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当兵地人,有啥不一样,因为我们都穿着,绿色地军装……”
“握草,这谁闹钟?”
王大炮被嘹亮的军歌惊醒,起床气冲上天灵盖,抓起枕头找寻声音的来源。
“靠,八点了”一只手伸出被子,熟练的按掉闹铃。手还没缩回去就挨了一枕头。
“咋了,不喜欢啊?明天马爷给你换国歌。我就说你这个人啊,就是不爱国”马老三声音沙哑“昨天个的有点儿上火”
“哼,喝的上火,我看你是昨天按的上火吧”
“行了行了,这也不能赖我啊,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这么着,回头哥们儿再请你们一回,保证一头北极熊进去,那也必须不正规的出来。”
“不胡咧咧了,赶紧起吧,去二狗公司问问”王大炮一个鲤鱼打挺,挺在了床上。
“那个远昌国际,好像离这儿不远”凌波波已经洗漱完毕,在对着镜子梳头“唉,又掉了一根头发,我这满头的青丝,却是无情”
“波波,还是那话,有病得早治”王大炮满嘴泡沫。
三个人收拾妥当,打了辆出租。坐在后排,心里都有些激动。
“不知道这小子还在不在啊”老三说。
“Be easy,OK?甭管在不在,至少能拿到点儿消息”
“二狗,兄弟们来了”凌波波说。
“咋了,小伙子,你们狗丢啦?”司机插了一嘴。
“嘿,我说老头儿,不知道什么事儿就老实开你的车!”王大炮屁股一提作势就要揍司机。
“诶这是怎么说话呢,我听你们什么这个狗那个狗的,怎么还急眼了”司机拍了一掌方向盘,语气也是不悦。
“没事儿啊师傅,我们找朋友,那人叫二狗,我们铁磁,铁磁”老三赶紧圆场。
“得嘞!瞧瞧,都是小年轻,你就会说话,社会上别总那么冲,容易吃亏知道不?”
王大炮嘴里默骂着煞笔,懒得与他再理论。
远昌国际大楼映入眼帘,这是一座啤酒杯状玻璃幕墙的高大写字楼,大厅富丽堂皇,很有跨国公司的气派。
王大炮走在最前,审视了一圈,发现人进人出都需要刷卡,便直接向前台说:你好,谈合作。
前台小哥问“请问有预约吗”
“远洋国际产品部的彭二狗”
“好的,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王大炮敛了老三和波波的名片,小哥儿给了一张临时门禁卡。
三个人大摇大摆就进了阀机。进了电梯。“shit,几楼?”王大炮一怔。
“我日你没问?”
“我他妈问了还进的来吗?老三你昨天是不是被吸干了,脑浆子也被吸出去了”
“哦,那倒没有”马老三一拍裤裆“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那你告诉我几楼”
“大炮,我小马所有精华都用在脸上了,你就不要再吹毛求疵了。”
“要不一层一层问?”凌波波提议说。
“哦perfect!问到三楼直接被保安扔出去是吧,I'm still young,i don't want to die,OK?”
