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处,路有冻死骨。觥筹交错时,亡国将沦陷。
正是饥荒的年月,大旱千里,哀鸿遍野。道路两旁尽是饿死在路旁的人,空气中充斥着尸体腐烂发臭的气息。令人作呕。整个路上连一个活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苍蝇的嗡嗡声,显得格外的寂静。
那些饿疯了的人早已开始同类相残,甚至爱上了食用同类的快感。那些饿得只剩下一口气的人,又怎能比得上那些吃过活人血肉的人身强力壮?那些苟延馋喘的人,只能躲在角落的阴影里苟且偷生,生不如死。
这个小村庄已经很久没有人经过了,恐惧笼罩着这里的天空。有一个灰褐色的身影怯怯地藏在屋檐下的阴影里,他只仅仅走了几步,便已气喘吁吁,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仅仅靠着屋角的一点点积水狗延馋喘至今。他用手掩住自己的呼吸声,探头探脑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他清楚地知道,再不走,他一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宁愿放手一搏。寂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他终于喘匀了气息,他一鼓作气地向前走去。
前面便是村口了,他知道,再往前五里多便是一个小城市,到了那里,便有了活下来的希望。可当他靠近村口才发现,那四个吃人的恶魔们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闲聊着。他握紧了手心的东西,那是一个用来纳鞋底子的长锥子,木质手柄被打磨的光滑无比,一看就知道被经常使用。锥子的末尾被他用细碎的布条紧紧的拴在手腕的地方,防止脱离手心。
他悄悄地摸到了他们的身后,趁其不备,用尽全力将手里的锥子照着那个这些人中最强壮的男人的后脖颈刺去。一下子竟将其刺了个对穿。血一瞬间溅了他一脸。他拔出锥子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噗通一声,尸体摔在地上,血渐渐染黑了一片土地。他们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被他这一瞬间的血性激地竟不敢上前一步。
后来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先上前去和他打了起来,他紧紧地攥紧了手中的锥子,狠狠地扎进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眶里,他还不解恨一般的搅了一下,这时旁边的人一脚踹到了他的小腹上,他被踹倒在地,手中的锥子也顺势脱离了那人的眼眶,他被踹的浑身骨架疼的仿佛都裂开了一样,但仍紧紧的抓着那个锥子,他滚了一下。正巧滚在了刚才踹他那人的脚下,他一手固定住那人的腿,一手将锥子直直刺进那人的大腿。那个唯一完好的人用脚狠狠地踢着他的脑袋,他浑身疼的痉挛,但是仍然不放手,还在把锥子当刀一般往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