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千水万水,都抵不住悄然而逝的岁月,那些记住的事,记住的人儿,那些留下来的风景和被遗忘了的故事。如今已经被风儿雕刻成一朵朵盛开的花,在心头绽放。
这里是五山庙小学,一个坐落在山腰上的村校。从去年冬天和同事罗海鹏去维修打印机,和良友罗振国去更换硒鼓,这一点山路无疑挑战了他们的开车技能,不得不为他们点赞,毕竟坐在副驾驶的车盲我,吓到不敢往前看。时至今日中间隔了三个月,没有想到的是,我不但又来了,还呆了这么久,不但呆了这么久,还跟一位老人——五山庙秧歌传承者。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学校墙上的每一幅字,被注入了无限的力量和强大的动力,每一条就是一记皮鞭,让我去思考人生,思考人性,思考人本。尤其是这句: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越做真人。这不正是我们追求真实的现身说教吗?看完《无问西东》后的开悟,看完《南渡北归》后的开悟——寻找真实的自己。梅贻琦校长告诉吴岭澜,真实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如果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那就是真实。
身边有多少朋友已经被浮躁的社会拖着爬,行尸走肉一般,或沉迷于王者农药,或往来于酒场牌桌,试问:你有多久没有寻找最初的自己,和真实的自己相处过了。
然而春天来了,我来了,山风来了!
这里的天空蓝的不像话。青草,庄稼苗和袅袅炊烟,善良而淳朴的人们,飞过山头的燕子和匆忙的布谷鸟。世界和谐,万物生长的让我感动。就是这样对万物的热爱,让我对世间所有的一切充满了稀罕和留恋。
人性的善良,质朴,纯真,越是在这样的偏远农村越是显现。一旦踏入,便不想离开。坐在村头的大树的大树底下,和年过七旬的老者聊起了关于五山庙秧歌的前世今生。
古老的传统文化就这样被一代人传承着,他从14岁开始跟着秧歌队,从扮演拉花姑娘到现在的带头人,岁月无疑给了他最好的礼物,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发展,收纳了一整村人的尊敬和爱戴。
“哎呀嗨,你进我的村庄有带木带” ! “哎呀嗨,我进你的村庄有带有带,我带了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金银财宝都带进来,富贵吉祥都带进来”。“咚!咚!咚!”鼓声震耳欲聋,这是记忆里最好的秧歌队,最简单的的入场方式——问报子。
用老人的话说,玩艺(我们安集这里把秧歌叫玩艺)是有古规矩的,比如流程,比如队形,比如表演的小戏的每一个典故哲理,都是有一定的规矩,都是教人向善,与人为好的传播。
面对着这样的大山,面对着这样的真善美,自己的人性低到了尘埃,现在这山上,自己的人生全被自己俯视。
山风很大,路很漫长,王继阳有一首民谣是《大山里的孩子》。歌词是这样的:
大山里的孩子 早上起了床
树梢上的鸟儿 也开始歌唱
放下柴火 背起书包和干粮
上学路上 心情多么欢畅
一眼望不见边的山 你每天用脚步丈量
树上掉落片片雪花 亲吻着你冻红的脸
大山里的孩子 拥有天真的目光
多想和你一样 充满了希望
我在你们身上 看到未来路漫长
你的善良倔强 给我力量
一眼望不见边的山 你每天用脚步丈量
树上掉落片片雪花 亲吻着你冻红的脸
这样的一首民谣,跑步时听,睡觉时听,走路时听,总觉的他是再给我们这些大山的孩子们一种力量,网易云出书了,书上全是乐评,我花了一个黄昏读完了一整本书。听什么歌都像是在唱自己。听完这首歌,知道我很早就学会用脚步去丈量自己的梦想。
山风依然再吹,每一缕走过四季的风,都会用最真诚和质朴的样子,唤醒我这个无知的少年。愿春风正暖,夏风不燥,秋风送爽,冬风再次吹红我沾满灰尘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