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节前一周,朋友早早的说好带我去放生。早晨八点我们开车去海鲜市场,原本半小时的路程,因是集市的原因堵了一个小时。下了车就远远的闻到一股腥味,进了市场,人声嘈杂,卖的买的混在一起。我们首先溜达了一圈,然后选定了一家看上去生意还不错的,观察了一会:一位阿姨选中了两条鲤鱼,每条足有胳膊长,只见老板娘利索地抓起一旁的竹筐,把两条鱼从水池捞出,刚上去捞,看中的其中一条一跃而起,跳进了旁边的水池,阿姨眼尖,准确地捞出那条,两条鱼放上落地秤,响亮地告诉阿姨多少斤,多少钱;然后快速拿起一只蓝色空袋子,往水池里灌了一些水,将两条鱼倒进去,手一转,袋子系上了。“真利索啊,这阿姨!”我敬佩地说,
“都是多少年的行家喽!”朋友对我说“不得有个两下子……”
旁边又一位帅哥,豪爽地将脚踩在水池边上,向阿姨大声说:“来个鲅鱼,大姐!个大的啊!”一听就是熟人,只听到阿姨“好来”一声,一手拿框,一手抓鱼,动作娴熟。等这位大帅哥离开了,朋友对老板娘说:“我想要去放生,给我准备几条活泼的。”
“没问题,这边的都很好,来几条?”
“六条吧,大姐。”朋友用手比划着。
“好来,等着哈。”她同样的动作,将每条足有三斤重的鲤鱼一并装进有水的袋子里,我没有看到她一点的吃力。买完后,我们提着鱼放进了后座,一路上只听得大鱼儿在里面活动的声音,好像是在挣扎,我和它们说“鱼儿呀,不要着急,我们不吃你,要放你走,等一会呀!”他们像听懂了似的,就不再乱蹦,安静了下来。
我们一路沿着河边走走停停,看是否可以放生并且不被再次抓去,半小时后终于选定了一个相对严谨的地方,我们停车下来,沿着河岸阶梯下去,也不顾有泥水。朋友解开袋子,将鱼儿放进河水,它们似乎感觉到了,一股脑儿地全部跳入河中,朋友根本不费力气地。它们一跳进河里,很快的就无影无踪了,我们还是担心,它们根本没有跑远,会被撒网的抓了去,因为这时有一个撒网的男子,光着黢黑的膀子,穿着灰色的短裤,正在我们对面。他看到了我们,当然我们也看到了他,所以我们久久不愿离去,一直关注着鱼儿的动静。突然,一条鱼跳了出来,我和朋友说到,他拿起一块石子,往河里扔去,是想吓跑它们。隔几分钟往河里扔一小块石头,大约四五次后,我们盘算着鱼儿应该远去了,就打算离开,我一直向后看着,还不愿走,总怕会再被抓去。“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等我们走了,就去抓了?”
“应该会的,我觉得,但我们也不能一直等着,既然我们把它们放生了,就可以了。”听到朋友说的话,我也漠然了。是的,我们也有事做,不能一直看着。虽然这句话有些令人唏嘘。就像人一样,上天给了你一条路,剩下的就看你怎么走了。
其实所谓的放生,就是从市场买回来,放回它们的生存地,听着会有些形式上的东西,我们每天吃着鸡鸭鱼肉,却另一面想着放生,人总是个混合体。若要做到不杀生,我们完全可以吃素戒荤,但是作为很多我们普通人类,是很困难的,也因为这困难,总想找出其他的方式去弥补这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