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间,林姑娘真的是阿妍吗?前几日江家村的事儿那么巧林姑娘在附近,还有她腰间的宫铃。
“噼里啪啦”下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江山破门而出,一个闪身从二楼直接跳下大堂。只见众人缠斗在一起,桌椅横飞,掌柜的躲在一边,算盘打得噼啪响,江山心想真是个贪财的,这时候想着的还是自己的损失。
“出了何事?”
“我哪儿知道,几位大爷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哎呦,我的楠木雕花窗啊!”掌柜的见窗户被一个飞来的椅子砸破,心疼的直嚷嚷,“这些人都疯了,疯了啊!”
“铮”一声琴音直接穿破杂乱的打斗声直入心窝,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人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往门外看去,只见门口停着辆马车,而琴声便是从这马车中传出。接着门帘一掀,一个身穿绿罗裙抱着琴蒙着面纱的姑娘从马车上跳下。
“林姑娘!”江山一激动直接飞奔过去,没成想脚下椅子一拌,瞬间华丽丽跌倒在林月儿裙摆之下,江山努力抬起头,笑得傻呵呵,怎么看怎么猥琐。
在这一度尴尬的时候一只手伸到江山面前,江山顺着看过去,这白皙纤长的手居然是苏如卿。江山将手搭上去,顺力站了起来。苏如卿将林月儿带入房内,将一颗药丸递给她,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摇摇头:“需要些时间,样品还有吗?”
“需要多少?”苏如卿拿出小药瓶顺手倒了十几颗,江山瞪大眼睛,这一颗就价值千金,苏大公子还真是财大气粗。
“我苏家在此地有个药方,陆掌柜医学上颇有造诣,有需要可以找他。”苏如卿给了林月儿一个牌子,正面刻有回春堂三字,后面是一个令字。
待林月儿接过令牌,苏如卿便想告退,但被江山拉住,苏如卿看向他,他正看着林月儿:“林姑娘,你身上的宫铃从何而来?”
“我自小便佩戴在身上,怎么了?”
“没什么,你当真是自小佩戴?”
见林月儿点头,江山心里有些窃喜,这宫铃竟是她自小佩戴,那么她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阿妍了:“还好你没事。”江山小声嘟囔了句,林月儿没有听清,反倒是苏如卿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二人出了房门,苏如卿停下脚步:“不管林姑娘过去与你有何瓜葛,我不得不提醒你,她与我苏家有婚约。”
“什么!”江山顿觉五雷轰顶,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苏如卿,“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也是刚从祖父那儿得知。”
江山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只觉得浑浑噩噩,迷蒙中觉得有人坐在自己身边叹气,说些什么记不清了,隐隐只记得那句她当真对你这般重要?重要,当然重要,在那段一无所有的日子里,他们有的只是彼此,她更是后来支撑他到如今的信念,数年苦练,只为了再遇之时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安好。
清晨,躺了一天的江山感觉骨头都酥了,打开门正伸懒腰,却见林姑娘正站在自己门前,急忙理了理衣衫:“林姑娘有事儿?”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宫铃吗?”
“可以啊!”江山急忙接下来递给她,见她仔细比对了一番,眉头轻皱,不由问道,“林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林月儿将宫铃还给他,“对了,那日,谢谢你。”
看着林月儿离去的背影,江山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看到了苏如卿,依旧是白衣如雪,一张面具遮住了那绝世容颜,江山上前揽住他的肩膀:“苏大公子,我决定了,公平竞争!”
“你开心就好。”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争不过你?”江山勒住苏如卿的脖子,宝宝睡眼惺忪的从苏如卿的房间出来,看到他俩立即醒了过来,上去抓着江山的手咔哧就是一口,客栈里响起了江山杀猪般的尖叫。
宫殿里烟雾缭绕,门前的香客已经排到了隔壁街,门口的小道童一边数着钱,一边发着散香,自从自家堂主飞升之后,日日数钱数到手软,看着街道上的人黑压压一片,心想今晚手又该拿不起筷子了。
“哎,你谁啊,排队知道不!”一个豁着牙穿着金丝锦袍的大叔抱怨道。话音刚落,一把银票洒了出来,周围人立马弯腰去捡,豁牙大叔僵在那儿脸涨得通红,僵持了一会儿暗骂两句蹲下就捡。门前发香的小童张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就见一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带着几个人直接走了进去。
大殿中香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就见大殿正中有一个身着金色道袍的人,手执浮尘,周身霞光四溢,一派仙风道骨,前来的信者纷纷叩拜。江山看着觉得新奇,想上前一探究竟却被苏如卿拉住,四下一打量才发觉这风月堂当真不简单。在殿前招呼香客的几个道人个个步法灵便,脚步扎实,一看就是练家子,而后堂几个走路脚尖着地,悄无声息,想必轻功略有所成。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吸引了几人的注意,但周围似乎无人觉察。几人想过去被一道人拦下,江山刚想动武却被苏如卿暗暗拦住。
“道长,刚刚听闻女子叫声,可是出了什么事?”苏如卿上前询问,那道长将几人打量一番,尤其是对着苏如卿多打量了几眼。
“那是圣女在侍奉神明。”道长说着就将示意周围的人将几人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