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的话,我会买一个公寓,养一只柯基,一只英短,孤独但满足地度过余生。”
“若是不顺呢?”
“结婚生子。”
——网易热评
这个时代,随着组织生活上的富裕,90,00后的想法已经与80后产生了巨大的鸿沟。除了经常被长辈们诟病的不肯吃苦耐劳,不愿勤俭持家外,年轻人还多了一种孤独感。拆开来讲就是:有人,有水果,有走兽,有蝇蚊,足以撑得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孩童瓜果猫狗飞蝶当然热闹,可都与我无关。
辍学外出打拼的华仔在凌晨下班的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城市,一闪一闪的路灯打在他瘦弱的身上,敲醒着他未知的迷茫,没人告诉他路该怎么走,他只是走了大多数人走的路。吸一口烟,吐出云雾,想把心里的烦躁像今天客人扇在他脸上的巴掌,利落干脆,全部吐尽。烟尽又续,橙黄的烟头一根又一根,直至回到出租屋。
刚毕业上任的小李正在和新同事聚在一家奶茶店里。大家都很热情,似要用几十分钟的时间交流成为十几年的好友。他们在畅谈大学趣事,市场走向,时事热点,可谓是百家争鸣,各抒己见,这不像是闲谈,更像是一场辩论,A某彰显了他的眼光独到,B某显示了他的运筹帷幄。吵闹的空间里,小李突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想起高中的马尾辫女孩,和她羞红的脸;想起他的好哥们撩妹时把“厌世少女”打成“玩屎少女”的乌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同事问他怎么了,小李说没事。讨论依旧热烈,有人悄悄地吧目光转向落地窗外,望尽那边的灰蒙蒙的天空。
微博上,交流软件上,学校的表白墙上都充斥着“求爱”的信号。很多师兄师姐说大学不拍拖是不圆满的。但遗憾本来就是青春中的一部分,何况经历了几段恋情的木子觉得很多甜蜜的恋情无非是逛街,看电影,每天互道早晚安,频繁的身体接触凑合着,与其说是投喂狗粮,羡煞旁人,不如说是两个逃避孤独而互抱取暖。因为太多人想急需找个感情宣泄口,很多是一段恋情结束立马开始另一段,现在的恋爱方式很像点快餐,几天就确认关系。有时木子真的孤独到想找一个人说话,有人来到她面前时,她的话又如鞭在喉。她知道,这是一份外卖,她需要的是正餐。
长辈们的教诲里,读书的时候禁止早恋,工作后要尽快成家生子。但生理上,我们的身体告诉我们,长青春痘时你可以做爱了,皮肤松弛时身体机能下降了,头发花白,身体佝偻时快接近生命的尾声了。它从没说过,你24岁前必须饱读圣贤书,30岁前成家立室,60岁时颐养天年。当我慢慢长大,渐渐理解到,我的孤独就是和一些理所当然的“真理”在对抗时,既害怕,又期待。
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员,我们当然不能夸夸其谈说去实现伟大不现实的理想,我们有责任区满足自身的物质追求,但有时,熙熙攘攘的世界里,是不是该正视一下内心的孤独呐喊。
这是个“逃离”成疯的时代,逃离的正是我们自己。
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
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究竟是躲得过,还是躲不过
其实,都躲不过
对酒当歌,必是一人独处时
四下无人境,亦是有朋在远方
——出自《对酒当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