“那怎么办,你脑子灵,赶紧想想”凌波波忽闪着两只水汪汪大眼睛,就像村东头蜷在墙角晒太阳的二傻子一样天真无邪。
“跟我来”王大炮按了二楼。
“你好,我找彭二狗”
马老三和凌波波同时把手贴在眉间“这孙子……”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彭二狗这个人,您是不是找错楼层了?远昌国际这栋楼有好几家子公司。”
“哦,那可能按错楼层了,不好意思!”王大炮打一响指,冲老三和波波一挤眼“走,三楼”
就这样,三个人问到17层,前台小姐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你们开玩笑吗,彭二狗,那个会弹吉他的小鲜肉?两年前就辞职了啊?你们……”
“美女,照实跟你说吧,我这兄弟,最近找不着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就知道他在这家公司上过班,我们怕他有事儿,才找过来的,麻烦问下,你还知道他什么消息吗?”王大炮早就料到如此。
“啊,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他人很nice,年会上谈过吉他,两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就辞职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前台小妹撤了瘪了瘪嘴,表示她也爱莫能助。
“那,那你知道二狗的领导是谁么?他应该知道,拜托你帮帮忙,他已经失联好几个月了,他妈妈很着急,托我们来找的”
“这样啊,那么大个人怎么就不见了,那行,我帮你叫他领导,诶,吴总!正好您来了,这边有人找彭二狗!”前台小妹看一个中年男人经过前台,招手把他拦了下来。
“彭二狗?不早辞职了么?”男子疑惑的问。
“是这样啊杨总”王大炮把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哦,是这样,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哪里,不过他辞职的时候,说他想去酒吧驻唱,你还真别说,二狗吉他弹得好,歌也好听,你们不妨去酒吧啊,夜店啊,这些地方找找,保不齐已经是个驻唱歌手了。”
“北京酒吧夜店那么多,那不是大海捞针么?”马老三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二狗这小伙子,平时话不多,还真不怎么适合混职场,你们要真找到了,也让他给我发个电话,报个平安!先谢啦,我有个会,先走啦!”
“fuck”
“白跑一趟”
“唉”
走出远昌大楼,三个人迷茫的站在路口,有点不知所措。马老三点着烟,把烟盒递给大炮“吸吗”
“我只在喝酒的时候抽烟,你还不知道吗”
马老三又递给凌波波“波子吸一支?”
“我不会抽烟,昨天吸了一支现在喉咙还痛呢”
“行行行,我自己抽,行了吧,真墨迹,这一个个儿的”老三昂头朝填上射了两条烟柱,舒服地哆嗦了一下。
“现在怎么办,大炮”
“线索就那么点儿,只能从酒吧找起了”
“开玩笑呢吧你,一家一家找?那咱直接住北京得了。有没有点儿靠谱的?”
“要我说啊,直接去找他父母,他就算躲着,总得告诉他亲爹妈吧?”凌波波说。
“哦,那你告诉我,二狗是哪里人?”王大炮问。
“广西啊”
“广西哪里?”
“广西……我记得是广西东边儿靠近广东还是南边儿沿海来着……”
“所以我说!我们连他那个市都不知道,还找他爸妈?你咋不干脆直接把他拎出来算了,bingo!”
“卧槽,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我好像就知道二狗是广西了,对了大炮,你东北哪儿的?”马老三哈哈大笑。
“滚犊子”
“听说什刹海酒吧最多,我们可以去那里逛逛”凌波波说。
“嗯,好联系!要我说,如果什刹海找不到,咱也别费劲了,咱们也算尽力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王大炮说。
“我看行,咱日子还是得过,不瞒你们说,我可就只请了一个几天假,还得赶回去收拾烂摊子呢”
“我也得回去重新写论文,唉,马勒戈壁的徐大庆,卧草泥马”凌波波一提到论文就情绪激动,捶胸顿足。
马老三拍拍凌波波的肩膀,安慰他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有解决方法的”
“要我说就杀到你们学校干他丫的,有些人你不教训教训他他还觉得理所当然”王大炮不忿的说。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导师,我就算再恨他,也就那么一说罢了”
“什么就那么一说,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辛辛苦苦做实验写论文,他吃着肉夹馍喝着羊肉汤说拿走就拿走。你在这儿骂他管什么用,就他妈干丫的”王大炮说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现在就杀到西安把那个衣冠禽兽暴锤一顿,“大波,你这人就是太老实了。”
凌波波不知道怎么接话,便跳转话题“先不说我的事了,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二狗为上,今天晚上,咱们什刹海走起!”
“那行,咱回去补个觉”马老三吐出一口痰,扬手招车。
其实几个人心里都清楚,想要找到彭二狗,是不会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