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端午,听父亲说,母亲又开始包粽子了。和大多数人一样,要么为了工作、要么为自己的小家,我留在金陵城中;母亲在这个传统节日包粽子的习俗,也只能想象儿时的景象了。
儿时的粽子,有红豆、蜜枣、肉、花生、蚕豆瓣为馅的,或者就是白米粽子;记忆中,会避着大人在村里四处找寻烈日下骑自行车卖冰糕的人,一听到木块敲打箱子的声音,总是异常兴奋;五分钱的冰糕、一个粽子就换了;长大了才知道,那时买个粽子得2毛多,现在终于明白卖冰糕人复杂的笑容了。
为了端午有粽子吃(我们那个农村不产稻),那时父母亲也是拼了,攒了好久买来的米,也就包个二三十个;为了有宽大的粽叶,大多时会涉水到河中央或者借助工具方可够着芦苇的青绿。
那时端午节日,用柴火大灶煮粽子、满屋都是沁心的粽叶香,煮好了就用一大盆连着锅内的粽子和水一起浸泡着,想吃的时候就信手取上一二;到了中午,一家四口人敬完宗祖菩萨,就围着老方桌,一盆粽子、一盆小龙虾(父亲是抓小龙虾高手、常常是满满一澡盆)、切几个鸭蛋、毛豆仔鸡、再炒二三地里的素菜,满屋的香味里总是伴着满屋的笑声。
上了高中住校、大学又换了个城市,接着又为了当时神圣的事业打拼,这过程中有了自己的小家,基本再未历经那笑声;每每吃上一两粽子也总是伴着些许失落,抬头四顾,亦找不到儿时那满屋的粽香、满屋的菜香、满屋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