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次见到吉,是在朋友的接亲婚礼上,像极了所有浪漫故事的开头。我是新娘众多伴娘中的一个,吉是众多伴郎中的一个。我们在新娘的房间说笑着,他便进来了,瘦瘦的中等个子似乎因为穿西装的原因,整个人越发渺小起来。他局促地站着不知道往哪边站,我抬头看了看他,也许是习惯性的微笑表情,他竟径直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了。其他女孩都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看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什么时候毕业的啊?”“教什么科目”问完头便低下去,眼睛盯着地面似乎在寻找下一个话题……我突然觉得很尴尬,礼貌地回答完他的问题便总结出一个结论:这不是我要的菜。
戏剧性地是,在新娘酒席上,我们竟然又是同一桌,中间隔着几个单身女孩。他边上坐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女孩,后来才知那女孩对他有点意思。菜夹了几个回合,他突然说留个联系方式吧,好吧,没多想便留下了。
真正的开始是在一袋脐橙过后,他追一个女孩不得,老妈提了一袋脐橙看她失望透顶的儿子。他妈妈生意人,看到吉好朋友老婆是教师便央求他好朋友老婆做介绍。于是那袋脐橙便到了我手上。
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对眼过。
2.脑子进水
之后的每一次见面,吉都要开着他那“宝妈”出现在我宿舍门口,虽然我们的距离徒步也就十五分钟。我说他虚伪爱面子,他说我不懂生活。为了表现他是懂生活的,在一个下班的傍晚,他说要带我去看十里荷花。那个时候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这不就是泡妹套路吗,都快晚上了,怎么看荷花?
看了黑夜中的荷花,悻悻而归。路上闲聊着,只觉得眼前灯光闪起,整个人往前蹿过去,听着嘣的一声,我知道出事了。果然,前面司机跑将出来,用手指戳着前挡风玻璃。后来便是一系列交涉,我在懵逼中122电话也记不得了。
他的朋友也过来了,我感觉我就是那红颜祸水就是那罪魁祸首。我站在那里陪着他等保险员,感觉等了几个世纪。
3.为事故买单
如果说他用保险为他的事故买单,那我,便是用我的青春后来才知道用我的人生为他的事故买单。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出于自责,在接下来的时间,竟然有约必会。在那个情意朦胧的时刻,他的唇紧紧贴着我的脸,厚重的呼吸第一次在耳边飘过,动弹不得。于是我们便顺其自然在一起了。
4.噩运才刚开始
在一起才发现他竟然是“巨婴”,一句“老妈在”便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周末一觉睡到中午醒,早餐热了又热齐齐放在桌上他也不理会。住的房子买的车子统统是他妈妈买单,小区新建车库马上开盘,一个电话打过去“老妈,车库十五万准备好……我不管你什么方式,反正交给你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无耻的人,助纣为虐的负罪感在心底渐渐弥漫。
结婚后的一年我们在几百回合的战斗中重新认识自我,在寂静的夜晚有几百次的出走的冲动。但吉又有一招是女人招架不住的,那就是见状使软,他会痛心疾首泪流满面,而后又情意绵绵。女人是不是总是容易妥协?
5.妥协后的悲剧
结婚一年后,我怀孕了。有人说,女人有两个时间是女皇,一个是结婚的时候,一个是怀孕的时候。我倒觉得怀孕时期仍然是女仆。提前一点下班班忍着呕与吐去菜市场买菜,回来洗菜切菜做饭。等候着十二点下班回来的吉。我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及时洗碗,这一点他还真做饭了,真是难得,确变成了他在他妈妈年前诉苦的罪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呢,结婚后所有碗筷都是我洗的,我洗得有多干净你不知道,她从来没洗过……”一副委屈得不能自已的样子。婆婆每次提鸡蛋肉出来,放下东西便心安理得地出门了,“办点事情回来”留下一片茫然的我。
在我临盆前一个礼拜,婆婆突然打了个电话来,先是寒暄几句,再而神秘兮兮地说“孩子出生以后,吉不能看望,一个月不能看,不然对孩子不好……”我突然有种“逗你玩”的错觉。生下来是女孩,这个规矩也就自然而然破了。
6.整个世界不止有点乱
婆婆是生意人,至始至终舍不下生意,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她的生活。我的生活从此不太宁静。六点半的闹钟总是太早一响我就条件反射按闹钟,生怕吵闹宝宝,但小家伙不知扎回事,即使没有闹钟也要在这个时候醒来,吧唧吧唧抱着我喝两口奶,对我傻笑一番。看着时间不妙,狠心扔下不管,刷牙洗脸赶紧冲学校。身后的哭声很响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