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短篇,我知道你们读不下去,但是能读下去,一定要看到最后。
前几天高中同学突然找到我说:柯志,你觉得看书对你有什么帮助?你每天看书一般看多长时间啊,面对那些晦涩难懂的书籍是怎么读的下去的?
当时我也是欣喜至极,心想着这世界上又会多一个爱阅读的人,之前还甚至有过开家书店的憧憬,当然这一切幻想的前提是:没钱不会饿死。但是开书店的初衷还是不变:只是想要多一个读者,而不是多卖出一本书。
这二者差距还是挺大的,衡量一个作家的好坏,可能并不是他的作品畅销多少本,而是有多少人在期待着他的下一部作品。这样,就多了一个读者。
在回答这个同学的时候,我认真正经的思考,一天看书3小时,面对晦涩难懂的书籍,全靠兴趣,各取所需。看书对我的帮助还真是回答不上来,因为至今来讲:没有能给我实质的东西。多的是精神上的,叛逆的。
回头来想,我也并不知道我的回答能给他多大的帮助,生活在不同的城市,做着不同的工作,甚至是微信聊天都可能被:等我10分钟所打断,一旦打断,大家都约定俗成的不会在10分钟后继续聊下去。
于是我变得很冷静,没有之前的欣喜,甚至很恐惧。
一方面不希望阅读这件事情作为一个人带有目的性“充实”的借口,一方面也不希望渐渐流失对深度文字的解剖者。如果真要给第一个问题做出回答,我会说:阅读让我击碎了“器皿”。
蒋方舟在网易蜗牛读书的采访当中说:她无奈放弃了对于标签的抵抗。在写作过程中,从站在高度社科悬崖的铁丝上尽力保持平衡,到描写最真实的陆地人生。前往东京一年,写出了《东京一年》。最后她在采访里说:我把自己放在一个没有容器的土壤里生长,才知道自己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
这是一个无声的过程,人一生中能看到真正性情发作的时候并不多,特别是当人被社会这个巨大的消化系统消化了之后,“道德”“人情”培养出的人造情绪会冲在前面,主导了人的情绪。在身边的人逐渐变得亢奋呐喊的时候,我选择了叛逆。我也有对自己做过假设,假设自己是一个亿万富翁,整天乐不思蜀,坐着飞机四处旅行,再也没有戾银带来的不安,我突然有点恶心,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假设自己是一个非常渺小的人,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触碰这个复杂的社会,衰老赶不上发展,我找到了书籍,去了解了别人的经历,再结合自身,未雨绸缪。
之前看过一句话:当代的人,可能用三年就能做过老一辈三十年的路程。我从不敢自诩是一个走在前端的人,因为我并不知道自己还活在楚门的世界里还是介质之外,当我打破了这个器皿,留给我的只能是往前走。
奥地利政治学家哈耶克在《自由宪章》里讲:我们说不定只是刚踏进一个时代的门槛,在这个时代当中,对他人心灵施加控制的技术可能性很可能会迅速增加,一些对个人的个性起决定性作用的权利可能看起来是无害的,或是有益的,这些权利将受政府支配。对人类自由最大的一些威胁,大概还在将来。
我也很懒,想做橱窗里的模特,观察一条街道的春夏秋冬,喧嚣无言。然后再把它记录下来。我是很享受每天上班坐公交挤地铁的过程,可是现在的单位搬的离宿舍越来越近,到了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我只能选择在晚上出去。
老妈问我你兼职打工也赚不了什么钱,天气还冷,我总是调侃的说:挣顿饭钱,再买包烟。我是不爱看钱的,戾气很臭,渗透性很强。我不过是想在这个一天视力最差的时间段去踏实的行走,观察这个城市。因为记录本身,就是反抗。
我有一个本子,记录了很多城市的街景,摘录了很多书籍多元的思考。在每天阅读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很充实,没有空虚,甚至是没有时间去浸泡自己的惶恐,一点点抽离自己的不安。
我倒也想过,自己以后怎么走,当工作占满了生活,你会和整个人生对抗,但也会因为一丝的犹豫,兵败滑铁卢。如果要从众,就需要抑制住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所以我一直开玩笑说:没钱不会饿死该多好。再回头来回答第一个问题:阅读到底对我有什么帮助。
“我击碎了器皿,从而真正体会到季羡林的那句话:江湖中喧嚣的寂寞,毕竟不如自己清净里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