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的人们,总在手上拿着菜,开始了厨房的战斗。不一会儿,微信,空间和微博都在上传这些菜的成果展。不知从那时起,开始兴起传饭菜的照片,偶尔喜欢用别人的感受替代自己的味觉。因此我有时候太过投入,而错过一次次胃口之饱,又会一次次浪费味觉。
从什么是好的炒菜开始吧,说别人的,刚一会有单身的虎子传一张西红柿炒鸡蛋,让我有了写作的灵感,这个与爱情有关系吗?第一次听到与饭菜有关的就是音乐顽童庾澄庆唱的《蛋炒饭》,大学时期我们的陈主任会偶尔哼几声,让人有了胃部的反应,不是食欲被勾起,而是有种看到大海的感觉。懂歌曲又懂得会做饭的女人都会熟记,而两样都会的男人,我只能以膜拜的心态来表达我的敬意。
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西红柿炒鸡蛋,饭桌上的常客,好做不易炒焦,坐在一起的,单身一个人,都可以吃。至于能吃出什么味道来,那就看你炒的手艺怎么样?内心什么感觉。
菜名就叫这个,谁先起的,谁第一个吃的。或者谁会这个无聊的抓住一个菜名研究个底朝天呢。菜就是菜,恋爱就是恋爱。两者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请别忘了我是谁,不管前人有没有研究这个,我就是跟这道菜耗上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关系大了。恋爱付出的多少就和油的多少一样,恋爱多付出油就放多了,恋爱少付出油就放少了。西红柿是磁性的,鸡蛋是雄性的。油放的多少口味就不一样。不放油就剩扯蛋了。
说回到西红柿炒鸡蛋吧,这东西在我眼里不再是一道菜,更是一种感受,放在穷人富人饭桌上,感受不一样。富人吃惯了好的,偶尔来一盘这个,还是以为是狗吃的菜。穷人吃呢,会考虑西红柿什么价位,鸡蛋十元钱能买到二斤吗?鸡是饲养的还是土鸡蛋呢,西红柿是南方的还是北方大棚的,最近有没有禽流感或食品安全呢。总之富人吃的会恶心,穷人吃的是心恶。恶恨自己不该吃这么贵的菜。是的,不同阶层表达出了不同的挣脱的欲望。这让我想起前一段争议的《一步之遥》。如果说《让子弹飞》是富人,那么《一步之遥》就是穷人,西红柿炒鸡蛋就是姜文,我们再喜欢《让子弹飞》,这个姜文不可能三陪为富人家狗的狗粮吧。
没人不愿意吃好的,吃或不吃,太阳照常升起,吃剩可以倒掉,隔夜的菜依然没有变味。除了夜晚熟睡之后瞥上一眼,早晨起来扔进垃圾桶,这一扔,就是永久的分别。吃完了变成大便也会进马桶,伴随经典的水声,潜入到粪池中去。真是殊途同归啊。
西红柿炒鸡蛋说什么又什么没说清楚,这句话在点上,现在的事儿,谁说的清楚,谁敢说的清楚?谁能说的清楚?谁愿说的清楚?从食品到人品。不清不楚难得糊涂炒在似与不似之间,中国人最实用。吃饭说白了还是吃菜最精准的表达。
今天,富人与穷人因为吃菜因为有了什么就想什么都有。只是不会相交。他们日复一日吃着不同的菜,幻想着可以吃到没有见过的菜和更好吃的菜。只是由不得人。
话说当下菜篮子,繁荣与崩溃,西红柿炒鸡蛋;艺术与沉沦,西红柿炒鸡蛋;良知与欺诈,西红柿炒鸡蛋;个性与外行,西红柿炒鸡蛋。喜欢这种晚饭一道道菜,正因为这是每个家庭付出一天的辛苦之后加班在厨房的成果。没有泪水,只有汗水。入口可以谈境界高低,倒掉就算了,以后只有好坏之分了。
我想问虎子,你会做西红柿炒鸡蛋多长时间了。你还想坚持一个人做几个春秋呢?因为西红柿炒鸡蛋和恋爱看上去南辕北辙,其实也只是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