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忆往昔(一)

今日回老家,参加姥姥的葬礼。

姥姥自12年患上半身不遂,小脑萎缩瘫痪在床,失去语言能力,脑子也不清楚了。每月只能由三个舅舅家过班照顾。妈妈也是每月去看望几次,而我,高中寄宿学校,大学异地求学,便也没有那么频繁的去看望她了。

姥姥有三男一女。妈妈是老三,姥爷在一家楼板厂当门卫,姥姥则在家照看舅舅们的孩子。

儿时,一到暑假,便会去姥姥家住上一假期。当时舅舅家有葡萄园,没事了,姥爷便会带我们去摘摘葡萄,下午街口来了贩西瓜的商贩,我们便会称好半口袋小麦,去找他换西瓜,能换一口袋呢。

女生爱美,记得在我七岁那年,姥姥应允表姐带她去扎耳洞。年少不懂事的我跟一同前去。顺便也被扎了两只。现在还依稀记得当时扎左耳朵时候吓得脑袋动了很大幅度,导致左边耳洞偏上,两只也不对称了。

都知道刚扎耳洞后要消炎几天,不能马上带金属耳饰,总之就是要好好保护几天。那时候,刚扎好后,房后邻居的姥姥送我了副“复古”铁制的耳坠子。欣喜的带上后傍晚耳朵就发炎红肿起来,记得涂了好久的酒精消炎,才恢复。哎,年少轻狂呀。

暑假,便是“染指花”盛开之际。(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就是一种花朵由白矾捣碎后敷在指甲上,风干后指甲变染上红色的花)每天中午吃过午饭,姥姥收拾东西,我搬着板凳找个小碗倒碎花朵。等她收拾好我也完工了。和姥姥一起“染指”,然后撑开手指平放着午睡。有时候睡觉不老实,想来后经常发现花泥被蹭掉染在床单上。但是染色还可以,便开心不行。

最近发现公司下面的小卖部有“开胃丝”卖。想起小时候跟表妹们买辣条就着冰洞果冻吃。有时买到太辣的,还需要过一下水,去去辣油。我知道姥姥钟表上面盖着的防尘布下面有钢蹦,那就是我们的“资金”。

有点伤感,先到这里,后续再记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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