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

先前抓了野雀或鸟儿想养着,必先剪翅或从翅上抽掉数支主干羽毛。这是件残忍的事。

鸟雀儿爱飞翔就像孩提时代的梦想。相信圣诞老人会每年送来礼物,相信那个胖乎乎的白胡子老爷爷就算没有烟囱也会穿墙或开窗进来,所以总盼着圣诞节,然后在平安夜早早入睡,第二天醒了就去掏红袜子,——里面总会有一个能带来惊喜的礼物。

好些个男孩子都喜欢孙悟空,戴个猴哥脸的面具,手提几块钱的金箍棒就可以陶醉好几个时辰;大多数孩子都喜欢纸飞机,而且会折好几种花样的纸飞机,在平地或爬到高处对着机头哈口气,然后用力掷出去,看着它盘旋平稳地飞出去,直到它落地。

孩子们喜欢听故事,讲“白雪公主”就爱小矮人,讲“蓝精灵”就恨格格巫,讲“小灵通”就爱浸在未来世界里,讲“小水滴历险记”就关心自然和天气,讲“纳尼亚”就迷上各形各色的动物,讲“笨狼的故事”就有奇思妙想……

每个孩子都是天使,他的快乐会传递给同围所有人,哪怕你只是个陌生人,哪怕你只是听到他稚嫩的声音。出门旅行,近旁也许有孩童,如果是飞机,不管第几次座,他必定喜欢紧靠舷窗,眼睛流连于碧空、云海和山川之间。如果是火车,他必定喜欢上铺,不停地爬上爬下,和你打招呼,冷不丁问个问题,也许简单,也许高深;他必定喜欢在车厢里窜来窜去,和五湖四海的人聊天,他们可能拿他斗趣打发时间,也可能对他置之不理,他呢?全不在乎。孩子多数外向,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笑起来放肆,“咯咯咯”地不停,有了泪水就晶晶莹莹地挂在脸上任其流淌,有了鼻涕也可以用手背或袖口一抹,再玩他个天翻地覆;累了困了委屈了,就趴在大人的肩上或躺在他们的臂弯里,静静地不再出声,静静地闭上双眸不再理会周围的世界。孩子们的世界是奇妙的世界,可以和一个布偶对话不停,可以和一堆积木切磋半天,可以望着一片云彩发呆,可以看一个绘本几十遍而不厌倦。

每个孩子都是天使,有翅膀,翅膀就是他们眼里的世界,也是他们想像出来的世界。孩子们的翅膀就像“彼得·潘”的快乐,有了快乐他们才能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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