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母亲的亲情手记》:陪读笔记(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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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明两天是学校确定的高考体检的日子。上星期就听王杨和张茜在谈论体检的事,说是视力检查怎么办?也是,现在的孩子读书、看电视、玩电脑,都是用眼过度,没有几个视力好的。王杨近三年的视力,几乎每年降一百度,如今已是300度的近视眼了。我只好安慰,又不是所有专业都要好视力!私下里则劝王杨体检时态度放好些,嘴巴放甜些,哄哄医生把体检表填好点就行了。

话是这样说,心里仍很担心,怕他300多度的近视真写在体检表上影响高考录取。上午,隔壁楼里的陪读家长乘车去了磁湖医院,看体检情况,说是上午8个班,下午6个,王杨班排在下午。中午他回来就说,有关系的拿着表一路绿灯,盖章就是,也有的打个电话,医生就赶好的写。我默然,良久才说下午我也去医院看看?他说你去干么?没用的,就在家里呆着吧。想想也是,但心里平静,并不象其他家长那样焦虑。傍晚,王杨兴冲冲回家,挺高兴的样子,说自己体检赚了,查右眼视力时,旁边同学在后面拍手帮忙指点,后被医生发现制止,查左眼时没有同学帮忙,但特别清楚,全对了,4.8的视力,正常,体重64公斤,身高1.68m。我也释然。

隔壁的张茜回来就说自己体检完就哭了,说查她视力的医生太古板,全是按测得的视力写的,她的表格上写的是矫正视力4.8,师姐好一阵安慰才平息张茜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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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这段时间因腰椎病走路日见艰难,很痛苦的样子。我们劝她叫爱人每星期多跑两趟,帮着做一点事,再就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病拖久了只会越来越严重。她听从了劝告,星期一去医院照了CT,今天上午我问她结果如何?她本来是准备下楼去的,听我问起马上转身坐下来告诉我说,有三根腰椎错位,坐股神经也挺严重,医生说再不治疗,将会倒致大小便失禁和瘫痪。我劝她赶紧去治,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滚落下来,很伤心地说自己放心不下女儿,陪读6年了,到了高考的关键时期,自己病了,真怕前功尽弃。我说不会的,女儿很懂事,你的病耽误不得,年纪大了,别等到女儿考上大学走了,自己瘫痪在床无法自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刘姐总是在哭,我忍着不伤心,却很理解她,父母放不下子女,做子女的又岂能放得下父母?肯怕她冶疗时,她的女儿,这个从没离开过她关爱的女孩子也会放心不下,心里背上压力和负担,但无论如何,病是一定要去治的。

晚上,刘姐又到我屋子来,请我帮她找个人来照顾女儿的生活,说已跟华夏医院联系好了,星期六去看看,可能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家,我劝她跟女儿商量,就到我们这来吃饭,反正时间也不长,洗澡我们帮她洗衣服,每天打两瓶开水。后来,同屋陪读的师姐和同事谭散步回来听我说后,也一致劝慰她,把女儿交给我们,就到我们这里吃饭,我们共同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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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骤升,高到好像一下子从冬天进入了夏天,昨天还可以穿毛线衣,今天就只能穿短袖了,许多人就是这样一夜之间转换了季节。

都叫热,难受,气闷,出汗。中午,王杨和张茜回家吃饭要吹电扇,我劝他们不能吹,这样的天气吹电扇容易感冒。他不信,说学校教室4台吊扇都开了,回家不准用也是白搭。两个小孩边吃饭边争取用电扇的理由。一个说就你们大人规矩多,一个娇滴滴的央求,我不吱声,王杨没办法,师姐还在轻言细语地劝说。其实,4个人中只有我在大汗淋漓。师姐见到我的样子,呵呵大笑着说,出汗的人不叫吹电扇,不出汗的人反而叫的凶。

我对出汗习以为常,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只要出门走一趟,尤其是现在去团城山菜市场,没有不出汗的时候。但我从没有想到要吹电扇,现在是高考前的非常时期,我必须尽全力照顾好他的身体,不让他有什么差错。好在王杨比过去听话乖巧多了,你不让他脱衣服,他就不脱,你不让他吹电扇,他也不吹。

晚上见他做功课时仍在出汗,便拿了把羽毛扇在他身边用手摇,他回头劝我说,妈,你刚洗了澡,别帮我扇,别把自己又弄出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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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王杨下晚自习课回来说,妈,又要交40元钱,你明早记着给我。我问是什么钱?他说是电费和水费。那我现在就给你,我说,反正离高考只有60天了,肯定还有一些费用得交。接着,他又告诉我这次考试成绩年级排到了259名,理综只206,拉了不少分,英语和语文是正常成绩,数学也还可以,成绩从年级170名又退到了259名,我心里隐隐的担忧,又不便表露。他马上看出了我的担忧,笑着告诉我,妈,你培养人还是挺成功的,只是成材欠缺点。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起码你的儿子我不会去杀人、放火和抢劫,不会被抓去坐牢啊!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还有心思拿自己开心!

笑过之后,还是感觉别无他法,考试的事是他自己的事,我帮不了他,高考时间越迫近,人的心态要越好。我口里这么说,心里也这么想,但到了关健时刻就无法控制自己,情绪有时比他还容易波动受影响,自己心里着急,或许我关心的仍是面子。

今天问师姐,张茜的成绩怎样?她说理综比王杨多50多分,数学一百零几也比他多点,在班里排第3名,年级排110多名,我只有在心里叹息一声:我的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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