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我心心念念的故乡。
故乡早已是他乡。
我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巷,带着一点黏连的记忆。似乎,那个大戏院还在,可是门口的景观那样陌生。我常喜欢跑的书店还在,可是看上去无多少亲切感。甚至,我凭借不甚可靠的记忆已经无法顺利寻回自己曾经的家。
似乎牢不可破的记忆被连根拔起,连带着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岌岌可危。
很早的时候,就喜欢救赎这个词,后来回避它。因着被用得滥了,什么都要贴上救赎的标签,不喜欢隐藏在影像背后的导演喋喋不休地试图说明一个道理,为此不惜用上大段的旁白。影像本就直白,非要解构得一丝遐想不剩。似乎所有人都是罪人,需要借由这高尚的艺术,才能被超度往生。
我曾认为,人是有原罪的。可现在,我不认为自己有罪。
我有什么罪过呢,不过是,在这尘世间汲汲而生的蝼蚁。我小心度日,所求不多。或者,所求的太多?
毕竟,歌中早就唱到,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我偏偏想要一种绝对的纯粹和不朽,怪得了任何人呢。
我陷入自己的怪圈。
求之不得,求不得,天造地设一样的难得,我会去,重蹈谁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