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们是幸运的一代。上小学的时候提倡减负,上初中开始义务教育,上高中又开始推行素质教育,轻轻松松混到大学毕业。
我们说,我们小学毕业遇到非典,初中毕业赶上禽流感,高中毕业甲流来了,大学还没毕业呢,就2012了......
好在上苍眷顾,我们怀着惶恐的心情度过了2012年12月22日。我们半开玩笑的说,难怪玛雅人说我们看不到12月23日的太阳,原来今天是阴天。
从小我们被教育得到了最好的一切,没上小学时就吃过了洋快餐,初中时爱上的那些被父母嫌弃的偶像如今已经变成了业界翘楚,高中时承蒙奥组委和教育部的抬爱看着免费的奥运会。
看着那些在天安门广场等安检的人,总会想起小时候在那里放风筝的日子。那种心情就好像早年间买了车的人看现在正在削尖脑袋要好的人。
我们跟着北京一起飞着长大,公园的门票从两毛蹭的涨到两块。地铁从万年不变的四条蹭的修到整个北京被掏空。以前我爸跟我说望京是近郊通州是远郊,如今市政府都已经去了通利福尼亚州了。北京的面积蹭蹭蹭的长,北京的人蹭蹭蹭的涨。曾经觉得自己是全北京被牛逼的人,如今却感觉自己越变越渺小。
很少有人会说,其实你们这代人也不容易。当我们还是一个小小的我们的时候,我们的父母正抱着“为社会主义事业而奋斗终身”的信念努力工作着;当我们还是一个小小的我们的时候,我们的父母也还是个孩子,我们听着两个大孩子争吵着;当我们还是一个小小的我们的时候,我们看着父母忙碌的身影,渴望着一个拥抱,而得到的确实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当我们还是一个很小的我们的时候,我们却发现我们长大了。
我们被贴上了自私、叛逆、无法包容的标签。或许我们就是自私、叛逆、无法包容,我不想为我们辩解什么,只想讲一讲我们悄悄地长大时发生的故事......
2006年,沈绿然认识了欧阳绛,沈绿然15岁,欧阳绛16岁。
那一年,沈绿然像夏天燥热的午后,欧阳绛像秋天安静落下的树叶。
2016年,她们一起唱着《十年》。沈绿然25岁,欧阳绛26岁。
那一年,沈绿然像被飓风侵袭过后的夏夜,欧阳绛像是写满丰收的秋天。
欧阳绛说,1996年的夏天,有一个小女孩不想独自在家,不管她妈妈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
沈绿然说,1996年的夏天,有一个小女孩,即使哭到声带小结也只能看着她妈妈的背影渐行渐远,渐渐消失
欧阳绛说,或许我只爱爱情,即使我一直换男朋友,我也不想独自生活
沈绿然说,爱情是什么?我只想放下一切期待,便不会再有失望
欧阳绛说,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不想失去这些朋友
沈绿然说,我用十年换来的朋友,我没有勇气失去
欧阳绛说,还好我遇到了你
沈绿然说,还好我也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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