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年,天津的窗外响起了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宝贝像往常一样,在我身边呼呼的睡着,刘先生跟婆婆大人在小卧聊天,我躺在这里码字,万千思绪袭上心头……
去年今日,驱车到达医院时,我已开完两个骨缝,刘先生签署什么文件之类我已不太记得,我只记得当时自己坐在他身边瑟瑟发抖,说话时佯装镇静。
办理完住院,来到病房躺下,更加的疼痛来袭,我轮流握住大姨和婆婆的手,护士给我插上氧气什么早已成为摆设,一番番疼痛去了又来,医生过来检查,已经开了三个半骨缝,这时,医生说,可以去产房了,说实话,当时那种害怕和无助感难以描述,可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前行,当母亲这件事,无人可以替你。
刘先生,婆婆,大姨,把我送到产房门口,护士妹妹拉着我的手,我不敢回头,强忍住眼泪,委屈、恐惧、紧张如脱缰野马齐齐奔来,却又由不得停留,进了产房,后面的生产大任,完全变成了我一个人的战争。
在产房待产室,主任医师告诉我,可以先来回溜达,疼痛的时候可以把住床头往上吸气而后呼气,我把这当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来回走来回走,每次疼痛我就去握病床把手吸气呼气,疼痛伴随尿频感,加上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尿裤子,让我不得不多次出入厕所,反复看时间,九点半,十点十分,十点三十五,剩下的疼痛充满未知,我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夜,可当下的疼你必须打起精神来去承受。煎熬…………
我知道生产之于女人,是一条必经之路。走累了,在病床上躺下来,这样的确更加的疼,蜷缩的身体变得麻木,疼痛让我一动也不想动,我只来回吸气呼气。
再次检查,疼痛已经催生五个半骨缝,医生说,破羊水,平躺破水,一个大针管下去,我提着气攥着拳瑟瑟发抖,没有太疼,可是水没有破,再次下针,一瞬间感觉一股液体流出,肚皮也像瘪了气的气球,害怕,害怕……
破水之后的疼你无法想象,疼痛感越来越强,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无法呼吸,怎么办,怎么办?没办法。我只想一动不动,让疼痛就这样静静的把我带走……还记得当时护士妹妹让我在一张表上签字,我努力从疼痛中抽离,瑟瑟签下自己的大名,还曾悠悠的说了句,这会我写的不漂亮…………
凌晨十二点,腊月二十四,骨缝几近全开,我感觉我要生了……护士长补觉回来,我被要求提着气走进生产室,一个带台阶的好高的冰冷的床,爬上去,调整好姿势,经历了几次不成功的用力,在医生的指点下,我很快掌握了要领,不得不说,在火烧眉毛的时刻,我还是很灵的。
用力用力再用力,憋没了气再来,我不知道一个大大的宝宝从妈妈的身体脱离需要多久的时间,或者说我更懂得这一定不容易,一定很漫长。我只管用力,只管努力,在医生的鼓励下,凌晨1点19,我的宝贝闺女诞生了…………我没有哭,几经浴血奋战已经让我精疲力尽。护士抱过闺女给我看,我只弱弱的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她的模样,默默的告诉自己,这是我的闺女,我的。
我不会告诉你,生产全程,任疼痛波澜起伏,我并没有吭喊一声,医生说,我是坤如玛丽2016最勇敢妈妈。
至今日此时,已是一年整,我的宝贝一周岁了。
谨以此文写给我的闺女。只想用行动告诉她,妈妈十分爱她,妈妈十分坚强。
宝贝,周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