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盛的《山丘》里有一句歌词,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最初听这首歌是还并没什么感受,只是在网上一片好评之下,又重新听了几遍。到如今给我带来深刻记忆的也就剩下这么两句了。
时间本身上不会有任何的刻痕,也是静默地重复着,在循环往复的一天又一天的日子里,作为生物体的人类在这上面画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印痕,有的被重复拿来祭奠,有的默默地消失在时间深入。作为地球生物的我们,只因为生活在被我们命名为地球的星球上,由于种种外力与自身的原因,所以才有了四季变化,所以才有了不同的风霜雨雪的天气变化。不过,作为时间本来说,对于我们一个个独特个体,它只是用来衡量生命的一种标尺,其意义也只存在于自己身上。
我们无法到达彼岸,时间更无法将我们到彼岸,对于一个无任何宗教信仰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之所以会在这里用“彼岸”一词,只是因为其中的含义很好地将时间划上了一道分界线,在这分界线的两边,一个是我们极度想要到达的,而另一边是我们极其想要逃离的。
在艰难困苦的日子里,我们还能继续忍受,还可以在种种违背自我意愿的情况下做事或生活,只是因为“我”还有一个彼岸——我之所以愿意把它称作彼岸,只是因为无法找出一个更贴切的词汇来形容它。至于此岸和彼岸的界限究竟是怎样划分的,它可以是时间上的,也可以是地域和空间上的。
万般无奈之下,“我”选择了一条艰险之路,这其中有可能是为了挑战自我的极限,也有可能“这”是唯一的选择。对于处于这种情境下的自己,有可能是万念具灭,也有可能是都斗志昂扬 。但不论处于怎样的的心境之下,在正当介入那个让人畏怯的环境之时,我们总会合理化,甚至会有美化这个环境的可能。
以为在那个“不远”的时空(地方),会有一片安静祥和地土地,那里有我们渴望的生活,那里的人们过着自由和丰富地生活。犹如小时候盼望的过年,在以往的经验里,总有好吃的,总有新衣穿,总有一团其乐融融的美好环境。那时的孩子的幸福总还是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不论真实地到达了那个时间的快乐有多少,至少有那么些片刻得到过满足。
在成人的世界,无论翻越了多少山丘,或是不论跨过多少的沟壑,在时间的那头也并不必然得到的是满足和幸福。如果没有人等候是一种绝望,那么在没有等候之后即将而来的更大更多的山峰才是令人沮丧的理由。
时间静默如初,无论你在心底设置了多少的节点,也不论你是否达到了那个节点,喜悦之情并不是到达或得到的那一刻,而是在欲得还未得,始终还差一点点劲头(时间)的那个时候。
时间没有彼岸,生活也没有休止,当你骑上生活这匹快马之后,正当你满心以为你已经控制了它时,这时不知在何处酝酿已久的“意外”,以惊人之势爆发了出来。
时间在彼岸,人生在彼岸,无论是否有信仰,在我们心中对未来坚如磐石的期许,就是一个个彼岸,实现与否得意与否,全然在信仰你的坚信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