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上,88岁高龄的旅美华裔影人卢燕女士在开幕式上讲到,“世界各地的电影人,在天坛之畔,以电影为美,望璀璨的星光。”电影,就是人类历史上的璀璨星光。
9月27日晚上,看完近千页的学术著作《世界电影史》最后两章,在手帐本上记下最后一页读书笔记,合上厚重的图书,一股成就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我是从4月10日开始翻开这本大部头著作。那时候我正在每天打卡看一部老电影100天计划,观影五六载,观影量达一千五部,可以说我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电影爱好者。今年迷上了黑白电影,甚至是早期的无声电影,都很让我着迷。于是便去市图书馆借阅了这本详细介绍百年电影历史的鸿篇巨著。那时候还是没有信心和勇气打开这本书,觉得自己肯定看不完,但是出于对电影历史的强烈兴趣和探索的欲望,我还是翻开了这本书,并自我鼓励,先看起来再说,总比没看要好。而且总共也才28章,每天看一章一个月就看完了。然后我就从4月份开始断断续续地看,从春天看到秋天,每次看完就在手帐上打卡作读书笔记,累计看了41个小时,共看了29天。
这本书的作者大卫•波德维尔和克里斯汀•汤普森是一对夫妇,他们俩都在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从事电影研究工作。我想有共同兴趣爱好和研究领域的人走到了一起,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他们不仅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另一半,还为人类电影理论研究作出了巨大贡献。这本书将百年电影历史划分成五个大的时期——早期电影(大约至1919年),后期无声电影(1919年-1929年),有声电影的发展(1926年-1945年),二战之后的时期(1946年-1960年代)以及当代电影(1960年代至今)。之所以对电影历史进行划分,是因为电影是一门深受时代和工业影响的艺术。高晓松在一期节目里追忆胶片时代时提到,电影是受工业技术发展影响最深的艺术,不同于建筑、音乐、绘画等其他艺术。从无声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从模拟到数字,电影历史的每一个十年都在发生着巨大变化,也涌现出了一批有一批很有代表性的导演和作品。可以说电影的百年历史,就是百年近现代史。
电影发明于1890年代,尾随工业革命而来,是一种新的娱乐形式和艺术媒介。电影的起源来自于一场争吵,1872年在美国加利福尼亚一个喧闹的酒馆里,斯坦福和科恩为马在奔跑时脚有没有落地吵得面红耳赤。一位叫麦布里奇的摄影师通过在跑道一边安了24架照相机,另一边打桩系上细线,巧妙地拍到了马奔跑时的“动态照片”。1890年大发明家爱迪生根据这一启示,发明了幻灯机,卢米埃尔兄弟在此基础上制造了电影放映机,并拍出了第一部电影《火车进站》,从此电影诞生了。所以说,电影并不是谁发明的,而且工业技术迭代更新、人类智慧不断延续的共同结晶。
电影从起步到发展,主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要讲清楚故事,即叙事的清晰度问题。所以,在电影的一半历史进程里,无论是镜头、字幕、剪辑还是灯光、布景等,都是朝着讲清楚故事方向发展。我最喜欢40年代到60年代的经典电影,因为那时候拍摄技巧越来越娴熟,电影人可以通过技术的进步,能够把故事讲得清楚明白而又引人入胜。而80年代后的很多当代电影,因为社会的日新月异、科技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失去电影最初的那份纯粹,而多了很多眼花缭乱的特效、杂质,炫技因素越来越多。所谓繁华落尽见真谛,我眼中的好电影就是好好说故事,以朴素纯粹打动人心。
中国早期电影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佳作, 70年代以后,中国电影业迎来了春天,是中国电影蓬勃发展的关键时期。中国大陆有张艺谋、陈凯歌、田壮壮等第五代导演,那时候他们都是一批有梦想、有情怀的电影人。香港也迎来了港片的黄金时代,出现了王家卫、杜琪峰、许鞍华等一大批优秀导演。台湾有杨德昌、侯孝贤、蔡明亮这些真正的电影人,他们用镜头记录历史,用电影传递情怀。这一批中国优秀导演,他们个性鲜明,独树一帜,是最纯粹的电影人。
一部电影,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昨天看侯孝贤的《悲情城市》,这部电影承载了太多的台湾历史和文化内涵。我看到了40年代的台湾动荡不安、人心惶惶,我看到了小人物被大时代任意蹂躏而没有还手的能力,我也看到了电影语言所散发的艺术魅力,是其他艺术形式所不可比拟的。
这是第一篇写我最爱的电影艺术,因为知识有限、见解不深,只能很肤浅地记录我看《世界电影史》的些许感受。看完之后我最大的感触,就是一定要学习历史、深读历史、理解历史。只有在深刻理解一部电影的时代背景,你才能真正看懂一部电影的文化内涵。我还会看很多老电影,我还会尝试写一些影评,我会认真学习世界历史,我想做一名真正懂电影的爱好者。
在某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上,88岁高龄的旅美华裔影人卢燕女士在开幕式上讲到,“世界各地的电影人,在天坛之畔,以电影为美,望璀璨的星光。”电影,就是人类历史上的璀璨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