣烂,再炒到发出香味,然后倒进红糖再炒一会儿,就可以拿出锅了。
华子看到金灿灿的煎粉肠,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各种坚果的香味,配上酥脆的糯米皮,让人垂涎三尺。华子一连吃了好几口,对着秦大娘竖起大拇指。
秦吴大娘喜眉笑脸地说:“下次再多弄点,给工地的工人送点。”华子连忙说:“不用麻烦。”
“你拿进去和沐沐一起吃,边吃边聊天。”秦大娘说。
华子高兴地拿着盘子走进沐沐的房间,沐沐在看他买的杂志。
“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华子嚷嚷。
“借花献佛!”沐沐没好气地说。
“算是,吃一块吧!佛主!”华子给沐沐一块。
“我就是还没敢先吃,我娘说给你做的,你先吃。”沐沐拿起一块。
为了打破前天表白的尴尬,华子东扯西扯。
“在看什么故事?”华子问。
“一些心灵鸡汤。”沐沐边吃边说。
“鸡汤好,多喝鸡汤养颜,特别是女孩子。”
沐沐笑笑,看着华子。
“我也要多喝鸡汤,看能看能不能靓点。”华子摸摸粗糙的皮肤,开玩笑地说,“我现在给你讲个鸡汤故事,你想不想听?”华子问。
“讲吧,我不介意变靓。”沐沐笑着说。
华子坐在木椅上,看着沐沐,神采飞扬地说起他的鸡汤故事。
“美国艾奥瓦州的一座山丘上,有一座不含任何化学合成材料、完全用自然物质搭建而成的房子。住在里面的人需要依靠人工灌注的氧气生存,并只能以传真的形式与外界联络。
这个房子的主人叫辛蒂。1985年,辛蒂还在医科大学念书。有一次,她到山上散步,带回了一些蚜虫。回来后,她拿起杀虫剂为蚜虫去除化学污染,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痉挛。她原以为那只是暂时性的症状,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后半生从此变得悲惨至极。
原来,这种杀虫剂内所含的一种化学物质,使辛蒂的免疫系统遭到破坏,使她对香水、洗发水以及日常生活中可接触的所有化学物质一律过敏,甚至连空气也可能使她的支气管发炎。这种“多重化学物质过敏症”是一种奇怪的慢性病,到目前为止仍无药可医。
患病的前几年,辛蒂一直流口水,尿液变成绿色,有毒的汗水刺激背部形成了一块块疤痕;她甚至不能睡在经过防火处理的床垫上,否则就会引发心悸和四肢抽搐——辛蒂所承受的痛苦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1989年,她的丈夫吉姆用钢和玻璃为她盖了一所无毒房间,一个足以逃避所有威胁的“世外桃源”。辛蒂所有吃的、喝的都得经过选择与处理,她平时只能喝蒸馏水,食物中不能含有任何化学成分。
多年来,辛蒂没有见过一棵花草,听不见一声悠扬的歌声,阳光、流水、和风等正常人毫不费力就可以拥有的生活的美好,她无法享有。她躲在没有任何饰物的小屋里,饱尝孤独之苦。更可悲的是,无论怎样难受,她都不能哭泣,因为她的眼泪跟汗液一样也是有毒的物质。坚强的辛蒂并没有在痛苦中自暴自弃,她一直在为自己,同时更为所有化学污染物的牺牲者争取权益。辛蒂在生病后的第二年,就热情十足地创立了“环境接触研究网”,以便为那些致力于此类病症研究的人士提供一个窗口。1994年,辛蒂又与另一组织合作,创建了“化学物质伤害资讯网”,保证人们免受威胁。目前这一资讯网已有五千多名来自32个国家的会员,不仅发行了刊物,还得到美国上议院、欧盟及联合国的大力支持。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辛蒂每天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想哭却不能哭。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改变了生活的态度,她说:“在这寂静的世界里,我感到很充实。因为我不能流泪,所以我选择了微笑。”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华子抑扬顿挫的声音,沐沐一边吃着粉肠,一边默默地倾听。
“怎么样?我这鸡汤够浓够香吧?”华子讲完后问。
沐沐看着华子,用沉默替代认可。
“你的情况不比辛蒂的差吧!她连哭都不能哭,所以选择了微笑,微笑让她在绝境中,体会到生命的价值。”华子说,“沐沐,你的情况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差,不要放弃治疗,要学会面对,面对一切事实。为了你娘,为了你,好吗?”
沐沐表情凝聚,看着华子,又转头看着前方。泪水一颗一颗地流淌着。华子伸出双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勇敢地伸过去,轻轻地帮沐沐擦去眼角的泪水。沐沐拿开华子的手,把头侧在一边。
“我知道你担心看病会让我破费,要不这样,当作是你借我的,等你身体恢复后,参加工作再还我,算上利息。”华子说,“我喜欢你,你有权不喜欢我,不接受我也没关系。我们就当朋友。”
在华子陆陆续续地劝说下,沐沐终于答应去看医生。华子很高兴,叫沐沐这几天要准备好,等他把工地的活安排好,可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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